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溺毫不遮掩的任由厭煩之色流露出來。
就在這時,他的一條腿突然被戴著兔子發卡的孩子從後抱住,大晴晴嘴裡嘀嘀咕咕的說著:“我是溺溺,我莫得良心。”
另外一個沒同前幾日那樣跟著一起黏過來充當背景旁白,反而躲在蘇溪身後,怯生生的看著這邊。
陳溺想問問她是不是拿了自己剩下的巧克力,又覺得對一個小孩子問著問題有些丟麵子,想了想,換了個問法:“給你的糖還夠吃嗎?”
大晴晴點頭,兩隻手抓著毛絨兔子的小挎包,拉開拉鏈,高舉過頭頂給陳溺看:“小晴晴那裡有吃不完的糖,我的放在這裡啦。”
蘇溪:“晴晴。回來。”
那隻小挎包裝不了多少東西,裡麵的巧克力粒也差不多就是今天陳溺給她的那些。
看樣子不是她們拿的,這就有意思了,除了兩個孩子,他想不出這屋裡還會有誰對巧克力感興趣。
下樓途中,陳溺壓低了聲音對修哉道:“你在打什麼算盤?這麼多人一起行動,會讓我們很容易暴露。”
修哉刻意放慢了腳步,從後方扯了扯陳溺的衣擺。
他掏出手機,在記事本上打出一行字來:他們之中有人身上有道具,有乾擾作用,可以讓怪物無法察覺到我們,作用是攜帶道具者身邊一定範圍內。
等陳溺看完了這行話後,他將之刪除,輸入一段新的內容:上次一起去市場途中發現的,但是目前還不能確定,道具在誰身上。
從上次修哉借幫樓上那家人的父親收屍一事順手牽羊開始,陳溺對他的看法已經發生了一些改觀。
現在的陳溺比較好奇一點,修哉那天救了他,並把他帶回來,究竟是出於什麼目。
“咱們都是鄰居,互相照應是應該的。”住在樓上的夫婦中的妻子語氣十分熱切的與蘇溪攀談,她說話聲天生大,讓走在後方的陳溺與修哉也聽得一清二楚,“我這幾天去給住在一樓的那老婆子送飯,也不知道哪個缺德貨,天天往你們家門口丟死鳥,每次我下來都能看到,順手給從樓上扔下去了。”
蘇溪抬手將頭發彆到耳後,語聲溫婉:“是烏鴉嗎?停在外麵的烏鴉越來越多了。”
與她閒聊的女人:“烏鴉是黑的,丟你們家門前的死鳥都是白的,我摸著還有點兒熱,估計是剛死沒多久。”
已經有不少人在看到新聞後被逼出了家門,大部分是形單影隻的躲藏在戶外隱蔽的地方,即使有結伴的,也就是兩三個一起行動,像陳溺他們這種敢五人以上抱團走出建築物的隊伍,找不出第二支來。
因為有些在意那個女人提到的白鳥屍體,走出居民樓時,陳溺特地留意了一下樓下的花壇,卻連一隻鳥的屍體都沒有看到。
修哉:“你有沒有感覺外麵的怪物好像變少了些?”
陳溺道:“不是好像,之前經常能看到的人頭氣球和身上長滿眼睛的怪物從剛剛到現在起一個也沒有出現過。”
雖隊伍裡有個身懷屏蔽器的人在,他們也不敢大搖大擺的走大街,不單單是因為怕招來其他人的眼紅。
既然那個人藏著不說,就代表不願意被人發現,陳溺與修哉也很配合演出,隻要人和他們在一起就行。
為避免到時被波及,遠離屋簷是明智的選擇,街道上的綠化帶裡蹲了不少人。
其中一些人的打扮看了讓陳溺想發笑,全身武裝手裡拿著自製的武器,一副要大乾一場,和鬼怪拚刺刀的模樣。
親眼看到那些東西從二十幾層的高樓摔下來還毫發無傷,陳溺不認為尋常的攻擊對它們有用。
還有全身骨化的賭鬼,不僅砍不動,閃避得還快。
陳溺:“我不想蹲草叢。”
和那麼多人躲在一起,就意味著不僅要堤防鬼怪,還得防著周圍的人。
修哉像是早料到他會這麼說,提議道:“車怎麼樣?車總不算是建築物吧?”
路上的確是停著不少車,放眼望去,公路上隨處可見半途中吧拋棄的車隻,大多是私家車,敞著車門的那些輛車裡,沒一個能裝得下他們這麼些人的。
蘇溪:“有一輛公交車,被司機扔在華春路口那裡有近兩個月的時間了。”
作者有話要說: 疫醫:我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