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無言,沉默了半響,易瑤讓其他人離開,自己跟羅麵對麵。她蹲下身,平視著他,放緩了語氣,說:“誰說你隻有三年壽命了?現在已經有很多醫生在著手針對鉑鉛病了,很快就會有鉑鉛病的解藥出現。”
“這是我們從一出生就注定隻能活這麼久的侵蝕了全身的毒,根本不可能有什麼解藥。”羅擦掉眼淚,異常平靜地說。他親眼看著妹妹一步步地邁進死亡,那種回天無力的絕望的感覺,比死還要恐怖,鉑鉛病根本……根本無藥可治!
易瑤看著他,好一會兒,說:“你的意思是,就是要跟著我?”
羅點頭,目光堅決。
易瑤頭疼地歎了一口氣,終於還是自暴自棄,“是嗎?如果你執意這樣的話,後麵可不準反悔哦。不對,你還是有後悔的時間的,在革命軍離開這艘船回去之前,如果你反悔我還可以讓他們送你回北海。”
“我才不會!”羅信誓旦旦地說。
但是很快他就後悔了。正如易瑤所想的,羅在選擇跟易瑤在一起的時候,有一種不可名狀的快、感,仿佛已經開始報複了世界政府一樣,畢竟她是世界第一的大罪犯,跟她在一起讓羅有種已經在反抗了世界政府的感覺,並且他以為之後可以跟易瑤做一係列的讓世界政府氣到跳腳,而自己則無比爽快的事,可是事實是……
“哇!這個好棒好好吃!羅,張嘴!”
“這件衣服怎麼樣?還是你覺得這件比較好?”
“羅!我快餓死了,你飯做好沒?”
“……”
是的,易瑤和羅想的那種每天都在暗搓搓地盯著世界政府,試圖抓住他們的小辮子與他們作對的罪犯完全不同,她在大海上的時候,每天都處於釣釣魚曬曬太陽唱唱歌每天晚上七點給全世界的人們講講故事,偶爾睡不著就給天龍人講鬼故事的悠閒狀態中,一上島嶼就開始吃吃吃買買買,如果不是她卸妝後的臉跟通緝單上還是有些相像的,以及革命軍對她的態度,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人了!
最慘的是,因為羅一開始特彆堅信易瑤是為了讓他後悔把他趕走才故意做出這種姿態的,世界第一的懸賞金額高達15億的罪犯,怎麼可能會是這種整天遊手好閒隻想著玩樂舒服的人?所以一直到革命軍確定易瑤確實有自保能力離開後,他都沒有說出要走的話,於是,船上隻剩下易瑤和羅後,羅就開始了每天被無情壓榨的“童工生涯”,每天不僅要摸索著怎麼航海,如何應對偉大航路這種變幻莫測的天氣,還要做飯給易瑤吃。
確認了易瑤就是這幅德行後的羅非常惱火,覺得跟易瑤在一起簡直就是浪費時間,還不如找個海賊團加入四處作惡的好,又覺得自己實在是蠢,當初到底是為什麼會被那每天晚上七點的說話時間給蒙蔽,把這個女人想得那麼厲害?他氣到好幾次都想直接在食物裡下點藥毒死她算了,可每次都無法真的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