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不服氣,甚至有些不屑,吃軟飯算什麼男人?謝長則一輩子也就注定這樣了,不像自己,有著良好的生意頭腦,將來必定飛黃騰達。
“不過,房子的事情難道就這麼算了?還有我被他打了……”
謝國利:“怎麼可能算了,今天隻是先禮後兵。”
那可是幾千萬的彆墅,傻子才會甘願放手。
既然謝長則無情在先,就彆怪自己不義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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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走後,謝長則微笑地看著顏汐:“謝謝你,又一次幫了我。”
顏汐:“你不怪我不請自來就好,我們是朋友啊,我肯定要幫你,就像你經常幫助我一樣。”
她知道今天自己冒然上門的舉動有些冒失,畢竟不是誰都願意被人插手家事,看到家裡糟糕的一麵。
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顏汐以前願意維持表麵上的和氣,也是為了維護母親和顏家的名聲,不願母親死後還被人說道,也不願意顏家被人詬病。
甚至她都想過要立遺囑,把自己所有的財產都留給父親和哥哥。
畢竟是血脈親人,哪怕過去有諸多不愉快,她也希望對方未來能活得好好的。
不留財產的話,按照席景行的能力,大概率是活不好的。
直到開始做夢,夢到裡的內容,發現她變成惡毒白月光,人生被安排得明明白白,被動大公無私地成全了陳香香母女。
顏汐以前總覺得沒必要計較,畢竟是親人。可那個夢讓她徹底氣得不想死了。
既然不想死,那從今以後所有的一切她都要計較。
因為有些人就是不配。
“不過這種人你不用跟他講親情和道德,也不要覺得不好意思。我寧願被罵薄情寡義沒良心,也不願意當彆人的踏腳石。人還是要自私一點才能活得更好。”顏汐認真看著對方,“隻有當殘忍成為必備的能力,善良才會成為高貴的選擇。”
謝長則微笑著頷首,“我都聽你的。”
顏汐頓了頓,忽然有點不大好意思。自己情緒可能有點稍稍失控了。
“抱歉,我知道你應該能處理得很好,但還是不希望你會自我懷疑。”
那些人話說得太難聽,打擊久了,誰都會忍不住產生自我懷疑,覺得是不是自己真的太過分、太冷血。
顏汐以前就是太懂得自我反省,才會讓人以為她好說話。
謝長則:“我不會,我認定的事情從來不會改變主意,也不會有負疚感。”
如果不是顏汐過來,自己大概會翻臉不認人,直接把人全部趕出去。
哪怕姑姑謝子歸和阿公的麵子他都不想給,老人家年紀一大把還被拉進來摻和這種事情,說到底還是閒得慌。
真要氣出個好歹自己也不怕,後院裡藥材一大把,保證不會鬨出人命。
後來顏汐過來了,他臨時改變了主意,學著顏汐的說話方式,故意把謝俊軒氣得七竅生煙。
“你等一下要外出嗎?”謝長則留意到她今天特意化過妝。
清透自然的妝容,落落大方又高貴優雅,像是暗夜玫瑰在悄然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