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武伸手就把她扯進懷裡:“初中的。”
她笑著說:“初中的還能穿啊?”
“那會當籃球服穿,現在正好。”
邢武低眸看著她彎成月牙狀的眼睛,純淨柔美的臉近在咫尺,到底沒有忍住,抱著她翻了個身由淺入深地吻著她。
床太窄,一個翻身晴也已經被壓到了床邊,半個身子都懸空了,似乎隨時有種要掉下去的節奏,她本能地抱住邢武,姿勢很費勁,某人終於有點良心,溫熱的手掌扶住她的腰,把她身體懸空的力量全部接了過去。
晴也抬手抱著他時,毛衣往上露出了一截小蠻腰,他帶著薄繭的手指便滑過她細膩的肌膚,遍體酥麻的感覺讓晴也顫栗,眼前的男孩眼尾上挑,布滿春色,夕陽的暖光打在他清雋的側臉,把他濃密的睫毛也染成了金色,此時晴也心裡想得卻是這樣的顏值放在紮紮亭這個破地方真的合理嗎?
要是她後麵出國了,可以打包帶走嗎?
晴也窩在他的臂彎裡被他吻得綿軟無力,思緒紛雜,然而邢武卻突然抬了下頭,而後盯著床邊的地上,晴也麵頰緋紅地望著他,就見他慢慢從她身上起來了,走下床,從地上撿起一盒紅色的東西。
晴也微微眨了下眼轉過頭去,當看見邢武手上拿著的那盒東西時,剛才那纏綿悱惻的情緒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猛然彈起來直接跳下床一把奪過那盒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出來的杜某斯,尷尬地抽了抽眼角:“那個…我要說這是彆人的,你信嗎?”
晴也明顯在邢武眼裡看到一種壓根不信的神色啊,不說他了,晴也自己都說著心虛啊,誰尼瑪好好會在一個姑娘身上放盒套?想想都不合理啊!
關鍵這真不是她的啊,她又不好直接把方蕾供出來,這畢竟是人姑娘的隱私,這樣堂而皇之告訴彆人到底不大道德啊,但這盒杜某斯要怎麼解釋?
然後晴也就看見邢武一聲不吭走到窗邊點燃一根煙,似有若無地拿眼神瞄著她,晴也立在房間裡感覺都要原地爆炸了,這尼瑪都是什麼操蛋的事啊?
邢武不會還以為她自己跑去買了盒這玩意,準備跟他發生點什麼吧?
頓時,晴也羞得感覺現在,立刻,馬上,必須找個地洞鑽一下,她已經無法直視邢武的眼睛了,於是二話不說,直接就把他們床中間的簾子拉了起來,阻擋住某人看得她發慌的視線,然後拿著這盒燙手的東西,那叫一個愁啊!
主觀上來說,晴也覺得不能帶去冬令營啊,這不是助紂為虐嗎?但是如果情到深處方蕾依然要推倒人家,那她不帶去安全一下,不也是助紂為虐嗎?
想來想去晴也把東西往包裡一扔,都是啥子破事啊?
於是那一整個晚上晴也都沒好意思跟邢武說話,就連吃飯都跟他錯開吃的,就怕一不小心撞見他意味不明的眼神,搞得她小心臟七上八下的。
第二天早晨七點四十他們準時從家裡出發,邢武穿著一身黑色運動裝,還背著個黑色雙肩包,晴也很是疑惑啊,說實話她從來沒見他正兒八經背過雙肩包,就這副樣子還挺帥。
她托了下他的包:“你不是說不帶東西嗎?什麼啊這麼重。”
“電腦。”
“你帶電腦去乾嘛?”
邢武卻瞥了她一眼,直接拿過她的包甩在肩頭,答非所問地說:“帶了嗎?”
晴也莫名其妙地回問了句:“帶什麼?”
“套。”
經過一晚上的時間,晴也已經把那件事忘了,壓根沒想到邢武居然又提起這事,晴也“唰”得臉紅到耳根了,她要怎麼回答?她要說她帶了,邢武不會以為她讓他報名冬令營是帶著不純的目的吧?
晴也此時隻想大叫一聲,然後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跟這人拉開距離,但現實是,她隻能頭低到不能再低重複了一遍:“那個不是我的,真的,我幫彆人裝一下。”
“哦…”邢武這一聲“哦”硬生生拉了很長的語調。
聽在晴也耳朵裡,就有種多重的東西啊?還需要彆人幫忙裝?你就扯吧!
晴也此時的心態已經爆炸了,簡直百口莫辯,跳進黃河也不洗不清的感覺。
然後就看見在路口等他們的胖虎和史敏,胖虎還很關心地問了句:“晴晴也,你咋臉這,這麼紅?”
“……”你才晴晴也,你全家範範統。
晴也一把拽著史敏就快速遠離這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