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北寄把一袋糖豆分給同帳的武者,才堵住他們的口,出軍帳時,十九臉上的溫度都沒能降下了。
這可是陛下的信啊,陛下不僅是一國之君還是他的主人,永遠不可能是他的夫人,而情人……
他服侍過陛下,但到底隻是個暗衛……若將陛下當情人,會不會僭越了?
喬北寄回到自己的軍帳,作為帝王親封的參將,他一來玉門關就被各方的照拂,一個獨立的氈帳隻是這其中之一。
在桌案前坐下,喬北寄平複下雜亂的思緒,讓自己進入彙報任務的狀態。
他取出信,小心拆開。
入目的是主人熟悉的字跡。
主人問他是否會渴望被……擁抱碰觸,是否有身體和思想上的反應。
這……
喬北寄臉上剛下去的溫度瞬間升了上來,甚至比被同僚調侃時還要來得滾燙。
怎麼會不想呢,他隻要一閉眼,腦海裡就全是主人的音容相貌,還有主人那修長如玉的手……
過了好一會,喬北寄才鋪開信紙,準備起回信。
主人問他這些,或許是關心他的身體情況,或許是擔心他的狀態會影響到任務,他隻要如實彙報就行。
如實寫出自己對主人的那些不堪之想……主人看到後是狠狠懲罰他,還是將他調回,都不是他能乾預的,一切全憑主人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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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北寄與商引羽交流的信件並未加急,依舊偽裝成家書,由暗衛暗中護送,經各個信差轉手,在大半月後才輾轉入宮,到了皇帝手裡。
多虧商引羽曾下旨整修官道,不然月初將信寄出去,兩三月都彆想收到回信。
暗衛呈交了信,又奉上個小瓷瓶,這才行禮告退。
商引羽將批閱到一半的奏折放到一旁,先拆開信封。
這些日子他已經收到了一大盒暗衛們的密信,寫的都是喬北寄的衣食住行,每天往宮裡呈上一封。
有暗衛們看著,商引羽也不好奇喬北寄每日的生活,他寄過去的信裡可以沒問喬北寄衣食住行,隻問他自身。
這回,北寄總不可能給他送上份軍報了吧。
商引羽展開信。
好幾張信紙,卻隻有頂部寫著句“一切安好”,其餘皆是空白。
這可不是喬北寄那事事詳細的彙報風格。
商引羽看了眼字下那一大截空白,側頭看向方才暗衛離去時留下的小瓶子。
顯然,喬北寄真正回給他的並不是這簡單的四個字,還有彆的內容因為過於隱秘,而必須用上暗衛間傳遞信息的隱形密信法。
商引羽有些好奇,北寄剛去邊關不到一月,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信息值得對方用這種手法傳給孤?
而且還不能讓暗衛將其顯色後呈交,必須孤親自動手。
放下信紙,商引羽打開瓶蓋,立即就有酒香逸散了出來。
商引羽將瓶中的液體倒於紙上,看著帶著酒香的暗橙色液體暈染開,藍紫色的字跡在紙上浮現。
商引羽瀏覽起來。
他不讓喬北寄喚他主人,喬北寄記著,在信中稱的是陛下。
“臣至玉門關已近半月,夜間常會夢見陛下,夢中陛下擁著臣,與臣行**……”
商引羽:??!
一開頭就這麼刺激的嗎?
商引羽覺得自己很冤,他真的什麼都沒做,最多和北寄互相用手解決了幾次。
奈何喬北寄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其實內心深處一直有被他幸的心理陰影,哪怕離了他身邊,也會被那種充滿折辱的夢纏身。
為了充分了解喬北寄的心理問題,商引羽繼續看下去。
這份顯色技術隱藏起來的書信就是喬北寄一貫的風格,每一個夢都寫得十分詳細。
可惜的是喬北寄隻顧著描寫動作和姿勢,根本沒寫上自己的情緒,商引羽無法得知喬北寄沉浸在這樣的夢裡,是害怕絕望的多還是惱怒失控的多。
商引羽一頁頁看下去,他詫異於喬北寄知道的花樣還挺多,雖然都是他曾經玩剩下的。
腦中不可避免地因為喬北寄的文字描述形成畫麵,商引羽也會生出反應,但隻要想到喬北寄被這樣的夢魘纏身,是有多無助絕望,他那些反應就儘數下去了,剩下了隻有心疼和擔憂。
擔憂喬北寄的情況,也擔憂自己日後能否活命。
夢魘這件事,必須幫喬北寄解決了,不然商引羽怕喬北寄會在睡夢中變態,回到皇城後分不清夢與現實,直接拔劍送他駕崩。
商引羽提筆給喬北寄回信,他寫下自己平時是怎麼擁抱觸碰喬北寄的,每個動作每一步都寫得清楚明白,就是為了讓喬北寄分清楚他的夢和現實。
孤沒有像你夢裡欺負你,你記著,孤是這樣這樣在這樣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