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寫寧低笑,可能是真的喝多了,坦然多過被抓包的緊張:“姐你會不會覺得我是不知檢點的女生?為了謀取利益才和比我年長的男性在一起。”
“你介意宣信凡罵你的那些話?”宣芋心想她那巴掌還是打輕了,就該在宣信凡張嘴之前扇下去。
陳寫寧低頭,小聲說:“我怕你介意……”
“陳寫寧,我們來掰扯一下。”宣芋清了清嗓子,“初中假期在外婆
家你帶男高回家打遊戲,因為他不喜歡年紀小的,你們沒有發展;高二時你和回校宣講的大四學長一直有聊天,但因為期末考試他專業掛科,你瞬間沒了好感;高三畢業去旅遊,你遇到同專業碩士畢業的男生,因為他從業資格證沒考下來,你無意再發展。每一次你和我說,我都站在你這邊審判他們,幫親不幫理。還需要我繼續說嗎?”
“姐……你揭短啊?”陳寫寧臉羞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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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芋輕聲感歎:“我不是揭短,是想告訴你,我是你姐,你什麼樣我一清二楚,不會因為彆人碎你幾句就質疑你,我也相信你對感情的追求不是盲目的。”
陳寫寧蹭了蹭她肩頭:“他要是像你這麼想就好了。”
宣芋笑:“承認你們在交往了?”
陳寫寧安靜思考幾秒鐘:“應該算是吧,但達不到我的標準。”
“他是個怎樣的人?”宣芋問。
陳寫寧眉毛微微上揚,眼睛變得有神:“迂腐、老派,生活方式像在工業時代之前。道德感重、死腦筋,總覺得我的想法打破他的常規認知,一旦被打破,他可能會失眠,生活節奏直接亂掉,是不是挺逗的。”
說到一半,她忍不住笑出聲。
“沒想到季教授是這樣的人,那你為什麼還要和他在一起?”宣芋倒覺得陳寫寧和以前不一樣了,如果曖昧對象有一大堆小毛病,她早為了省掉麻煩選擇不再往來,處理感情乾脆利落。
陳寫寧:“我也不知道。有次我陪他去參加聚會,騙他說我醉了,他還真的信了,提再無理的要求他也答應。但平常的相處他不會一味的寵溺我,他會很嚴肅告訴我‘陳寫寧,這件事你可以處理得更好,不介意的話,聽聽我的想法’,不認同我的想法,但他並沒有因為自己人生閱曆多、成就高就看不起我的驕傲。”
“這不是很好嗎?”宣芋倒覺得季珩挺合適陳寫寧的。
“姐,我比較貪心吧,克己複禮的喜歡,我不要。”陳寫寧說,“算了,反正目前還行,就這樣吧。”
宣芋握住她的手:“寫寧,不要抱著消極的心態去回應彆人對你的喜歡,容易傷人心。”
“知道了姐,我有分寸。”陳寫寧打開家門,低身換鞋,給宣芋拿鞋放在她腳邊。
宣芋說:“我還以為你這次又不打算和我說。”
“以前是不打算的,後來想了想,你是我姐,沒什麼好瞞著你。”陳寫寧不願再聊季珩的事,打算睡前將家裡整理一下,下周鬱聞晏會住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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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是宣芋搬到萬合,但隻搬了小部分衣物。
鬱聞晏出差回來第一件事給宣芋搬行李,看著她把衣服一件一件放到衣櫃裡,不可思議極了。
“怎麼突然選擇搬這邊?”鬱聞晏問。
宣芋:“感覺住家裡寫寧不好意思夜不歸宿,也不好意思出門玩太久。”
特彆是坦白和季珩在交往後,陳寫寧表現得特彆乖,生怕她看出些什麼。
“我以為是嫌
棄我太煩人。”鬱聞晏理解宣芋,應該是想多給妹妹一些年輕人的自由。
“也嫌棄。你彆上手,坐著彆動!”宣芋拍開他的手,怎麼感覺他幫忙整理衣櫃,越整越亂。
鬱聞晏把宣芋打抱起身,走出衣帽間。
“衣服沒整理完。”宣芋掙不開他結實的胳膊,賭氣地拍幾下他肩膀。
鬱聞晏帶著她躺到床上,從後麵抱緊她:“陪我睡兩個小時,今晚還要去聚餐。”
宣芋差點忘了今晚有林曼知給他們辦的慶祝宴,便不再掙紮,任由鬱聞晏抱著。
