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安說，“聖女很受愛戴，地位很高，類似圖騰和象征一樣存在。”
穀秋雨說，“不過民眾對聖女要求很高，聖女一般是從小當到大，一輩子不能結婚，不能和男子有糾葛，吃飯喝水都有講究，甚至不能隨便出門。”
沈懷安撓了撓頭，“聖女還會給人‘祝福’，被她手指碰過額頭人，都會精力充沛，這裡人稱作為淨化。”
“太久沒出現聖女了，所以這個聖女很被重視。”沈懷安道。
這些就是他們查到內容了——看著似乎沒多少，其實是他們從許多人那裡零零散散收集過來。
正常本地人，也不會事無巨細地和外鄉人說內幕，能問到這些已經不錯了。
二人一同看向李清成，李清成清了清嗓子。
“這個聖女名為依古麗，今年十七歲。按照西域人文化，聖女出世時會天有異象，而這個女孩十七年前出身時候便是如此。”
李清成道，“據說她出生時動物騷亂，群鳥飛起，天空上紅霞照人。當天晚上，熄滅了許久聖火便燃燒了起來，所以她從小被當做聖女供奉長大。”
“而這個依古麗，似乎真有神奇‘法術’，她甚至治好過身患重病人，而被她簡單祝福、也就是師兄說用手指點額頭，也會讓被‘淨化’人感覺自己身體變好許多。”李清成說，“所以她很受愛戴，連她父親也是這樣……”
他說著說著，便感覺沈懷安和穀秋雨看他神色不對。
“怎麼了？”李清成撓了撓頭，訕笑道，“師兄師姐，你們眼神有點可怕。”
“你怎麼能知道這麼詳細？”沈懷安不敢相信地問。
“我這不是，順手給人家看了命嘛。”李清成不好意思道。
到了現在，沈懷安似乎才漸漸發覺了李清成厲害之處。
和人握個手，就能探出對麵八輩祖宗來，這也太可怕了——隻要李清成想，他可以知道任何人秘密。
穀秋雨伸手打沈懷安頭，“你彆打岔！你繼續說。”
她看向李清成。
李清成輕輕地點了點頭，他繼續說道，“她父親哈裡克因為女兒是聖女，所以地位從平民變得很高，住在如今城內最好房子裡，據說家裡還有下人。”
“清成，你知道他住在哪裡嗎？”虞楚問。
李清成點了點頭，他伸出手，指向窗外。
隻見客棧之外，隔著人群湧動大路，後麵則是安靜普通人住地方，再往後，似乎能看到一個高高圓頂房子。
與此同時，聖女家裡，傭人們在打掃明亮而異域風情屋子。
其中一個女傭趁著彆人不注意，悄悄地走進臥室，搬開一個一人高中原大花瓶，露出了暗門。
她打開暗門，一步一步走了下去。
在明亮臥室之下，竟然彆有洞天，還隱藏著一個陰暗地下室。
地下室圍牆密密麻麻印著女傭人看不懂符咒，她在走下樓梯，隻見地下室最裡麵，是個籠子。
這個籠子大概隻有膝蓋那麼高，關狗都怕狗憋屈，裡麵卻側躺著著一個女孩。
她烏黑長發散落在肮臟地麵上，渾身隻有一條毛毯遮著身體，露出潔白肩膀。
雪白肌膚上，一直有黑色符咒印記閃過，其中一個符咒在喉嚨上，遠遠看去，好像鎖鏈一樣。
女傭人低下頭，她揭開籠子上符咒，打開了牢籠，那個女子緩緩轉過頭。
她擁有著一張令人吸氣美豔麵容，眼眸下淚痣更添加了一絲嫵媚。
可和她白皙性感玲瓏身體，以及漂亮臉蛋不同，是她眼神。
她眼睛像是孩子一樣乾淨，單純，不諳世事。
“小狐，快過來，可憐孩子。”傭人用西域語低聲道，“他們離開這裡了，明天才回來。”
名叫小狐年輕女孩爬了過來，而後幻化成一隻狐狸。
它抖抖毛，抬頭看向女人。
女人伸手摸摸它，而後低聲道，“你可以出去一整天，但天黑之前一定要回來，不然你身上咒印就會疼，記住了嗎？”
小狐狸叫了一聲。狐狸聲音本來就像是幼崽，讓人聽著心中就不由得一軟。
它跑出了地下室。
女傭人緩緩地走上樓梯，正巧碰到另一個下人。
“你又放她出去了？”那個下人低聲道，“要是讓老爺知道了……”
“大家都不說，誰會知道？”女傭人道，“這麼多年了，如果不幫助她，我們良心能過得去嗎？”
另個下人歎了口氣，便又去乾活了。
這一邊，狐狸輕車熟路地順著牆角一路溜到它習慣呆那條小巷，剛想把前天藏肉翻出來繼續吃，卻發現那裡似乎被人動過，留下了淡淡、猶如青桔般氣息。
那個女孩來過了，而且把之前它埋肉都換成了新買，聞起來像是今天早上剛做好。
它總是很餓，沒怎麼思考，便埋頭大吃起來。
自從上次這個女孩嚇了它一跳，小狐狸吃起來便警惕多了，吃幾口就會抬眼看看。
果然被它逮到，它快要吃完時候，便看到那個女孩又出現在小巷儘頭，它立刻向後躲在牆角邊。
“你好呀。”穀秋雨走過來，還有一段距離時候，她停了下來，蹲下看著它，“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狐狸沒聽懂，它咂巴了下嘴巴。
“你想跟我一起玩嗎？”穀秋雨說。
狐狸這句聽懂了，可女傭人說過不許和其他人交流，它耳朵向後撇了一下。
“我可以抱著你去客棧，我師弟可會做烤肉了！”穀秋雨試探地說，“你想吃烤肉嗎？”
她說一次烤肉，狐狸耳朵便歪一下，似乎在思考。
“你可以吃完就回來！”穀秋雨打包票道。
穀秋雨是除了下人之外第一個和它說話人，小狐狸什麼都沒見過，覺得她說有道理，就相信她了。
它向前走了幾步，穀秋雨拿出早就準備好圍巾，試探地圍住它，狐狸沒有動。
等到圍好之後，遮住它狐狸臉，穀秋雨嘗試將小狐狸抱了起來，狐狸隻是動了動耳朵，還是沒拒絕，窩在了她懷裡。
穀秋雨抱著狐狸，站起來就往回跑。
她心裡瘋狂尖叫——救命啊！狐狸好可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