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誰呀?”
“喂,這是薛麗萍的手機吧?”這時林笑天心中是喜憂參半。因為接電話的不是薛麗萍,但還好電話是接通了,這樣就方便他了解薛麗萍的情況,
“是,你是誰?”對方似有幾分的不耐,聽得出他很焦慮的樣子。
交流到這。林笑天聽出這是一個中年男人,而且聲音有點熟悉,可能是薛麗萍的父親,於是便趕緊道,“我是薛麗萍以前的同學,我叫林笑天。”
“啊,林笑天,是你嗎,真的是你?”電話那端,男人的聲音陡然一變,變得急切,恭敬,激動,驚喜……
“是我,您是伯父嗎?”林笑天道。
“對,我是麗萍的父親薛長貴,”
“伯父好,請問薛麗萍在嗎?”林笑天趕緊問道。
“她,她在,不過……”薛長貴語調一變,變得悲傷黯然,“她現在情況不太好……”
林笑天聞言心下一咯噔,“怎麼了伯父?”
“唉,還不是異獸給鬨的,”薛長貴唉聲歎氣。
林笑天趕緊道“是不是被異獸給傷到了,有沒有異變……”
“怕是要異變了,它傷處有腫漲和麻癢感,”薛長貴道。
“她現在哪什麼地方,發定位給我。”林笑天急切道,
確定了薛麗萍是和當初薛子橋同樣的遭遇後,他心下頗是著急,因為薛麗萍的修為遠不如薛子橋,無力驅除獸族原薛,異變也將發展得很快,
如不及時驅除獸族原血,怕是援救不及,最後隻能是萬劫不複。
林笑天考上武道大學後就進住大夏城,從此再沒有回來過,薛長貴也不認為林笑天還會再回昆城這個小地方,
剛才薛長貴還不覺得林笑天是回來了,所以聽說到他也隻是先驚喜了一下,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但現在聽到林笑天這樣說,立即希望萌牙並迅速地生長起來,激動到身體的聲音都顫抖起來,“笑,笑天,你,你回來了?”
“少廢話,發定位給我。快!”林笑天可沒工夫跟薛長貴墨跡,
再見老同學,他可不想看到的是一個怪獸,那樣他心裡會留下一輩子的陰影。還有無儘的遺憾與惋惜。
“好,我這就發,”薛長貴趕緊發定位,一邊發一邊說道“我們在柳井屯兵營。”
“好,我知道了,”林笑天掛斷手機後,直接開啟了人生中的第一次飛簷走壁模式,
此時他身法靈活如猿,快捷如豹,身影直接化作虛影,向著柳井屯的方向快速飛竄,
他對昆城還是相當熟悉的,昆城浩劫時他曾去過兩次柳井屯兵營,現在過去可謂輕車熟路。
柳井屯兵營的衛生站的一個隔離房間裡,薛麗萍獨自躺在床上,她一臉的愁悶之色,
她的一條胳膊已經完全地腫漲了起來,且還變了顏色,原本雪白的膚色變成了紫褐色,光潔的皮膚都變得粗糙,隱隱似還起了一層如小如鱗甲一樣的東西,讓她一陣的惡心,
看著自己的傷臂,她麵色不斷地變化,焦慮,恐懼,悲傷,絕望,當然,她眼中閃過一道決絕,霍地坐起,用另一隻手拿起一條毛巾塞進嘴裡咬住,
然後從床下操起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出來,揮起就要將自己的那條傷臂斬下,
便在這時,砰地一聲,門一下子被推開了,薛長貴衝進來大叫,“麗萍,太好了,林笑天回來了,”
說這話時薛長貴看到女兒手中拿著的大刀,明顯是欲要自斷手臂,他立即麵色大變,衝上去一把奪過,“你乾什麼你?”
薛麗萍懊惱大叫“再不斬斷這條手臂,我整個人都要變異了,”
言罷,她一臉的悲哀。
“你斬斷手臂也無濟於事,”薛長貴說到這趕緊閉口不言,怕她心理再遭打擊,空咽了一下,他趕緊說道“林笑天回來了,他一定有辦法。”
“林笑天回來了?爸,你開什麼玩笑?”薛麗萍不敢相信。
且不說這個世界出行不易,隻說林笑天,早已成為武道大學生,現在肯定還在武院裡安靜修行,哪還會回到昆城這個小地方來。
“這個時候了爸哪有心情開玩笑,”薛長貴揚了揚手中的手機,“我們剛通過電話,估計一會他就到了。”
薛麗萍臉上閃過一絲的激動,眼中也是光彩綻放,不過很快就黯淡了下去,“他回來又能怎樣?能有什麼辦法?上麵來的一個宗師級武者都沒辦法,”薛麗萍麵如死灰,果決道。“我不見他。”
薛長貴“為什麼不見?”
“我不希望他看到我醜陋的一麵,哪怕是死,也要給他留下一個美好的印象。”薛麗萍說著又要去父親手中奪刀。
薛長貴將刀一甩,大刀破窗飛出。
便在這時,一人從門外走入,開口便道“誰說我沒辦法,對我也太沒信心了吧。”
“林笑天。”父女倆一怔,當看清來人時,立即驚喜叫道。
薛長貴詫異道“林笑天,你這麼快?”
薛麗萍趕緊扯起被單將傷臂遮住,這時也是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林笑天。她實在是意料不到他真的能回來。
“不用遮了,再遮你真的就變成怪獸了。”林笑天說著已搶步近前,一把扯掉了那被單,
然後一把抓住薛麗萍已經腫得不成樣子的手臂,見那皮膚上業已浮現鱗片,不由也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眉頭大皺,道“好險,再晚一步,估計就沒得治了。”
說著一邊導出電能給她驅除手臂中的獸族原血,一邊道“你忍著點。”
薛麗萍剛才還不認為林笑天能救她,但見林笑天這般自信,心時頓時燃起希望,當下點點頭,
而薛長貴這時也是興奮地握緊了拳頭,激動得渾身顫抖。
“嗯……啊……唔……”電流入體,麻痛感傳來,薛麗萍不自禁地發出輕哼,
薛麗萍平時說話的嗓音本來就是那種充滿誘惑的聲音,現在發出這種似痛似快的聲音,不免給人一股子曖昧與旖旎,
如果是在屋外聽,肯定會認為這屋裡一對男女在做那種羞羞的事情,
即便是屋裡的人,也是有點受不了的,反正薛長貴就有點不自然起來。
林笑天也是一陣的心浮氣躁,心說這薛麗萍還真是妖精,連叫聲都這麼充滿魅惑,連其父都被她弄得有點不自然了,也就是我這定力,否則當初早就淪陷在她的溫柔鄉裡了。
他不敢多想,排除雜念,專心致誌地救治薛麗萍,
薛麗萍的情況比當初薛子橋的情況還要糟糕,但比起先前給薛子橋驅除獸族原血時,林笑天此時不光電能充沛,且體內的精氣也相當的充實,將薛麗萍體內的原血清除乾淨完全沒有問題,
而且還要比先前救治薛子橋要快捷,果然電能才一輸入,立即臂膀的傷口處便有黑紫的膿血湧出來,惡臭無比。
薛長貴忍受不住,乾嘔了兩下便捂著口鼻跑了出去,薛麗萍也是一陣的乾嘔。
林笑天催動精氣閉住嗅覺係統,才抵擋住了那彌漫開來的陣陣惡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