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沒聽說過這個版本?”賈致軒不自在地咳嗽,深感八卦的版本是越傳越越離譜了。
樊茄無辜臉:“午餐時,在食堂聽到的。”
應該算是,目前聽到比較新穎且可靠的版本。
“白月光?你們倒是很能編。”鬱聞晏問,“你們怎麼知道的?”
樊茄愣頭青一個,真的
以為鬱聞晏是要和她深入討論情感問題,火速湊上去,說:“晏哥你研究生畢業後被甩的事,全單位都知道了,你不知道嗎?”
“好了好了,到此為止。”賈致軒拉住憨實的樊茄。
鬱聞晏額角緊了緊,莫名的火卷席而來,似笑非笑,淡然睥睨著他們:“出於保密意識,工作不好和彆人多聊,但也不能隻聊八卦,業務能力提一下。”
樊茄拿著兩份文件,如霜打的茄子回到工位。
作為同齡的賈致軒,雖然心裡忌憚鬱聞晏,但比身為後輩的樊茄好,能聊的東西多一些。
“到底怎麼回事?”賈致軒把咖啡遞給他,拉著凳子坐下。
鬱聞晏瞄了眼時間,不急著走,接過咖啡:“工作強度太大,累了,想休息。”
“想休息就申請假期,說辭就辭,你家有礦啊?”賈致軒順口說的,說完意識過來,這位少爺家裡還真的有礦,母親可是娛樂界大佬,更彆提外家經營的其他產業。
鬱聞晏挑眉,唇角扯著個不鹹不淡的弧度:“嗯,你第一天知道?”
“真是為了白月光再續前緣?”賈致軒真的要信最近的傳言了。
鬱聞晏呷了口咖啡,眼神冷了些:“不要亂說,和她沒有關係,我個人原因。”
賈致軒明白了,是真的有白月光這號人物,最近兩人也有見麵,不得不說傳聞還是有可信度的,不是空穴來風。
無視賈致軒臉上多餘的表情,在離約定還有10分鐘,鬱聞晏起身,拿過掛在靠背的西裝外套,隨意地拎著,拍了拍賈致軒的肩膀,神色散漫又淡:“好好工作,少好奇。”
鬱聞晏離開辦公室,樊茄才敢從工位站起來。
“賈哥,晏哥真的要辭職?”樊茄問。
賈致軒起身回工位,哼了聲:“怎麼可能。”
樊茄指了指桌上小山堆高的文件:“賈哥,這些文件你沒拿。”
“放著。”賈致軒桌上文件一堆,可沒有空位再接收鬱聞晏留下的一大遝文件。
樊茄:“晏哥的工作不是你接手嗎?”
“小樊,你知道什麼是調休嗎?”
樊茄搖頭。
賈致軒笑容奸詐:“意思是休息時間是調出來的,每當組織有需要,那就把休調到彆的天,工作要緊,服務人民要緊。明白了?”
樊茄盯著眼前的文件,覺著這些個人都是老狐狸,看來鬱聞晏回來,加班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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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聞晏在大堂碰到同樣下班的溫擇敘,兩人一同走出大門,他瞥去一眼,雙手插在兜裡,桀驁極了:“幸好沒穿一個色係大衣,但是碰到了,挺晦氣的。”
兩人碰到一起,總能暴露本質,鬱聞晏懶得顧及禮節,絲毫不掩嘴毒本性。溫擇敘也一樣,收起溫和的笑,周身氣質變得清冷疏離。
“清清說總穿黑色,不太好。”溫擇敘說,“確實晦氣,被迫和你說話,更晦氣了。”
鬱聞晏嘁了聲,不再說話。
走了五分鐘,感覺不太對勁,鬱聞晏眉心微沉,輕飄又懶散:“可不可以彆跟著我?”
“我去大門。”
“我也去大門。”
“你可以換路,走側門。”溫擇敘笑了,笑容溫暖如春,卻透出絲絲不耐煩。
鬱聞晏稍快溫擇敘幾步,悠哉悠哉的,塌著肩:“喜歡私下動手的,比較適合走側門。”
“我已經約了人,就在正門。”溫擇敘快步跟上,和他保持統一的步子。
“我也約了人,也在正門。”鬱聞晏有些得意說,“宣芋要來接我。”
溫擇敘聽到後麵那句話,側頭看來,眸子裡閃過一絲難以置信,雖然很快藏好,但被眼尖的鬱聞晏看到了。
“你對此有意見?”鬱聞晏輕嗤一聲,“是不是清清不在,沒人接你,嫉妒我?”
