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實在敏感,至今她說話的語調都比正常說話時低了兩個調,才不至於讓人立刻聽出她的聲音。所以她挑挑揀揀,也勉強拚湊出一個很接近了的故事,由於易瑤的講故事能力,溫妮聽得興致勃勃。兩個女人相處得還挺愉快。
不一會兒,溫妮被人喊走了,婚禮時間快到了,她得去換衣服做新娘了。易瑤便自己晃蕩了起來,一個人的時候就可以儘情欣賞了,她坐在那些紅色燈籠下的長椅上,欣賞著夜幕下的大海。海浪剛剛好蔓延到她腳尖前,然後又退下,易瑤盯著它一上一下的,腦袋微微放空發起呆。
她似乎剛反應過來溫妮和巴奧托的故事是怎麼樣的,作為女人她再瀟灑還是忍不住對比了一下,然後默默有些心塞了。溫妮被抓後,巴奧托傾儘全力去救她,而她要是哪天被世界政府抓了,多弗朗明哥估計就……就當沒她這個人了。娘的,真是不能比,人比人氣死人都有。
燈下美人,越看越美,即便帶著半張麵具也隻會顯得更神秘。
“你的女人是個大美人啊。”遠處的巴奧托稱讚道。倒並不好奇易瑤為什麼戴著麵具,這個世界上的海賊大多打扮新潮怪異,也有人很愛戴麵具,易瑤這樣並不會讓人覺得是她的臉有什麼秘密存在 。
“哪裡,隻是比很多女人都好看而已。”多弗朗明哥保持著那種囂張邪惡的笑,看似謙虛地說。
“……”倒是像他能說出來的話。
巴奧托也起身去換衣服準備當新郎後,多弗朗明哥便起身走了過去。
易瑤看到他過來,就問了,“要是我被抓了你會不會救我?”
“被誰抓了?”
“我的死對頭世界政府。”
“你可真會給我出難題,被世界政府抓和被唐吉訶德家族的仇敵抓可完全是兩碼事。”
易瑤露出嫌棄的表情,“喔~,你果然是個混蛋啊,真有那一天完全就不能指望你了。”
多弗朗明哥一手按住易瑤的腦袋,把她的臉推到自己麵前,很嚴肅地警告她:“你最好永遠彆給我出這種難題,被世界政府抓住誰都救不了你,你指望任何人都沒用,我不會去做白費功夫的事。”
易瑤手一伸,想拍掉他的手,她還不知道這個嗎?世界政府到現在都還是這個世界的霸主,她要真被抓了,可不會有白胡子救艾斯一樣帶著麾下所有船長和所有船員傾儘全力來救她,就算革命軍可能會想辦法,但以他們現在的人數和實力也是不夠的。
不過好在一直以來都有心理準備,要不然明確聽到這種回答,那心不知道得有多涼呢。
歎了一口氣,易瑤有些無奈地說:“知道啦,放心吧,就算我哪天真的那麼倒黴被抓了,不指望你來救,也不會把你拖下水的。手放開。”
不過,她想她還是需要克製一下了,她太喜歡這個男人了,一直待在他身邊影響她思考,最近廣播也越來越不準時,每次都是因為他的原因。現在想想,這男人會不會是故意的?他在乾擾她,或許不希望她繼續下去,但是這不好,那是答應了奧利伍德的事,也是答應了革命軍的事,而且世界政府實在是討厭,仇恨都拉到這種程度了,停止隻會讓他們以為自己贏了更囂張而已。
她想她應該自己去旅行一段時間了,保持距離更容易讓人冷靜思考。這樣想著,易瑤就準備行動起來了,嗯,明天一早就出發,她想吃水之七島的水水肉,還想去空島看看啊,就是不知道小蝸能不能承受住上衝海流……
然而易瑤這樣說,多弗朗明哥額頭的青筋卻鼓了出來,也不放開易瑤。易瑤注意到這個,心裡放晴很多,“你放不放開我的頭?”
男人的眉頭動了動。
於是易瑤噘嘴啾了他一口,笑得賊賊的,“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