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弗朗明哥身形高大,披著的蓬鬆柔軟的羽毛大衣更讓他看起來氣勢十足匪氣十足,他蹲在易瑤身邊,哪怕易瑤的身高在這個世界的眾多女性中也不算矮了,也仿佛要將她整個人籠罩住,和夢境中易瑤占據主導時的感覺完全不同了,現實中這樣一看,易瑤好像多弗朗明哥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了。
多弗朗明哥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女人,臉上的笑容非常張狂非常邪惡,明明沒有做什麼運動,他卻覺得很熱,在確認這個女人真的出現在他麵前,而不是做夢之後,血管裡的血液就沸騰了起來,為什麼會這麼興奮?是興奮終於可以殺了她?可是很奇怪,曾經在夢裡殺了她無數次,也無數次咒罵要殺了她,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想要殺她的心更加強烈,然而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看著這個他這次真的可以殺掉的女人,他竟然還想留著她玩玩。
看著她怯生生的表情,他臉上的笑容更狂了,語氣倒還是那樣,“怎麼了?之前那副從容淡定的表情哪裡去了?現在才知道怕了嗎?你也就在夢裡逞逞能了,易瑤。”
聽見他說話,易瑤本能產生的恐懼漸漸消退了,因為她也是很敏銳的人,他……似乎並沒有殺意。在這方麵,易瑤還挺擅長順杆爬的,恐懼消退後,心虛感也跟著消退了,伸手把自己臉上沾著的雪拂掉,怯生生的表情一掃而空,甚至還伸手把他臉上沾著的一點雪拂掉。
那指腹柔軟,沒有絲毫繭子,輕輕擦過臉頰,像羽毛刷過一樣,反而有些癢。多弗朗明哥盯著她,沒有躲開。
這加壯了易瑤的狗膽,她立刻笑開,傾身抱住他的脖子,一如夢境中那樣膽大妄為地躲進他的懷抱中,這個懷抱又寬闊又溫暖,易瑤舒服得忍不住蹭一蹭,輕輕說:“多弗,我來找你了。”
想見他。即便知道可能會被殺,還是想見他,非常想見。因為她喜歡他,非常喜歡。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種感覺,竟可以讓人不知不覺中飛蛾撲火,不顧一切,哪怕這人曾經是多麼冷酷多麼理智多麼無情的人,遇上愛情之後,也會因此而改變,不會改變的,就不是愛情。
夢境到底是夢,即便五感存在,但是被扯進去的總歸不是肉、體,所以觸碰的感覺到底還是有所偏差,第一次在現實中擁抱,感覺也與夢中完全不同。
真正的肌膚相貼身體觸碰產生的戰栗感讓多弗朗明哥微微僵了僵,笑容不變,“是嗎,可是我看你剛剛跑的樣子不像特地來見我的。”
“……那都是因為多弗總是說要殺了我啊,所以我下意識就跑了。……我知道了,你是嫌棄我對你不夠熱情嗎?”易瑤心臟縮了縮,自己搶了他的東西這件事終究不敢讓他知道,在夢境裡對他為所欲為慣了,所以腦子裡才冒出來要轉移他注意力跳過這個問題的念頭時候,說完話她就下意識地低頭親了他的脖頸一口,親完還不怕死的咬一口,倒是沒用力,像小奶狗咬人的力道。
多弗朗明哥一下站了起來,於是吊在他脖子上的易瑤也跟著起來了。她被拎著後衣領從他懷裡扯出來,多弗朗明哥看著她,說:“彆太囂張了。”
被拎著不舒服,易瑤動了動,“囂張……會怎樣?你要殺了我嗎?”
“嘛……誰知道呢?”
易瑤被多弗朗明哥拎著回到了原地。
而那邊,唐吉訶德家族成員們明顯還處於極度震驚的狀態之中,從易瑤出現到多弗朗明哥追過去,前前後後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