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很清楚,多弗朗明哥24歲的時候與弟弟羅西南迪重逢,25歲的時候因為發現羅西南迪是海軍的臥底背叛他而親手將他槍殺,而那個時候多弗朗明哥依然還在北海,被海軍中將鶴追得四處跑。這個男人,表麵上看起來是屬於暴發戶囂張霸道臭流氓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當然,這指的是三十幾歲以後的多弗朗明哥,他現在看著還是一個非常端莊的,穿著挺闊西裝的黑道霸道總裁類型的型男帥哥)的類型的男人,可實際上陰謀詭計玩得相當之出彩,他非常聰明,在世界政府的刻意隱瞞下,所有人都不知道克洛克達爾是被路飛打飛的,而他隻靠著一張懸賞單就看出了端倪明白了真相。
這種人,知道在什麼時候做出什麼樣的選擇,來獲得最大的利益,易瑤很煩,但是他漸漸發現她對他沒有威脅,至少目前為止沒有,而他並不是不敢賭的人,所以還是先按照計劃拓張勢力比較重要,偉大航路他遲早要去,到時候順手去收拾就可以了,沒必要專程去一趟。
派人去收拾?他想都沒想過,那個可惡的膽敢這樣愚弄冒犯他的女人,他非自己動手不可。
“嗚嗚嗚嗚……我好難過,真的好難過……”電話蟲那頭又傳來了美蒂痛哭的聲音,又一次的情感訴苦開始了。
易瑤蹲在電話蟲前麵,頭疼地揉了揉額角,這個就是當初打電話過來說要自殺的女孩子,沒想到被她勸下來後居然每天都打電話過來要跟她說話,因為不敢說太重的話省得這個在感情方麵神經脆弱得要死的女孩又要跑去自殺,所以偶爾幾次她隻好裝作不在,可這女孩倒是挺不依不撓的,掛斷之後沒一會兒就會再打過來,沒一會兒就會再打過來。
現在一天到晚都有全世界各地的人們打電話過來,電話蟲經常都要累到口吐白沫了,即便如此,也有很多人是打不進來的,然而這位叫美蒂的姑娘也不知道怎麼的,她的電話蟲電波次次如過無人之境,次次都能打進來。
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之一,就是每天被迫翻來覆去的聽同一件事了,尤其是這件事還是你無法理解無法認同聽了想罵人卻不能罵的時候。美蒂每次來說的,都是關於她跟她愛的那個男孩的事,並沒有什麼特彆的,無非就是一個青梅深深愛戀著她的竹馬,可竹馬卻是個花心蘿卜渣男,把她當成備胎,一邊交往一個又一個的女朋友,一邊又吊著她的故事,好不容易跟她交往,可沒多久那男的又劈腿了,而她還守著他不肯離去。
其實易瑤上輩子也有遇到過幾個這樣的女孩子,並非單純的個彆幾個會這樣“犯賤”,而是很多女孩都會這樣。她們明知道自己是備胎,卻還是會甘願當備胎,然後一直重複著難過痛苦而無法從這段戀情中脫身。易瑤對這類女孩更多的是一種恨鐵不成鋼和可憐的感覺。這個世界上有人天生自私冷漠,自然也有人天生容易在愛情上麵跌跤、被騙,並且還學不會教訓。
美蒂就是這麼一個吧。
“嗚嗚嗚……我知道,我知道了,易瑤小姐是不是也嫌我煩了?連我最好的朋友一聽到我開口說這些,都會翻白眼了,她們都不明白我的心情,不明白我有多難受,可是沒人聽我說,我覺得好難過,難過得好像要死掉了嗚嗚嗚……”
易瑤沉默著,之前她能說出來的安慰的話都說過了,可是她依然每天都會重複這些問題這些難過。易瑤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美蒂兀自哭了好一會兒,聲音都啞了,抽抽噎噎地說:“……像易瑤小姐這樣的人,想必是從來不需要為戀愛問題困擾的吧,你一定是那種隻需要笑一笑,就會有優秀的紳士到你麵前求愛的那種人吧。你沒有像我這樣去愛過一個人,所以,你肯定也無法理解我,也在心裡唾棄我……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