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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避可恥但有用。
距離晚上睡覺還有五個小時的晚飯時間，黎昭出現在小巷裡的奶茶咖啡冷飲店。粉嫩的招牌用奶酪形狀的字體可愛地寫著“歡迎光臨！第二杯半價！”。
對麵的酒館老板多看了她幾眼。
調酒的老板其實看上去相當年輕帥氣。火紅熱烈的頭發超級有個性和顯眼，每晚都有很多女生來這裡買酒。可惜總是一絲不苟的缺乏表情。
黎昭偶爾下了晚課，也會來這裡點單，拎一袋蒲公英酒回宿舍。
“今天不買嗎？”
在經過酒館時，老板突然出聲問她。
“嗯。想試試奶茶或者咖啡。”黎昭說。
老板沒有再說話，低頭繼續認真地調酒。
“很少見的客戶呢！”
奶茶店的店員則相當熱情。
平心而論，黎昭的長相並不是淹沒大眾的類型。所以店員小姐姐早早眼熟了黎昭，笑眯眯地打招呼：“想嘗試什麼口味呢？”
“拿鐵。”黎昭斬釘截鐵地說，“生椰拿鐵，不另外加糖。”
“好的。現在促銷活動，第二杯半價，要不要多帶一份呢？”
“不用了吧。”
黎昭說。
第二杯半價聽起來很不錯，但換算下來就是七五折，並且必須要點兩杯。隻是促銷說辭的廣告。
一杯就可以了。
黎昭對咖啡.因，茶氨酚之類的成分相當敏感，人體中樞神經係統會產生極度高額的興奮性，一杯就可以讓她乾瞪著眼，直到天亮。
這樣，就不必做夢，更不可能夢到散兵了。
我簡直就是個天才嘛！
“小姐，請問能夠拚單嗎？”
有些熟悉的聲音在身側響起。黎昭扭過頭，撞見一雙非常眼熟，毫無高光的藍眼睛。
“是你！”
兩個人明顯都愣了一下。然後黎昭睜大眼睛：“據說難得和我工作方式一模一樣的第十一號同事！”
“搶走我業績的實習生！”
“……”
“……噗嗤。”
店員小姐姐很明顯地憋住一個笑：“既然兩位都認識，那相逢即是緣分，不如一起買吧？”
達達利亞很有興致地點頭：“我請客。”
黎昭狐疑地看他，試圖從他正直的臉上察覺出陰謀詭計的端倪。
“一直久仰大名，就當朋友之間的禮物吧。”達達利亞帶著少年意氣的張狂，說道，“我遲早會與你酣暢淋漓的戰鬥一場，就算作提前賠罪了。”
“誰會輸還不一定哦。”
達達利亞訝然片刻，隨即笑了起來：“真不錯！希望在我們對決之前，你可不要先倒下啊。”
怎麼會倒下呢？
她可是金牌獵手，業績第一呢。
黎昭接過冰涼的奶茶，濕潤的水珠觸及到指尖。
對他自信地笑了一下。
完全忘記自己買生椰拿鐵隻是為了逃避麵對散兵這一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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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十二點半。
淩晨的街道。
沒有呼吸聲的房間。
窗外街道的路燈照了進來。像陰天裡的向日葵，看到櫥窗裡的人造光，以為便是太陽，努力向錯誤的方向生長枝椏。這片刻虛假的光明值得托付吧，這樣想著，便歡喜地將未來播種在此。
看門的愚人眾走了又來，更多的人來了又走。
實驗室裡沒有開燈，沒有翩飛如蝴蝶一樣的裙擺，沒有嘰嘰喳喳鳥雀一樣鬨心的話語。隻有一個靜坐的人偶。
許久，有什麼東西被捏碎，人偶學著人類的方式吐氣，聽不出什麼情感，也不知道在說誰。
虛假的太陽，虛假的夢境。
存在的概念毫無意義。
“……膽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