“永遠不會嫉妒你,謝謝。”溫擇敘補了一刀,“沒記錯,宣芋不會開車。”
“嗯。”鬱聞晏聲音悶了一些。
溫擇敘大概猜到怎麼回事,估計他又做了奇奇怪怪的安排。
等看到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路邊,駕駛座下來的是文家的司機,宣芋降下車窗同他問好,溫擇敘無語到了。
讓自家司機去接人,再過來接他,就是接下班?這種事情也就隻有鬱聞晏能做出來。
“人家自願的,還是你逼迫的。”溫擇敘哂笑問。
鬱聞晏手抄兜裡,哼了聲:“反正人到了。”
一輛銀色的車停在後麵,降下車窗,一個女生探出頭揮手:“大哥,在這裡!”
鬱聞晏多看了幾眼,確認來接溫擇敘的女生是他家裡的親戚,才放下戒心。
溫擇敘把他動作儘收眼底,路過鬱聞晏,拍了拍他肩膀:“我們彼此彼此,都不是什麼高尚的人。”
“彆這樣說,我不覺得自己和你一個德行。”鬱聞晏撣了撣溫擇敘剛摸過的地方,好似被什麼臟物碰到。
“我比你善良些。”鬱聞晏笑了笑,不給回嘴的機會,快步走到車旁。
兩人身材頎長,深色大衣穿在他們身上板正合適,像是行走的衣架子,站在路邊賞心悅目,不過帥哥臉上有對彼此有藏不住的嫌惡。
宣芋不知道兩人在聊什麼,表情不和善就對了。
鬱聞晏上車,宣芋問:“你們在聊什麼?”
“我們還能聊什麼,那就那點兒事。”鬱聞晏提起溫擇敘態度冷淡。
宣芋不是單純的鬱清,認為兩人關係非常要好,他們之間的事一清二楚,好歸好,但也挺不對付的。
她勸了句:“他已經和清清結婚了,你收斂些,要不然清清知道會難過。”
“我也沒對他怎麼樣,也就是刺了兩句。”鬱聞晏話鋒一轉,“你為什麼替他說話?清清都替溫擇敘說話,你為什麼不能替我說話?”
宣芋靜靜看著他。
“算了,你們都喜歡糖衣炮彈。”鬱聞晏閉著眼往後一靠,像極
了講道理不通,就賴上你的流氓。
宣芋反問:“你不喜歡?”
“我……喜歡啊,喜歡你給的糖衣炮彈,你給嗎?”鬱聞晏轉頭,掀開眼皮,目不轉睛看她。
突然對上他黑幽的眼眸,宣芋心跳漏了拍,彆開臉:“少耍嘴皮子。”
以為鬱聞晏會見好就收,直接湊到她身旁:“頭好暈。”
“坐好,睡覺。”宣芋把他推開。
鬱聞晏下巴搭在她肩膀上,“阿芋,我們聊聊。”
“嗯?”宣芋沒再推開他,由著他靠著她。
鬱聞晏端肅問:“那天來醫院找你的男人是誰?”
“鬱聞晏,我們好像還不是男女朋友關係吧?”宣芋說,“我可以拒絕回答。”
“哦,你隻願意和他單獨說話,我多問一句你就冷臉。”鬱聞晏倨傲地抬了抬下巴,“起碼我要知道,我是不是三兒。”
宣芋笑得不行,鬱聞晏蹙眉,戳她胳膊:“笑什麼?”
“你,做第三者?”宣芋搖頭,簡直不敢想象,“你也能做出正房的氣勢。”
鬱聞晏:“你是誇還是貶?”
“旭堯哥人很好,幫過我們家很多忙。”宣芋盯著他看了會兒,坦誠告知:“他是在追求我。”
那天談完他們沒有再聯係,宣芋也不知道董旭堯怎麼想的。
“你答應了?”鬱聞晏追問,“我們分手後,你談了幾個?”
“我……拒絕回答,討厭彆人問我前任的事。”宣芋抱著手假寐。
安靜了會兒,鬱聞晏忍不住問:“他知道我是你前任?”
宣芋睜開眼,平靜地看著他:“鬱聞晏,你不是想重新開始嗎?那以前的事就不重要了。”
鬱聞晏的視線從她臉挪到手,緊緊牽住:“我不問了。”
宣芋沒掙開,鬱聞晏牽了會兒,開始不老實地揉搓她的手。
車子停在鬱聞晏住的小區單元樓下,發現鬱荊誌站在樓下。
“鬱伯伯怎麼來了?”宣芋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鬱荊誌。
鬱聞晏大概猜出父親是為了他辭職的事來,和司機說:“蔣伯,你送她回家,到了給我信息。”
蔣伯伯:“好的。”
宣芋望著鬱聞晏急匆匆離開的背影,瞧出不太對勁。
車子快要開出大門,宣芋撥開腦袋裡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下了決心,說:“蔣伯伯我東西落下了,送我回去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