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則卻說:“可以,你跟著我,把控好節奏就行。”
席言有些懵,怎麼莫名其妙就夜跑起來了?不過謝長則都說可以了,他不敢反對,但又不放心,勢必要跟著一起,好隨時能照顧顏汐。
剛開始他跟得輕輕鬆鬆,主要是顏汐的速度很慢,保持這勻速前進,呼吸和節奏保持得很平穩。席言還在一旁不停地提醒,“小心腳下,前麵有拐彎!”
其實這片彆墅區沿湖有綠色跑道,一路上都有燈光,光線很好,不影響視物。
顏汐無奈地提醒:“哥哥,彆說話,保持體力。”
席言沒當回事,繼續跑跑停停順便偵察路線,一副活力無限的樣子。
謝長則總算明白了金昭他們為什麼有時候稱席言是精神小夥,確實挺精神的,就不知道等會兒熬不熬得住。
果然,不一會兒,席言就開始掉隊。
他努力拚命地在跑了,想要追上妹妹,卻感覺怎麼追都追不上,還越追越遠,最後人影都消失不見了,席言看著茫茫夜色,哇地一聲就想哭出來。
這兩個都是非人類嗎?謝長則也就算了,他妹妹住院了三年身體素質怎麼也這麼好?!
好在,何管家不放心派司機開車來看看情況,見到席言掉隊停下,乾脆把人接上了車。
顏汐跟謝長則抵達終點時,席言已經被車載回等在那裡了。
“哥哥,你還好吧?”顏汐稍稍平複了一下呼吸和心跳,走過去問道。
席言有些尷尬,之前他還反對夜跑怕妹妹身體吃不消,結果真正嬌氣吃不消的那個卻是他自己。
他扭頭看了眼謝家彆墅爬滿牆的薔薇花,這花開了一茬又一茬,花期似乎格外漫長。夜色中綻放的樣子絢麗又迷人,像極了自己的妹妹。
席言:“這花挺好看的啊,我們家玻璃花房那個什麼草要不都拔了吧,種些花吧。”
顏汐看了他一眼,席言撓了撓頭,“我知道你說的那什麼草挺珍貴,可這麼久都沒怎麼長,要不還是拔掉一點種花?”
反正再珍貴,在他眼裡那也是草,可他隻喜歡花啊!
顏汐沒想到他還在打拔草的主意,想了想說,“可以把那些連心草移植到一起,留一個空間給你種花。”
——
見謝長則回來了,梁管家立馬把送餐經理的話轉告給了他。
謝長則直接撥通了蘇慕的電話。
“表弟!你居然主動給我打電話?!”帝都,燈火通明的辦公室內,蘇慕驚得差點從辦公椅上站起來。
謝長則看上去倒是極有教養和禮數,實際上個性有些孤僻,帶著遊離於人世煙火的疏離,除非必要都不會給人打電話。
蘇慕放鬆了身體,翹起二郎腿還轉了轉辦公椅,“你不會是想表哥我了吧?”
謝長則:“為什麼要下令所有餐廳給陳香香免單?”
蘇慕早就料到他是為這件事來的,笑嘻嘻地說,“沒有為什麼,我就單純地想請人家小姑娘吃飯,終身免費的那種,怎麼樣?”
謝長則:“你要是這麼打算,你這個合夥人的身份恐怕就保不住了。”
蘇慕:“開個玩笑而已,急什麼啊,知道你緊張人家小姑娘。她是你小時候第一次來帝都參賽差點把你虐哭的那個小姑娘是不是?”
謝長則聲音淡然中略帶惋惜:“眼神這麼不好使,這個合夥人果然沒有要的必要了。”
蘇慕這才反應了過來,“等等,你的意思是,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