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時後,何大嘴得意洋洋的回到了小屋。
他的手裡提著三條大魚,其中三條都超過一公斤,其中一條魚達到了三公斤,是一條大草魚,另外兩條魚則是白鰱,相對要小一些。
“導演,你看,我這任務算完成了吧?”
“算。”
“付錢。”
何大嘴喜滋滋的接過百元大鈔,他還從來沒有因為賺到一百元而如此喜悅。
“他們還沒回來嗎?”
“嗯,還沒回來。”
“我去找他們。”
何大嘴出了院子,走兩步路就看到了下麵的兩畝田,其中一畝田已經綠飄飄的一片。
周歲正在另外一畝田裡插秧,不過此刻周歲全身上下,全部都是淤泥。
“小周周,這些都是你插的?”何大嘴下田去,站在旁邊驚奇的問道。
“不,其實是節目組插好的,然後我就來這裡擺拍。”
一時間,何大嘴也分不清楚,周歲說的是真是假。
要說,這是周歲一個人插的秧,他有點不相信。
可是他看到水田裡密麻麻的小腳丫,並沒有成年人的腳掌印記。
“小周周,你和我說實話,這都是你插的?”
“王叔叔,先把鏡頭轉開一下。”
周歲也關掉了身上的麥,笑著說道:“這些都是我插的。”
“既然這樣,你乾嘛還要回避?”
“製造輿論,第一期撥出來,肯定會有人質疑,這是不是我插的,然後節目組再順水推舟,把這個話題炒熱,最後再在網上放出我插秧的全過程,製造一波話題。”
何大嘴聽的目瞪口呆,這才第一期,節目組就想的到那麼遠?
或者是哪位周導想的?
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哪位周導的能力與手腕。
“那我這要不要下去幫你?”何大嘴問道。
按理說,他應該下去,不過他下去的話,話題度肯定就低了。
“不用下來,我看過新聞,聽說大嘴老師的腰不好,所以還是彆做這個了,張華和大肚老師那邊兩個人也夠了,而我們現在都沒吃飯,大嘴老師去幫我們準備一下午飯吧。”
“我就不給你添亂了,我去給那麼準備午飯。”何大嘴點點頭。
心中卻對周歲越發的好感,這樣的孩子,就懂得體貼人。
這是肯定不會是事先安排好的,必然是這個孩子自己內心所想。
這對父子,將來必然非池中之物。
這次的節目算是來對了,與他們結交好關係,未嘗不是對自己未來的投資。
現實中沒有那種,看了眼對方眼神,然後覺得對方氣質出眾,就跪在地上抱大腿。
更何況何大嘴這種閱人無數的人,他是真的佩服這對父子。
“不過我的手藝可沒有你和大肚老師那麼好。”
“常言飽腹偏偏饕餮宴,不如饑腸轆轆粗糧香,乾了一天的活,哪怕是粗茶淡飯,一樣味甘可口,都是莊稼人,哪裡有那麼多的講究。”
飽腹偏偏饕餮宴,不如饑腸轆轆粗糧香。
何大嘴苦笑的搖了搖頭,周歲這句話雖然不押韻,卻是把莊稼人的艱辛與吃苦耐勞的精神體現出來。
要說不押韻,他相信以周歲的能力,已經周康年詩詞的功底,絕對能夠寫出詞藻浮華,文采飛揚的詩詞。
可是就是這樣看似粗糙的詞句,卻更能引發觀眾內心的共鳴。
這孩子可以說,完全找不到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