何律師:“不過您提醒得對,我們跟她說王子函今天一大早就出門了,她就開始坐不住,什麼都交代了。”
項鏈王梓楠拿到手後就藏在書房某本挖空的書裡。
她覺得家庭始終是個拖累,想要偷偷攢一筆錢,好為將來進入娛樂圈做資金儲備。
她對王家留了一手,也擔心重男輕女的父母會偷偷把項鏈找到給了王子函,而丟下她不管,任由她去坐牢。
所以在知道賣慘沒用之後,不甘心地交代出了項鏈的下落。
顏汐:“項鏈拿到手後差不多就撤訴吧。”
她懷疑陳香香去找席景行又是想借這件事鬨什麼幺蛾子。
席景行昨晚被自己懟了回去,估計聖父毛病發作,這會兒正愧疚呢。
陳香香要是再去拱拱火,他肯定又會覺得自己咄咄逼人做得太過。
顏汐想了想,“通知顏氏基金會那邊,取消對王梓楠的一切讚助。至於其他的,我們不用管。”
按照王家人自私自利的個性,王梓楠一旦不能再為王家帶來任何好處,反而讀書吃飯都要花錢,肯定不願意讓王梓楠繼續讀書的。
王子函都輟學沒書讀了,憑什麼她要全家花錢供著去讀書?
顏汐根本就不用做什麼,自然有人拚命地想要拖王梓楠的後腿。
——
席景行很意外陳香香主動到公司來。
她一貫很有分寸,從不做一些出格的舉動。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秘書已經把飯菜送了過來,席景行招呼陳香香坐下吃飯。
陳香香頓了頓,走過來溫聲道:“席伯伯,我聽說顏顏姐報警告王梓楠詐騙。”
“雖然顏顏姐贏了賭約確實有權利要求對方把東西還回來,但直接報警會不會有點太過了?”
她邊說,邊觀察著席景行的臉色,見他按了按太陽穴,便上前替他做起頭頸部按摩。
陳香香猶豫著開口,“王梓楠的家境我也知道,她能讀書不容易,要是因為這件事連書都讀不下去可怎麼辦?她有聰明的頭腦,如果不讀書就未免太可惜了。”
席景行知道陳香香的個性,跟自己很像,是個心腸柔軟的好孩子。
“你不知道,王家那個小姑娘借走了一條價值六百八十八萬的紅寶石大溪地黑珍珠項鏈,說是弄丟了找不到了,那是傾城送給兒媳的東西。”
提及亡妻,席景行心裡微微傷感,因此語氣就帶著幾分涼薄。
“王家獅子大開口,什麼都敢要,就應該承擔相應的後果。”
陳香香一口血梗在了心口,她不知道原來中間還有這麼一出!
“可是,她應該也不是故意弄丟的吧。”陳香香擰著眉,“如果能找到的話,她肯定就交出來了。”
席耀華也幫腔:“對啊,誰好端端的想要去坐牢啊!人家小姑娘也不是故意的,說不定她都不知道這項鏈有那麼貴重呢!”
要怪也應該怪席言,自己不把東西收好,還到處亂借。
這事一看就是席言泡妞亂搞,結果被顏汐發現不依不饒。
隻是可惜了人家小姑娘,跟了席言一場,什麼都沒撈著,反而被反手送進了警察局。
席景行猶豫了一下,“你說得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