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正門那數千丈高的牌樓,仿佛是無數白骨累就,一條條的猙獰冤魄被生生的釘在其中,嚎叫哭喊著,掙紮咒罵著,人要是靠近,往往會被萬千冤魂糾纏拽住,幾個呼吸間便會被啃得無影無蹤。
牌樓最高處,森森然的書寫著“鬼王宗”三個巨字。若是細細觀看,卻能發現每一個字好像都是活物,微微扭動著,時不時的還能見到一張模糊凶厲的人臉,無時不刻散發著衝天的怨氣。那正是曾被鬼王宗滅掉的人族修者,隨後用鬼火熬製數年而成的鬼仆。
鬼仆不但無時不刻承受陰煞熬體之苦,一旦遇到門派被攻打,還必須拚命禦敵。當真是生不如死。
如此一幕幕,仿佛形成了副人間地獄的麵畫。
陰鬼穀一處大殿之內,一道身影傲然而立,背後對著大殿入口,身周十米左右,卻儘為自身散發而出的屍氣。在這一團團屍氣之中,卻有兩柄墨劍閃爍穿梭。
此人的身後,更有一尊墨色蓮花。蓮花之內,道道若隱若現的劍光不斷閃爍,其內威勢,何其恐怖。
這人,正是鬼王!
大殿裡,盤坐著兩排鬼將級彆的鬼修。都是一臉的莊嚴肅穆。
此刻,鬼王正在與麾下的鬼將們,商議如何應對此次人族修者的進攻。
“宗主,我陰鬼領地遭遇人族修者襲擊,死傷過半……”
“宗主,我平攘山脈也遭遇了人族修者掃蕩,幾乎被夷為平地……”
“宗主,我厲鬼洞也遭到了人族修者的肆虐,他們,他們連孩童都不放過呀!!”
大殿下方盤坐的鬼將們,憤慨萬分地向鬼王報說著人族修者過境後帶給他們的慘禍。
“人族修者,簡直是無法無天!”鬼王一拳砸在麵前的一張龍骨打造的白骨桌上,
砰地一聲大響,那白骨桌在他一拳下,變成了一堆齏粉。
在不使用屍氣的情況下,能將堅硬如龍骨桌砸成粉狀,在鬼域恐怕沒有幾個鬼修能做得到。
“這幫人族修者,真是欺人太甚!”
鬼王砸碎白骨桌後,焦躁而憤怒地在原地踱了幾下步子,突然步子一頓,返過身來,白森森的目光一掃下方諸將,問道“人族修者一共來了多少?”
“好像數量不多,侵擾我領地的隻有兩個人!”
“進攻我洞府的也隻有兩名修者。而且都很年輕。”
“什麼,隻有兩個,兩名人族修者就可以對抗我們千眾部落?”鬼王震驚之極。覺得不可思議。
“宗主,那人族修者隻所以在我們的領地頻頻得利,是因為他們實力強大,輕裝減行,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其實也就是所謂的遊擊戰,每到一個地方,掃蕩一番,從不戀戰,為的就是破壞我們領地的安寧與和諧……”
一個年老鬼將分析道……“而且據我所知,此次來襲,..的人族修者,應該是黃龍帝國嶽陽書院的學生……這些學生是嶽陽書院的佼佼者,他們的道之力很強大,是克製我們鬼修的致命法寶,不但可以攻擊我們鬼修的身體。還可以乾擾我們鬼修的意誌。”
“又是嶽陽書院!!”鬼王惱火咕噥了一句,沉吟了一下道
“嗯。鬼桑,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鬼王衝那年老的鬼將點點頭。又問“那麼你一定是有應戰的辦法了吧?”
