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複(1 / 2)

楊賢快步走過來,摁住了鳥籠的門,製止住陳溺要將鳥籠關上的動作:“你不帶它一起走?不能你走了留它一個啊,餓死了怎麼辦?你得帶著它,我跟你說,既然養了就要負責到底。”

趁著這空隙,鸚鵡撲棱著翅膀飛到了陳溺的袖口上,嘴裡還叼了個亮閃閃的小玩意,它低頭把那東西放到了陳溺的手中。

一片晶瑩剔透的小葉子,材質似水晶,又不完全是,光落在那上麵,折射出綠色的光斑。

可以肯定的是,他家裡是沒有這種亮閃閃的小飾品,這隻鸚鵡也從沒被放出去過……到底是從哪叼來的。

見擺放著鳥籠的架子下放著一小袋飼料,楊賢把那包裝袋拿起來:“你帶個包吧,它有名字嗎?”

“雞崽。”陳溺順手把葉子放進上衣口袋裡,眼瞼垂下,目光落在正停留在手腕處,歪著腦袋咂著嘴看著自己的鸚鵡。

這隻凱克鸚鵡還是一顆蛋的時候就到了他手裡,是他親手孵化出來後一點點養到大的,其中花費的精力心血不必多說。

但外麵那麼多的人和車,帶它出去說不定會讓它因受到驚嚇而飛走,更不用說之後萬一遇到了什麼危險,他連自保都是個問題,哪裡還顧得上它。

就在陳溺糾結著要不要把鸚鵡帶上的時候,楊賢已經替他做出了決定。

他從衣櫃裡找到一個樣式簡潔的牛仔背包,二話不說把鳥糧塞了進去,還順手把陳溺放在床頭櫃上的眼鏡盒、充電寶與充電線也都給收了進去。

最後桌麵上還剩下半盒巧克力糖,楊賢像是想到了什麼,頓了頓後把半盒糖也扔進了背包。

拉上拉鏈,楊賢把包塞到陳溺懷裡:“拿著,你個大男人,背包上怎麼還係倆銀鈴?”

陳溺這才留意到背包的拉鏈上多出了兩磕銀製的小鈴鐺,那兩個鈴鐺並沒有因碰撞而發出聲音。

“不是我係上去的,你背包上也有。”早在路上的時候陳溺就看到了楊賢背包上格格不入的配飾,一直沒有多嘴去問,想著那是彆人的包,就算掛蝴蝶結再上麵也輪不到他來發表意見。

聞言,楊賢褪了其中一邊的背包肩帶,斜跨著包,反手將包往前拉,扭著上半身低頭去看,還真在拉鏈上看到了綁著的兩個鈴鐺。

陳溺說出自己的猜測:“前十名轉發V博的人會收到一個額外獎勵和一個一次性道具,推送微信公眾號給好友會收到一個一次性道具,我猜這鈴鐺就是那兩個一次性道具。”至於剩下額外的獎勵……陳溺摸向自己的上衣口袋。

鸚鵡最終還是被陳溺帶著一起走了,如果它願意乖乖的停在肩膀上,一路帶著也沒什麼問題,但飛途中走的可能性很高,到時陳溺也不會費勁去追它,那麼做也是徒勞之舉。

他倆運氣不錯,走出電梯時正趕上電梯從上往下落,剛摁下按鈕,電梯門就開了。

電梯停在一樓時,外麵站著一個神色慌張的年輕女人,楊賢和陳溺正抬腳往外走,她就貼著邊擠了進來,迫不及待的伸手摁向關門鍵。

楊賢不滿的回頭看向已經關上的電梯門,快走出公寓大樓時嘴裡還嘀咕著暗罵。

“等等。”陳溺前腳剛邁出公寓大樓,就被守在門邊的管理員伸手給攔了下來,隻聽那中年男人問道:“你是不是有個兄弟?”

陳溺困惑的看向他:“是有一個。”

管理員點點頭:“哦……你們兄弟倆長得真像。”說罷這一句,他的手也放回了原處。

莫名其妙聽到這麼一句話,陳溺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走出公寓樓沒多遠,他忽然放慢腳步,掏出了手機,撥了個電話。

電話是打給他哥哥的,兩人不能說完全是親兄弟,他那個哥哥叫陳泉,比他要大上三歲,在陳溺十一歲那年,陳泉的母親帶著他找上門,自那之後,陳溺由家中的獨自變為了二子。

那女人是快要死了,怕陳泉一個人在外吃苦受累。

在此之前陳父也不知道早已在十幾年前就分手的前任戀人還給自己生了一個孩子,然而就是因為這個突然出的兄長,在他家中掀起了巨浪,吞沒了原本和睦的家庭,讓父母之間的關係逐漸破碎。

怎麼可能會長得像……陳泉連陳父都不像,模子都是照著他親媽一筆一劃長出來的,又怎麼可能會跟他像。

短暫的提示音響過兩聲後,很快就被接通了,陳泉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驚訝:“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

父母的手機打不通,這邊倒是接的快,陳溺暗哼一聲,道:“你來過我住的公寓?”

陳泉似乎在忙著什麼,說話語速挺急促的:“沒有,我還在國外,你還有什麼事?”

正於此時,楊賢用手拍了陳溺好些次,指向從他們不遠處路過的一個女人:“看,快看。”

看什麼?陳溺順勢瞥去一眼,隻見那女人長著和剛剛他們在電梯裡遇到的女人一模一樣的臉,連衣著打扮都是相同的,陳溺和楊賢徹底停住了腳步,立在原地。

或許是在他們沒留意時,她又因什麼原因折返了一趟也說不定,這是陳溺所能想到的最合理的答案。

在兩人的注視下,女人一步步走進了公寓的大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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