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洛米娜麵前的無憫鐵腕雖然曾經擁有強大的神力, 並且因為自己的傲慢付出了失去戰神頭盔的巨大代價,但這並不意昧著他是一個不會思考的人,相反的, 他從來沒有丟掉自己戰鬥時引以為傲的戰鬥智慧。
敏捷的躲過的菲洛米娜揮過來的太刀、以及身後迪克夾擊時攻過來的黑色短棍, 無憫鐵腕反手從自己的腰帶裡抽出了帶著尖刺的指虎, 指尖輕跳的瞬間就將指虎給戴上, 手中似乎夾著萬鈞之力, 朝著菲洛米娜在次砍來的太刀上重重地揮了一拳。
無憫鐵腕的拳頭巧妙地避開了菲洛米娜那柄削鐵如泥的太刀刀鋒,指虎的尖銳處直接重擊在了太刀的側麵。
本身這樣的刀具, 如果受力方式不對的話是很容易斷裂的──如果菲洛米娜拿的是真的妖刀村正的話,無憫鐵腕這一拳足以讓她手中的太刀受到很重的打擊傷害、甚至碎刀都是有可能的。
但菲洛米娜手中的武器無疑是個作弊器,彆說是現在身為凡人之軀的無憫鐵腕了,就算是非正常人類的超人、蹂.躪者等擁有超能力的生物在菲洛米娜的太刀上麵打上一套太極拳,再順帶蹦一個月的迪,這柄妖刀村正都不會有任何一點瑕疵, 這是與菲洛米娜那會毀損的皮膚不一樣的東西。
戰鬥、競技本身就是守望先鋒這個遊戲存在的意義, 因此衣服會燒毀、皮膚會毀壞, 但唯有武器是永恒不朽的, 在世界規則的補強下,菲洛米娜隻感覺到自己手中的太刀隨著剛剛那一拳劇烈的震動著, 甚至將自己的虎口都震得有點發麻,但正麵迎接了那拳的太刀彆說碎刀了, 就連一點被刮蹭的痕跡都沒有。
菲洛米娜冷笑了一聲, 鼻腔之中的不屑似乎隨著少女的聲音在稍稍有些炎熱的空氣之中蔓延著。
菲洛米娜這邊的戰況並不膠著, 迪克似乎十分了解菲洛米娜的戰鬥方式,並沒有貿貿然的上前去幫忙,而是在一旁同時扔著飛鏢、並且利用自己短棍上的裝備替菲洛米娜打著掩護。
源氏的戰鬥方式比起迪克學到的所謂【忍者】的戰鬥方式而言, 顯然更加大開大合,而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在一瞬間就理解菲洛米娜的攻擊模式的,貿貿然的加入戰鬥隻會打亂他們兩個人的戰鬥節奏。
金屬相擊的聲音不絕於耳,屬於菲洛米娜的戰鬥還在繼續,而另一邊堪稱慘烈的戰場,分彆是破曉詭燈所在的、那被無數不可名狀之物包圍的詭異區域,以及超人跟蹂.躪者那已經打碎了無數巨石與土地的、終極肉搏戰。
綠燈俠──哈爾·喬丹──正在艱難的拉遠距離,讓對方的熄燈程序對自己的影響減到最小,同時又要注意下方跟詭異黑暗生物戰鬥的普通人們。
本來綠燈是可以解構物質本身特質的,但是似乎是因為破曉詭燈來自黑暗多元宇宙的關係,他手中被黑暗侵襲的燈戒所創造出來的怪物無法被綠燈俠的燈戒所解析,同時,觸發了熄燈程序的破曉詭燈周遭所有的光線都被他吸入了手中的燈戒,創造了一個無光的區域,這讓他們變得很難以辨認對方的動作,也使哈爾吃了不少悶虧。
至於另一個慘烈的戰場,那就真的隻能用慘烈來形容了。
除了力量型的超級英雄之外,根本沒有人能夠插入那樣的戰鬥,浩克被蹂.躪者一拳重重地揍飛出去,撞斷了倒飛出去的路上所有擋路的樹,尖銳的樹枝刺在他身上卻沒能造成一點傷害,重重落地的浩克將整個地麵砸出了以他為原心的龜裂紋路。
超人身上的特製戰衣已經破破爛爛的了,如果不是神奇女俠跟美國隊長、雷神托爾配合的速度夠快,他可能現在已經迎來了自己的第二次死亡。
“他是不是有點──”超人有些遲疑的開口:“不太聰明?”
確實,他們很快的就發現了蹂.躪者的一個巨大弱點,在毀滅日病毒的作用下,那個世界的布魯斯·韋恩獲得了與毀滅日完全相同的力量、速度與身體素質。
但他似乎失去了布魯斯·韋恩──每一個他──所應有的智商。
這讓他們鬆了好大一口氣,因為這樣他們的計劃會比對方有著清晰智慧要好很多。
毀滅日是無法被殺死的,他的身體或許在某一段時間會失去所有的生命跡象、無法動彈,但是最終毀滅日還是會活過來。
而菲洛米娜他們在得到了資料之後就著這一點進行了推算,如果毀滅日無法真正的死去,那麼很有可能蹂.躪者也是如此。
一個比毀滅日更加強大,可以在一擊之中就將超人完全殺死的怪物,而這樣的怪物他們甚至沒有辦法控製。
最後是菲洛米娜沉吟了好一陣子,才緩慢的開口:“或許我可以試著──把他封印。”
菲洛米娜並沒有詳細的講解要如何將蹂.躪者給封印起來,但他們詢問過神秘側的超級英雄們──紮坦娜、奇異博士甚至是康斯坦丁──他們都表示想要封印蹂.躪者也並非不可能,但是可能要十年如一日的固守在對方的身邊,就像是封印著三宮魔的渡鴉一樣。
菲洛米娜沒有解釋自己的方法是什麼,而是狀似無事發生一樣的轉過頭去,繼續朝著紅死魔訊問其他線索。
超人的詢問顯然得到了其他人的認可,神奇女俠雙臂交叉擋在身前,硬生生的扛下了蹂.躪者的重拳,再飛出去幾十公尺之後硬生生的靠著自己的雙腳煞住了車:“這是好事,我們隻需要讓他失去所有的生命跡象,然後再把源氏喊過來。”
“知道了。”美國隊長作為這邊的戰場上的戰鬥指揮,站在不遠處的高台,原先擋住半張臉的麵罩已經在剛才的戰鬥之中斷裂、落在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裡了,金色的劉海亂糟糟的垂了下來,麵上帶著乾掉的血漬跟塵土,看上去經曆了一場凶惡的戰鬥:“托爾,就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