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山下對峙,周圍不少好事的修仙者都聚集過來。連雲煙門的長老都派來了他們門內比較有名望的弟子過來控製局麵,就怕二人引起什麼事端。
虞楚從係統那裡得到了許多證據,她一個個拿出來與李雙安當場對峙,李雙安無話可說,在眾人的旁觀下,她的臉色越來越黑。
李雙安已經感覺到虞楚此次來勢洶洶,有誓不罷休的勁頭,並沒有留下後路。
她為了阻止虞楚將白羽樓剩下的秘密全部抖落出來,猝不及防地發動了攻擊。
李雙安本就擅長使用暗器和毒,她的忽然襲擊極其刁鑽凶險。圍觀的人隻看到李雙安起勢邁步,再一眨眼,二人已經連接手數招。
她不由得暗暗心驚。修仙界已經一千年沒有什麼大爭端了,許多修仙者活了幾百上千年,可能都沒有在切磋之外和人動過手。
可是虞楚卻不是如此,她似乎對與人交鋒非常熟悉,劍法也不是正統出身,而是夾雜融合了許多流派的感覺。
二人你來我往,似乎勢均力敵,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虞楚下盤極穩,一直在控製戰局。倒是李雙安開始流汗,越來越被動。
李雙安咬牙,她盯緊局勢,抓到一個空缺,立刻抽身離開,轉身腳尖點地便要跑。
虞楚本來就是故意露了個破綻讓她跑,李雙安再一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製住,冒著寒氣的劍刃已經架在她的脖子上。
虞楚一手架刀,一手攬過李雙安的額頭,強製讓她揚起脖子,向後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她低下頭,輕聲說,“我隻給你一次機會。要命還是繼續撒謊?”
李雙安呼吸急促,她意識到自己這次碰上了硬茬。虞楚不像是個修仙者,而像是個殺手,無聲彌漫的殺意讓她喘不過氣。
另一邊,雲煙門的弟子剛想過來勸架。李雙安好歹也是個掌門,在雲煙門的轄區裡被人殺了,怎麼都不好聽。
結果這時,所有修仙者都聽到李雙安顫抖地說,“我,怎麼會拐賣你的孩子?我真的記不住了,經我手離開的孩子太多了,但您這樣的人物,您的女兒一定也很有天賦,我不可能賣了的!要不然您看看我的這些徒弟裡有沒有你要找的人?”
虞楚冷淡地說,“你還殺了不少孩子吧?”
李雙安哆嗦著嘴唇說不出話了。
虞楚的刀刃微微一動,李雙安立刻說,“都埋在往這裡西邊一千裡的山裡了!”
這時雲煙門的兩個弟子跑了過來,跟著他們,後麵有一些大膽的修仙者也跟了過來。
兩個弟子作揖,恭敬客氣地說,“前輩,事實和經過我們都已經聽到了。關於白羽樓之後的事情,請讓我們接手。李掌……李雙安未來如何,需要各大門派一同開會決定。”
虞楚抬起頭。她戴著鬥笠和麵具,可兩個弟子仍然像是感受到了壓力一樣,又低了低頭,對她拱手。
虞楚便緩緩地收回長刀,她向前走去,兩個弟子都向著旁邊讓開。
“好吧,這次希望貴門派不要再寧事息人。”虞楚淡淡地說,“如此想和稀泥,這樣毫無擔當,可能也是你們常年老六的原因。”
就差一步死活進不了前五大門派是所有雲煙門弟子最恨的事情,可如今虞楚嘲諷,他們也不敢說什麼。
三人說話的時候,剛剛一直坐在地上晃神的李雙安神色露出狠戾,她抽出一根毒針彈指射向虞楚的後背,與此同時,李雙安抽出匕首,附著法力砍向虞楚。
她自知如果和其他掌門周旋還有一線生機,可隻要虞楚在,自己必定會被活活逼死,如今隻有殺了虞楚她才有活路。
李雙安最自傲的便是她偷襲刺殺的功力,可虞楚更快。她側身躲避毒針,順勢一劍向後砍去,刀刃瞬間沒入李雙安的腹部。
趁你病要你命,她的手指握緊刀柄,一股淩厲的靈氣順著她的刀刃強勢湧入李雙安的腹部,毀壞她的內丹,完成修仙界版本的補刀。
從李雙安襲擊到虞楚反手擊殺李雙安,這一切太一氣嗬成,讓旁邊的人都有點傻眼。
虞楚抽出長劍,冷聲道,“愣在這裡做什麼,她門派裡還有被關押的孩子,趕緊去救人!”
眾人這才恍惚地回過神,一些修仙者跟著跑上了山,另外一些去追逃跑的白羽樓弟子,還有的想看看西邊是不是真的埋了人,又招呼了幾個一起離開。
修仙者們忙活的熱火朝天,等山上的救了孩子下來、森林的挖出了屍體、抓白羽樓弟子的全都抓了回來,他們才發現山下隻剩李雙安的屍體,和她旁邊入地三分的染血長劍,而那個神秘的黑衣女修已經不見蹤影。
整個七月,人人都在討論這個出手乾淨利落的黑衣女修。她好像真像是個索命的閻王,隨著李雙安償命而消失不見。
不知道是誰給她起了彆稱叫閻摩仙子,一時間,這個名字便迅速地流傳出去。
雲城茶館,虞楚聽到彆的男修叫起這個名字的時候。太陽穴忍不住跳了跳。
這是真把她當閻羅王了?
“仙長,您的茶葉。”這一邊,老板將打包好的茶葉遞給虞楚。
虞楚轉過頭,她笑了笑。
“多謝。”
“仙長,我覺得你多收了幾個徒弟之後,脾氣也比之前好多了。”老板笑道,“第一年見你時,你每次都冷冰冰的,現在也學會笑了。”
虞楚一怔,隨即,她無奈地勾了勾唇角。
她又去酒樓買了些做好的菜肴,這才離開雲城。
有了徒弟後第一次離開這麼久,虞楚的心中莫名也有點想要趕緊回去。
她穿過雲霧,來到主峰,卻看到主峰空無一人,三人的呼吸都在後山。
虞楚放下食盒,她剛剛走入後山,便聽到幾個孩子說話。
“完了完了,這是長不好了。”沈懷安的聲音響起,他鬱悶地說,“我當年要是個農民,這點小事能難得住我?”
“你是不是怕挨打?”小穀問。
“開玩笑,江湖之人誰沒挨過打?”沈懷安說,“我這是責任心的驅使。”
“既然你這麼有責任心,那這裡就全交給你了。”陸言卿帶笑著說。
“……陸言卿你看你,你又故意氣我!我就知道你最壞了!”
三個人吵吵鬨鬨,陸言卿第一個意識到虞楚回來了,他抬起頭,眼睛一亮,另一邊兩個小的還蹲在菜地邊在拌嘴。
“你是不是很怕師尊?”小穀問。
“我才不怕呢!”沈懷安說,“我連我爹都不怕,我誰都不怕!”
虞楚沒管他們倆,她一眼掃過自己的菜地,頓時太陽穴一跳。
“沈懷安!”
沈懷安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一抖,頓時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僵硬地轉過頭,帶著哭腔可憐巴巴地說,“師尊,你、你不是說你半個月才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