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沒有開口,隻是沉默的看著這一幕,隔著那個麵罩將這一切都印進自己的記憶之中。
菲洛米娜氣急了的口不擇言將這一切推向了不可阻止的終焉,當她帶著失望與憤怒的吼出那句話之後,這一切都已經沒有了轉圜的餘地。
“你隻是個想逃避的懦夫,以源氏——以你死去的弟弟的名字——當做你逃避的籌碼!”
站在訓練場門口的半藏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緩慢的轉過身來,眼中燃燒著跟菲洛米娜一樣旺盛的怒火,那個男人握緊了一直捏在手裡的太刀,最終刀劍“鏗鏘”而出的聲音模糊了所有人的視線,伴隨著最後令兩人決裂的話語,戰鬥的號角無聲的吹響。
“你不是我的弟弟,你也不配提到源氏這個名字!”
這場戰鬥無人可以介入,刀劍的相擊聲每分每秒都在響起,兩個人之間的戰鬥快速的讓人眼花繚亂,亦師亦友的情誼在這一瞬間像是破碎的畫布一般失去了本來該有的色彩,菲洛米娜的戰鬥技巧遠遠沒有習武一輩子的半藏那樣精巧又有效。
“這就是她說的決裂...”托尼喃喃自語的開口說道,有些不忍的想要將自己的視線從麵前幾乎一麵倒的戰鬥中移開,但他注意到那個跟這女孩才是血脈至親的三個人,完全沒有轉移開自己的目光,甚至隔著麵罩,他都能猜到迪克·格雷森那雙眼睛可能已經瞪得血紅。
殘忍至極。
洛基的目的在這時已經太過清晰易懂了,對方的目的必然就是這個半藏──或者是整個守望先鋒──並且使用這種光明正大的手段,也要讓韋恩那幫人不得不為他所用。
布魯斯·韋恩能不能忍住他不知道,但夜翼是不可能的了,他已經隱約的看見了名為憤怒還有仇恨的火焰在緩慢的燃燒這個大男孩。
他們所有人都猜到了接下來的故事走向,但這一切都無法讓麵前的畫麵停止。
菲洛米娜手中那把半藏親自交給她的太刀被她的老師給一招打飛,在空中快速的旋轉了幾圈之後惡狠狠地定在了遠處的地麵上,菲洛米娜手中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武器,而被激怒的紅了眼的半藏也沒有停下自己的手。
失去了武器的菲洛米娜那雙湛藍色的眼睛在這一瞬間變得格外明顯,她微微的睜大了眼睛,麵前的男人手中那甚至散發著冷厲光芒的太刀一閃而過。
赤紅色染儘了他們所有人的眼前,菲洛米娜的右臂重重地落到了地上,作為戰鬥的輸家,她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整個身體被過於鋒利的太刀直接攔腰斬過,僅僅留下了一點點連接著上下兩半皮肉的菲洛米娜怔愣著倒下,由於與半藏過於接近,在倒下的瞬間她的左手微微的抬起,鮮紅色的血液被指尖沾染著擦上了半藏的麵頰。
空氣在這一瞬間似乎忽然寂靜了下來,唯一的聲音隻有菲洛米娜那殘破的軀體重重地落到地上的聲音,半藏在這時才從憤怒之中回過了神來。
“...源氏?”半藏手中的太刀落到了地麵上,跟菲洛米娜那被擊飛的太刀一樣直直的插進了地麵,而作為一個最冷靜的旁觀者,托尼不忍的將自己的視線轉了開來,沒有再望著麵前那近乎殘染的畫麵。
那幾乎被攔腰斬斷的軀體扭曲的落到了地麵上,菲洛米娜麵上那日常隱藏起來的巨大刀疤終於有了來曆,少女姣好的麵容因為這場幾乎送了命的戰鬥而永遠的停留在了這花樣年華裡。
而托尼·斯塔克知道他們已經深深地踩踏進了洛基的陽謀之中。
達米安·韋恩那個沒良心的小崽子還好,但布魯斯的情況卻讓他有點回憶起了當初去參加傑森·陶德那孩子葬禮時候的樣子,深沉的憤怒宛若寧靜燃燒的火焰,隻要再推上那麼一下,哥譚的守護者似乎就會墜落深淵。
而迪克...迪克·格雷森。
青年此刻半跪在看上去似乎已經沒有任何氣息的破碎軀體旁,伸出的手穿透了那虛假的幻境,似乎每一個地方都在告訴他們這些事情早就已經發生了,他們總是來得太晚。
那孩子就像是下一秒就會被這沉重的痛苦給擊垮一樣,伸出去的手虛虛的撫過菲洛米娜臉上那深可見骨的傷口,一言不發的宛若要將整個世界同自己一起拽進地獄裡。
洛基的計劃無論有沒有被看穿,都已經成功了。
他將這世界上最不該惹怒的家庭,捆上了自己的戰車。
“菲洛米娜。”他聽見迪克低聲的呼喚著,像是忘記這裡是一個幻境一樣:“你會沒事的。”
“你會沒事的。”低聲的輕語也不知道像是在安慰誰,究竟是什麼都無法聽見的、過去記憶裡的菲洛米娜·歐森。
還是現在的迪克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菲洛米娜:你媽的,我害我自己.jpg
基妹的計劃就是讓老爺他們當打工仔給自己找人,至於半藏會發生什麼事乾他屁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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