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會的……
商引羽下意識就想否認這個猜想。
隻是巧合而已。
說不定是喬北寄被他調弄壞了後,難以忍耐空虛,每日自己玩自己呢?
一頓午膳,商引羽吃得心不在焉,連原本想試探喬北寄對婚事的看法都忘了。
午膳後,商引羽先在宮人事先準備好的金盆中淨麵洗手。
一塊擦手的布巾恰到好處地遞到他手邊,商引羽接過,擦拭完手上的水。
擦完了商引羽才想起自己讓宮人都出去了,哪來的人給他遞手巾?
商引羽抬眸,看到安靜立在身邊的喬北寄。
想起喬北寄在禦書房外等候這麼久,是有事要向他稟報的,現在也用完膳了,商引羽便問:“你今天求見是有什麼事?”
左右並無宮人,聽到皇帝的詢問,喬北寄還是儘量放輕了聲音回道:“陛下,昨晚龍榻上的布錦……能否賜予臣?”
“你要那物做什麼?”都被用過了,要真喜歡,孤可以給你送幾張新的啊。
“臣想收著……”喬北寄微垂下頭,臉頰泛上幾分紅色。
這什麼毛病?
商引羽不懂喬北寄的想法,下了朝就在他禦書房外守著,隻是為了要張睡過的舊床單?
“孤讓安德忠洗乾淨給你送去。”還得讓繡女把上麵的龍紋給改了。
“不!”喬北寄驚得抬頭。
察覺到自己的冒犯,喬北寄直接跪下,“陛下,臣一定將其收好,不會讓他人發現,能……不洗嗎?”
怎麼能不洗?商引羽很是不解,那上麵可還有……
血。
商引羽猛然反應過來,有些不確定地道:“你是想收著……落紅?”
“是。”喬北寄垂首承認,紅了耳尖。
怎麼突然要這個?不提婚事,也不提昨晚,就要張落了紅的薄毯。
商引羽並不能理解,重生前他幸了十九,十九也沒問他要啊。
哦,他第一次幸十九的前麵,是在海棠湯裡,哪還有什麼錦布接著,早落水裡了。
商引羽不是純粹的古人,對那幾滴血沒什麼太大想法,但古人似乎都挺重視的。
商引羽從不在三觀上要求十九跟他一致,十九隻是想收個初夜紀念品,又不是要個夫人,他就讓對方收著吧。
隻是不能洗,也就沒法找繡女改龍紋了,商引羽不可能讓喬北寄帶著個繡了金龍的毯子回去。
商引羽想了想,先讓喬北寄起身,自己去找安德忠問過那薄毯還在不在。
東西是安德忠親自收拾的,因為負責的宮人被皇帝打發去壽安宮了,那些榻上物件都還放著沒送去洗。
商引羽讓安德忠去取。
隨後,商引羽捧著檀木盒去裡邊。
他剛入內,喬北寄的目光就看了過來,直白地落在他手中的盒子上。
“在這了。”商引羽把盒子交給喬北寄。
喬北寄小心接過盒子,手按在盒蓋上,詢問地看向皇帝。
商引羽點頭,喬北寄便輕輕打開盒蓋。
最上麵蓋著張白布,喬北寄先開白布一角,看到底下疊得整整齊齊的龍紋毯,最上邊就有一點紅色,正好在龍鱗上。
喬北寄紅著臉蓋上盒蓋,道:“謝陛下。”
“彆急著謝,”商引羽道,“上麵有龍紋,不能給你帶走,孤替你收著。”
喬北寄瞪大了眼,眼裡的情緒卻不是商引羽想的氣憤或失望,又驚又喜,興奮而激動,亮得幾乎可以放出光來。
這讓商引羽有些搞不懂。
“陛下……”喬北寄確實興奮得很。
主人收著他的落紅,和他自己收著,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這代表主人承認他在榻上的身份。
喬北寄捧著盒子筆直跪下,雙目閃亮,如宣誓效忠一般地道:“臣必儘心服侍陛下。”
怎麼又跪?商引羽最煩彆人跪來跪去,尤其是他又不能把人晾著。
商引羽隻得把人扶起來,“孤幫你收一張床單,你就儘心服侍孤了?”
“陛下不給臣收,臣也儘心服侍陛下,但臣怕陛下不讓臣服侍。”
喬北寄垂眸上前半步,將輕貼上皇帝,儘量將頭搭在皇帝肩頭,依偎著道:“但現在,陛下認可臣,臣便不怕了……”
商引羽:“???”
等等,怎麼突然抱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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