沒一會兒,鬱聞晏靠著她,呼吸變得綿長,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頸窩,有點癢。
忽然的,頸後落下一吻,宣芋嚇得身體僵硬。
宣芋警覺地轉身,雙手護在身前,手腕先一步被他抓住,感覺有什麼東西套到手指,抬手一看,無名指上一枚素雅的婚戒在光下微微閃動,她一時頓住,瞳孔逐漸擴大。
“新婚快樂,鬱太太。”
宣芋拿開手,看到鬱聞晏枕著一邊胳膊,幾分懶散與隨意,唇角扯著一個不鹹不淡還有點痞氣的笑,眼裡不經意流露出的深情令她無法忽視。
她不確定地又看一眼手上的戒指。
“喜歡嗎?”鬱聞晏和她十指相扣,無名指上的戒指磕碰在一起。
宣芋抽出手,鬱聞晏抓了空。
“你什麼時候買的?”宣芋手對著光,認真地打量戒指。
一款很簡單但不失設計感的婚戒,以前總覺得戒指大同小異,今天自己戴上,就感覺手上的這枚不一樣,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鬱聞晏很喜歡此刻宣芋愣神的表情,特彆美,“決定結婚的那天聯係設計師做了加急,今天下飛機後取到的。”
宣芋發現裡側有幾個字母「xywy」——
專屬於宣芋和鬱聞晏的婚戒。
下一秒,宣芋捧起他的臉親了一口,笑說:“謝謝,很意外,也很喜歡。”
鬱聞晏學著她,捧起她的臉:“喜歡就多親一會兒。”
宣芋想說喜歡的是戒指啊,不是接吻!
鬱聞晏才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本來是深深淺淺的幾個啄吻,隨著溫度攀升,偏了航,駛向暴風雲中,沉沉浮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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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下午覺沒了,宣芋幽怨地盯著開車的鬱聞晏,他一副饜足樣,不爽又多了幾分。
會所在巷子裡,車子隻能停在商城的地下停車場。
下車後,鬱聞晏繞過車前身來到副駕駛,向她伸手:“牽牽。”
“你可以不要說疊詞麼?和你酷哥氣場嚴重不符。”宣芋握住他手之前狠狠拍一巴掌。
“我和我媳婦兒說話,愛說什麼說什麼。”鬱聞晏冷傲哼一聲,拽得欠扁。
宣芋渾身酸軟,再看不慣他也沒力氣甩開,隻能緊靠著他,一半重量放他身上。
大廈前人來人往,宣芋注意到一個熟悉的人影正朝著他們的方向走
來,可能對方給她的印象太過於深刻,想起隻需要兩秒,她慌得甩開鬱聞晏的手。
對麵男人驚喜在這兒偶遇,哈哈笑起來,快步走來。
鬱聞晏不悅蹙眉:“怎麼了?”
“我初中班主任……”宣芋初中是玩樂至上主義,算是班裡比較令老師頭疼的學生,被談話多了,見班主任像極貓見老鼠,就算畢業多年,下意識的反應還是刻在骨子裡。
鬱聞晏順著她視線看去,記起來是誰。
“聞晏,好巧,你來逛街啊!”賈老師帶過許多學生,能留下深刻印象大多是像鬱聞晏這樣的優等生。
鬱聞晏禮貌問好:“賈老師好,來參加朋友聚會。”
“周末就應該放鬆,聽說你現在成大外交官了!”賈老師看好學生,怎麼看怎麼欣慰。
鬱聞晏:“您過獎了。”
宣芋默默在旁邊看鬱聞晏裝,在長輩麵前他端的是謙虛的姿態,在她看來很假,但長輩們都吃他這套。
“你可是我們學校的優秀校友,九月份是港定七十周年校慶,到時候給你發邀請函,一定要來。”賈老師看向旁邊的宣芋,有些熟悉又叫不上名字,“這是……”
“我妻子,宣芋。”鬱聞晏自然地把宣芋摟入懷裡。
賈老師想了好一會兒,宣芋主動說:“老師,我也是港定的,初中是您帶的我們班。”
“哦!難怪說眼熟啊。”賈老師不好意思笑了笑,突然笑容凝固,“你倆讀書就談了?”
“沒有!絕對沒有!我們成年才談的。”宣芋反應迅速,仿佛回到學生時期害怕違反校規被記過,周一得在紅旗下檢討。
賈老師笑說:“是我弄錯了。前段時間籌備校慶和小唐聯係,問到你的情況,說你和老同學在交往,在一起挺久了,我便以為是從高中開始和你關係不錯還同時保送的時奕奕。”
宣芋看向鬱聞晏,他和時奕奕在高中有過一段不可告人的過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