“是的。”鬼桑道:
“那幫學生打的遊擊戰,那我們就要采取反遊擊戰的策略,首先要組織正規軍。然後把各領部落號召起來,讓大家都有防範的意識……確定統一信號,一旦發現人族修者行蹤。不要忙著應戰,先要發射信號,接到信號後,正規軍過去殲滅那些進犯的學生……”
“這樣,太興師動眾了吧?”一個年輕的鬼將不屑地道“嶽陽書院的學生以前並不是沒來過鬼域。每次來最多十人,雖然他們修為強大,但這點人數真不足以如此地勞師動眾,再者又靈活多變,也許我們正規軍抵達時,那些學生已經跑得沒影兒了……”
“這樣的確勞師動眾,但我們可以把正規軍編製一下,此次學生們的行動,看眼前的情況來應該是兩兩為一隊。兩個嶽陽書院的學生,充其量也是我們十個鬼將的實力,所以我隻需把正規軍編製為十個鬼將為一隊,再配上五十個鬼兵。這樣既不會勞師動眾,也可以擴大打擊麵。”
鬼王聽著議論,沉吟著。他覺得鬼桑的策略很不錯。於是開口準予道“傳令下去,就按鬼桑說的辦!”
……
睡在一副嬌軀旁而又無法一親芳澤對於男人來說是一種煎熬。但是林笑天在遭遇了殺手團的襲殺,受了重傷。又經曆了一番奔波,一夜未曾合眼,這時候也是極度的疲倦,很快便睡著了,所以也沒感覺得煎熬。
新月公主雖然對林笑天信任但也是心生警惕,必竟孤男寡女地睡在一起無疑於乾柴油火,尤其是像林笑天這樣熱血方剛的年紀,她生怕林笑天把持不住輕薄於她,大睜著雙眼,熬著瞌睡不敢睡,見他起了鼾聲才終於閉上雙眼,安心入睡。
乾坤鞭編織成的“網床”很舒服。新月公主躺在上麵睡的很香,
林笑天睡得也很香,這時還做夢了,
夢中他被皇策招為了駙馬爺,迎娶新月公主,
喜筵上他接受文武百官的道賀、敬酒,最終喝得醉熏熏地走進了洞房,就見新月公主蒙著紅蓋頭坐在洞房香團錦繡的豪華大床上,
林笑天走過去掀開了她的紅蓋頭,新月公主露出玉一般的絕美俏臉,臉上帶著喜慶的霞光,無限的甜美與溫柔,還有一絲的嬌羞,
林笑天看得心頭大動,撲上去抱著……
“啊……你,你乾什麼,快,快放開我……”新月公主又羞又氣地大叫著,雙手奮力去推林笑天。
林笑天被他一推之下,從夢中醒了過來,睜開雙眼就自己在對她,肆意輕薄著……
見狀瞪大雙眼,他渾身一激靈隨之出了一聲的冷汗。原來自已在做夢的同時,現實中也在同步的進行。
怪就怪這個夢做的太不是時候了,偏偏做這個夢的時候,公主就躺在自已的身邊,這樣他不犯錯才怪。
不過剛才的一番親吻讓他好生的受用,雖然意識處在夢中,但現實中同步進行,一樣都很是真切。
讓他回味無窮。
新月公主羞憤地一把將林笑天推開,“你,你流忙。”
“我,我睡著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林笑天結結巴巴地,擺著雙手極力的辯解,
如果辯解不清,就有趁人之備之下,暗中耍流氓的嫌疑,這比明裡耍流忙還要道德敗壞,林笑天可不想自已的形像大受損傷。
“還說不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做了還不敢承認,哼,無恥!”公主氣得眼淚都出來了。粉腳一踹,將他踹下了“網床”。
林笑天展開身形飛落下地,無奈的攤手道“我真不是故意的,不過這下真的說不清了……”
無奈地自語了一句,林笑天望了望天色,見日頭已劃到了西天,西天晚霞滿天,分明已到了傍晚時分,
這一覺不長不短,恰是睡了一整天了。
見此林笑天手對著網床一揮,乾坤鞭如蛇抽縮,咻咻咻咻……
頓時那“網床”撤了開來,又變成了一個鞭子。
正委屈不已的新月公主,不及防範之下,頓時失了憑依,陡然從樹上掉落而下,不由得失聲驚呼一聲,不過最終還是沒有掉在地上,而是落在了林笑天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