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赫頓時要炸掉，“媽，我又沒說錯！不是你讓我彆跟那些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一起混的嗎？”
王夫人：“……”
她簡直想把這個不成器的玩意兒給塞回去！
顏汐笑了笑開口，“你說得挺對，希望你們以後也保持這種覺悟，千萬要離我哥、我和顏家人遠一點。”
至於席家就算了，她還不想做席家的主。
王夫人狠掐了王赫一眼，示意他閉嘴，然後訕笑了兩聲，“顏汐小姐您說笑了，這孩子不懂事，不如席言少爺有出息，讓您見笑了。”
她還想套近乎，目光一轉，看見一個女人朝這邊走了過來，頓時表情僵住了。
“顏、顏傾城？”
席言也看著那個女人，一瞬間臉上的神情都徹底凝固了。
顏汐目光平靜地看了眼朝自己走過來的女人，“她不是。”
席言也知道不是，可看著那個笑容溫婉又端莊的女人，還是忍不住神情恍惚。
他一瞬間甚至差點懷疑自己是在夢中，心酸得想落淚。
母親故去的很多個夜裡，他都夢到過對方，自己仿佛又回到幼時，被溫柔地輕撫，被溫暖地擁抱，仿佛什麼憂愁都不曾有過。
醒來卻總是發現一室幽冷，伊人不在。
女人一直走到離兩人還有幾步遠的地方站住，她笑了笑，那個笑容都是溫柔無害的。
“你們是顏汐和席言吧？真好，你們都長這麼大了，傾城姐肯定很欣慰。”
王夫人簡直滿腦袋都是問號，她多年前有幸見過顏傾城一麵，不得不說，麵前的這個女人容貌氣質真的很像顏傾城。
可沒聽說過顏家有第二個女兒啊，這女的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顏汐：“杜阿姨，有事你直說，就不用帶上我媽了吧？”
她一眼就看出來了，眼前這個女人，就是陳香香的母親杜曉曼。
這個女人早些年就是因為長得像顏傾城，才會在被人欺負的時候被顏傾城照拂了一下。
誰知道對方還挺會順著杆子往上爬的，之後頻繁出入岸芷汀蘭的彆墅，甚至主動跟著傭人一起照顧他們兄妹倆。
離開北橋市的前一天，她還特地來找顏傾城告彆，很有骨氣地半句沒有求顏傾城幫忙。
顏汐還真以為她能一直那麼有骨氣下去呢。
杜曉曼並不在意顏汐的態度，隻是溫柔地微笑：“顏汐，我可以跟你聊聊嗎？”
“不可以！”
顏汐還沒回答，席言就先緊張起來。
他又不傻，對方這個時候出現，絕對不可能是好事。
金昭都有教過他怎麼鑒彆小白蓮和小綠茶，對方年紀是比較大了，隻可能茶藝等級更上一層樓，他可不能放任妹妹跟對方獨處。
杜曉曼愣了一下，旋即無奈地笑了笑，那個笑容都是柔柔的，沒有任何被冒犯的不悅。
“抱歉，我隻是有些話想要跟顏汐說，沒想到引起你的誤會了……”她笑了笑，“如果你們不同意的話，我以後不會再冒昧打擾。”
席言總算鬆了口氣，他不喜這種感覺。
仿佛對方情緒平和，襯托得自己像是在無理取鬨。
顏汐忽然開口：“那倒沒有，正好我也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