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幾個人互相看看,剛剛囂張的火焰忽然就消下去一些。
“喲,怎麼,慫了?”李清成拎起自己的框簍,他打哈氣道,“慫了好,省事……”
李清成走出茶鋪,那幾個人都站在原地,怒目圓睜地瞪視著他,卻無人上前阻攔。
他又按照紙上寫的采購好了東西,這才往回走。
主街是靠近正門城池那裡更熱鬨的,越往後賣的東西越基礎,也更安靜些。
李清成來到一僻靜巷子外,他又打了個哈欠。
從那陰森的箱子裡,忽然有殺氣襲來,李清成一個閃身,躲過了兩把飛劍的攻擊。
“哼,算你靈巧。”
巷子裡,慢慢地走出了三個人,正是剛剛店裡找茬的那三個弟子。
其中那人居高自傲地說,“我這青飛劍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躲過的,你運氣真不錯。”
“主劍修?難不成你們是修劍的百丈峰弟子?”李清成道。
這三人臉色一變,李清成便知道他猜對了。
“實話實說,你們這劍法差了點感覺啊。”李清成似笑非笑道,“我師兄跟我切磋時,放水都比你們強百倍。”
“你!”
百丈峰的弟子當然知道星辰宮劍修的厲害。彆說那個變態天賦的沈懷安,就連很明顯不是主修劍的陸言卿和穀秋雨,禦劍術都很強。
他們百丈峰最引以為豪的劍術,在上一次仙宗大會中,基本都沒逃過星辰宮的魔爪,分彆被穀秋雨、陸言卿和沈懷安擊敗。
頓時,百丈峰三人都有點惱羞成怒。
“可笑,對付不了你的師兄,還對付不了你嗎?!”
三人齊齊發難,向著李清成攻來。
隻見李清成動作快得猶如一個落葉,三把飛劍竟然沒一個能近他的身。
他就像能預判他們的攻擊一樣,每次都恰巧能以柔接剛,如魚得水地躲避他們的攻擊。
倒是百丈峰三人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場麵,他們的劍術被擾亂,飛劍在狹小的小巷空間施展不開,沒打到李清成,反而法寶和法寶撞在一起,在半空中傳來乒乓的清脆響聲。
“白癡!你們怎麼自己打自己?!”為首的那徒弟訓斥道。
“師兄,這小巷我們施展不開啊!”旁邊那人說。
三人齊齊對了下目光,他們同時收劍,並且從懷裡拿出符籙。
李清成是師兄弟裡最精的了,不用虞楚教,他就知道不要給敵人留下機會。
他們收劍拿符這短暫的幾秒空隙,李清成已經迅速近身。
這三人隻見到李清成對他們露出了欠扁的笑容,下一秒便胸口一疼眼前發黑,被他一拳擊飛,砸在牆上。
李清成站在原地,他輕輕呼吸,收了架勢。
“承讓!”李清成得意洋洋地說,“怎麼樣,老子這幾個月的打沒白挨吧?”
他確實在陸言卿沈懷安蕭翊,甚至小穀的麵前毫無還手之力,被打到在地上摩擦。
可每日跟他陪練的都是當今修仙界年輕一代的翹楚,和他們打習慣了,就算天天輸,可轉臉遇到其他修仙者,又算什麼?
李清成的水平和真氣在被師兄們的磋磨下,甚至遠超過普通煉氣期,竟然就能把這些人打飛。
但是他自己也清楚,他還是個剛入門的。
就算有天賦,遇到這種築基期的對手,也是因為他仗著對方不熟悉他的路數而贏了一次,不然正常修仙者的修為能力對下一級都是碾壓式的。
李清成占了便宜,他轉身就跑。
這三個被打的徒弟緩了幾秒才清醒過來,立刻道,“追!”
李清成彆的不說,對自己逃跑最有信心了。他打不過人家,可他的能力讓他趁機打人家一下,還跑掉還是綽綽有餘的。
他這一路輕功跑出雲城後門,正要往門派的方向跑時腳步一頓。
……不行啊,星辰宮就在那上古迷霧裡是個秘密,他跑是能跑,萬一被人看見了呢?
後麵追的那三個看到李清成腳步急停,也不知道他在賣什麼關子。
三人在城外山腳下的空地上對峙了一會兒,旁邊那徒弟道,“師兄,這裡開闊,可以禦劍了!”
“好!”為首這師兄沉聲道,“就在這裡給這家夥一個教訓,切勿給師父和門派丟臉?”
“不要給師父丟臉?”李清成說,“難不成是你師父派來探我的底兒的?”
這百丈峰的三人臉色便又差了些,見狀,李清成連連晃手,“我就是瞎猜的,你看你們這臉色變的,好像我說對了一樣。”
“可惡。”百丈峰為首的弟子臉色極差地說,“動手!”
話畢,訓練有素的三人動作一致地控製飛劍向著李清成攻來。
百丈峰是專門修劍的門派,人家也是有真才實學的。被李清成一激,這三人都想給他點顏色看看,選擇了威力和難度都極高的一個配合招數。
李清成在這一瞬間一看,頓時心道完了。
他又遇到了在切磋時總發生的事情。縱使李清成能看出對方攻擊路數和躲避方法,可當對麵的能力高他太多的時候,他看出來也白搭。
這一擊,他就算看出來,也是跑不掉了。
眼見著法寶襲來,李清成乾脆用真氣護體,然後閉上眼睛抱頭蹲了下去。
隻聽轟轟轟一陣爆響,塵土飛揚,幾乎快把李清成埋裡麵。
李清成抖了抖土,就看到沈懷安站在他身前,青年黑衣衣襟隨著亂風飛舞,頭後的長馬尾也微微晃動。
對麵,三人臉色巨變。
沈懷安持著劍,他抬起頭,目光危險。
“想玩劍?”沈懷安陰冷地說,“我陪你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