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國亮又氣又急:“你這是乾嗎,你還想打我?殺人啦,謝鸞又想殺自己兄弟啦!”
謝鸞扣住對方的胳膊不放,沒理會對方的撒潑,看著謝國利一字一頓道,“大哥,我們去屋子裡談,你們想要知道什麼,我給你們一個交代,包括房子重新分割的事情。”
這些人這麼鬨,哪裡是為了什麼伸張正義。
無非是為了岸芷汀蘭的這棟彆墅。
謝鸞看得分明,當年謝家破產,這群所謂的親人的嘴臉他早就看透。
那時候可沒人想著要孝敬父母,反而是能躲多遠躲多遠,唯恐避之不及。
如果讓出彆墅能平息這件事,他當然願意。
謝國亮跳腳:“談什麼談,你這個殺人凶手可沒資格繼承這棟房子!”
謝國利似乎內心有些掙紮,片刻後彆過臉去:“你要是問心無愧,就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交代清楚,所謂的安樂死是不是你的托詞,父親的病是不是還有救?你究竟是不是為了謀奪家產?老太太在其中又充當了什麼角色?畢竟她是你親媽,可不是我們的親媽。”
謝鸞整個人如墜冰窟,一顆心都涼透了。
謝老太太是謝老爺子的第二任妻子,前麵的那一位意外病故,謝老太太嫁過來就是幾個孩子的後媽。
誰都知道後媽不好當,但謝老太太一向一碗水端平,對幾個子女都很好,讓人挑不出錯處。
甚至謝家當年破產,謝老太太也是獨立挑起債務,說是不能給孩子們增加麻煩。
這些人現在把故去的謝老太太也拖下水,簡直是一點臉都不要了。
“胡說八道,胡說八道!”梁管家剛剛擠過來就聽到這句話,氣得額頭青筋直跳。
謝國亮非常地不滿,這個老東西看著就煩,“這是我們的家事,要你插什麼嘴?”
梁管家:“你們給老夫人潑臟水,我還不能說了?老爺子的病當年是專家會診,肝癌肝腹水晚期,根本沒得救!還有,當時老爺子老夫人欠債幾千萬,這棟房子是唯一住所才沒有被銀行收走,哪裡還有什麼家產!”
“幾千萬的債務是真實存在的嗎,我們怎麼沒見到人催債?肝腹水也有很多種,誰知道老爺子是不是肝癌,這還不是老太太和謝鸞一句話的事情。”謝國亮見情況不對,趕緊厚著臉皮說道。
來之前他們就商量好了,不管對方說什麼,反正就是不承認!
老太太當年什麼都不讓他們承擔,誰知道是不是偷偷昧下財產給自己兒子,好一家子逍遙快活。
梁管家氣得胸口疼,這群無恥之徒!
媒體和圍觀的路人也很震驚,原本隻是倫理問題,有讚同也有諒解的,意見分歧很大。
但現在問題嚴重了,這可不僅僅是安樂死的問題,而是假借安樂死的說辭殺人害命謀奪家產。
這可就是板上釘釘的犯罪,心思縝密手段隱秘更是讓人不寒而栗。
“總之老爺子是病死的,先生和少爺都乾乾淨淨!”梁管家想了下,斬釘截鐵地說道。
謝國亮嗤之以鼻:“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以為大家會信嗎?”
他轉頭看著站在人群外的謝長則,“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麼樣的,長則自己最清楚。不過我猜你也不會受到良心譴責,反正你也一向沒什麼良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