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很快他又感覺到了不妙,後麵有一股小而濃鬱的力量襲來,驚然一回頭間,便見一個看不清的東西,飆射衝來。
範仁若大驚失色,立即放開神識查探。隻是神識這時也受到了那東西的乾擾,根本就無法鎖定。
下一刻……
噗!
暗器貫入範仁若的胸膛,將他的胸口洞穿了一個血窟窿眼。
噗地又一下,暗器旋轉著從他後背竄出。帶出一蓬血花。
範仁若身體一震,雙目陡地瞪大,眼中透出恐懼與絕望之色。然後張嘴噴出一口鮮血,身體搖晃著跌落下去。
林笑天飛過來。望了跌落下去的範仁若一眼,意念一動。暗器疾射而下,再次鑽入範仁若的體內。
然後,範仁若還沒有冷卻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地乾癟下去。
待暗器從範仁若體內飛出來時,範仁若的身體已經乾癟成了一個有如木乃伊一般的乾屍。
乾屍一般的範仁若重重地跌落在地上,死狀不堪睹目。
而吸食了範仁若精血與靈力的暗器,此時變得鮮紅透亮,如一隻血色螃蟹一般,帶著幾分的詭異。
淩立旋轉不休,看上去興奮之極。內中的力量更加的磅礴與雄厚。
林笑天身形一閃,朝北極門的上空返回。
分身是依附本尊而生的,本尊隕滅,分身也將隨之湮滅。
範仁若的六個分身突然湮滅,宮子渝便意識到林笑天已經將其本尊斬殺,心中不由得一喜。
轉過頭,目光望向林笑天遠去北方天際,就見遠處一道人影飛來,正是林笑天。
“笑天,多謝!”見林笑天飛來,宮子渝由衷地道了一聲謝。
“子渝,以後咱們之間,就不用那麼客氣。”林笑天虛空踏步,移到宮子渝身前,自然而然地,攬住了宮子渝的香肩。
宮子渝身軀微微一顫,卻沒有推開他,因為這時她竟是沒有一點排斥的心理,反而有一種親切自然的感覺,甚至很想靠在林笑天的胸膛之上。
無形中,他們之間的關係,又拉近了一分。
兩顆心,又靠近了一分。
“笑天,這場戰爭是範仁若一人挑起的,與它人無關,為了免傷無辜性命,還是儘早收兵吧?”宮子渝揚麵注視著他道。
現在,她已經完成把林笑天當成了主心骨,換言之,把他當成了自已的男人,任何事情都想讓林笑天來定奪。
“好,收兵!”
林笑天果斷乾脆地道。
說罷,林笑天放開宮子渝,宮小渝飛身而下,傳訊所有弟子停止戰鬥。
林笑天以力逼音,警告北極門道:
“北極門所有人聽著,範仁若為了滿足一已私欲,對月缺宮發動戰爭,致使月缺宮弟子冤死數十人,現我已將範仁若擊殺,如有不服者,可來找我林笑天報仇,隨時奉陪!”
聲音宛如炸雷,震得整個北極門嗡嗡作響,北極門弟子聽到這聲音後,心膽欲裂,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即便是長老和副門主們都不敢放個屁字。
林笑天喊完話後,宮子渝也收了兵。就在林笑天準備和宮子渝一起回月缺宮時,突然一道身影飛來,遠遠地便道“林掌門留步,我有事要說……”
林笑天目光一閃,停住身形。
宮子渝也一起停下。一起望著來人,隻見那是一個一頭白發蒼蒼的老者,看樣子應該是北極門的長老。
那老者飛近前來,向林笑天打了個揖,道:
“林掌門,老朽有禮了,我名叫石粟,是北極門長老團的一員,老朽先在此向林掌門道個歉,戰爭的確是範仁若為了滿足一已私欲才挑起的,範仁若死不足惜……
不過此事與我等無關,現在林掌門誅殺了範仁若,我等心服口服,毫無怨言,隻是我們北極門遭此一劫,損兵折將,元氣大傷,現在又群龍無首,幾位副門主為了爭奪掌門之位肯定會起內訌,而外界勢力也會趁此機會,打我們北極門的主意,到時候內外交困,北極門危如累卵……後果肯定不堪設想,所以老朽鬥膽想請林掌門替我北極門主持大局,選擇一位掌門出來……”
林笑天道,我一個外人,又沒有發言權……”
石粟不等林笑天說完便道“其實,我們是希望林掌門能全鎮大局,執掌北極門……”
“我……當你們的掌門?”林笑天有些意外地道。
“對。”石粟重重地點頭。道:
“林掌門修為高深,由您執掌北極門,北極門的內憂外患,將冰消瓦解,而且由林掌門坐鎮北極門,北極門日後定會迅速地發展壯大起來,這對於我們北極門所有的人來說,都是一件大好事呀。”
聽石粟說完,林笑天覺得很有道理。
一個門派就好像是一個國家,掌門的更替對一個門派影響很大,直接關乎一個門派的興衰和存亡。
不過北極門的興衰存亡,和他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他懶得多管,再說五靈門他還管不過來,哪有心思再操心北極門!
正猶豫之際,宮子渝勸解了一句道“笑天,既然石長老如此富有誠意,那不如你就先暫代北極門掌門,等以後有了合適的人選,你完全可以再卸任……”
宮子渝在勸解的時候對林笑天使了一個眼色,林笑天意會她這個眼神的含義時,便對石粟點頭道“好吧,明天我會來北極門主持大局……”
石粟見狀很是高興,立即深深一揖,道“明天北極門全體弟子將恭候您的大駕……”
林笑天點點頭,道“那暫且彆過。”
“林掌門慢走。”石粟恭敬地抱拳,微微躬身道。
林笑天帶著宮子渝返回月缺宮,途中,林笑天問道“子渝,剛才你為何要主張我出任北極門的掌門?”
“笑天,掌門寶座,彆人都搶破了頭,甚至不惜以性命相搏,你為何一點都不感興趣?”宮子渝不解地反問道。
“我這個自由慣了,怕操心,包攬那麼多的事情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