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哉也關注了官博,陳溺倒是沒告訴他被抽中的幸運粉絲是自己。
還有那個月光雀,和其他大多道具不同,鳥是活物,萬一是一次性道具,豈不是用一次就死。
修哉:“賭鬼那個區域又有進展了。”他把手機放到了陳溺的手邊,頁麵停留在C011區域的一個私人開設的線索合集主頁,“這個做法挺好的,我看其他區域也有各自的主頁,怎麼咱們區域的人就不知道建個官博主頁。”
陳溺‘嘶’了一聲:“非得給自己找不自在嗎?因為我們區域都是些鹹魚,掌控的線索不夠組成一個官博。”
賭鬼區域的任務完成條件與陳溺先前預測的大差不大,與搗毀賭場有關。
但賭場被賭鬼包圍,但每隔一段時間它們之中就會有幾隻賭鬼離巢前往其他賭場,也就是他們在街上看到的那些,介時就是抓單的好機會。
最新發現是賭鬼的弱點,賭鬼身上都攜帶有一張鬼牌,拿到並撕毀鬼牌即可消除一隻賭鬼。
不過想要在在賭鬼的攻勢下奪取那張鬼牌,對大多數人來說那是癡人說夢。
正確的做法是再玩一次重鬼牌,賭鬼的本性是既是賭,要在前三次抽牌裡從賭鬼手中抽到紙牌並銷毀,抽牌次數超過三次會被同化變成賭鬼中的一員。
修哉似乎挺有興致,提議道:“反正現在想不出什麼線索,不如出去找幾隻賭鬼玩幾把?”
蘇溪搖搖頭,淡雅的杏眼多增一絲憂慮:“你們冒然出去不大好,其他區域的鬼怪對太危險了。”
修哉道:“事態已嚴重至此,沒人能獨善其身,我們和其他區域現在麵對的是共同大難題。”
陳溺沒那個崇高的思想,他的想法很簡單:“它們礙事,能少一隻是一隻,沒了群魔在街上亂舞,我們的行動也會方便很多。”這麼說,就是認可了修哉的提議。
不過現在已經很晚了,藏在夜晚的危險比白天更多,要出去也是明天的事了。
次日一早,他們吃過了飯後正打算出門。
蘇溪跟著他們一同起身,走在他們身後。
臨到門前時,她歎了口氣:“你們執意要去的話,那就去吧,早點回來,晴晴會擔心。”
修哉扭過身側對蘇溪,兩指豎並放在太陽穴旁一擺,衝著她wink道:“人可以死,午飯絕對回來吃。”
陳溺扯動嘴角:“死到臨頭拋什麼媚眼。”滿臉寫著嫌棄。
蘇溪:“死了就不用回來了,怪嚇人的。”
附近大概已經有了和他們同樣看到微博並開始行動的人,小區裡沒有看到賭鬼。
比起陳溺剛剛逃到這裡時,鬼怪的種類與數量都有所縮減。
做人很難沒有攀比心,特彆是像陳溺這種從出生起就贏在了起跑線上的人來說,親眼看到落下彆人一大截後。
就很不是滋味,感覺非常不行。
他歎了口氣道:“我當初就不該報這所學校。”
修哉不明的視線在繞著他轉悠了一圈,不懂為什麼陳溺會在這時候說起學校的事。
緊接著接被陳溺下一句話給解惑了:“不然現在也不至於和一群蠢貨同一個分區。”
目前為止,網上有關二重身的百分之八十的線索都是陳溺提供的,他認為自己被拖了後腿,可以理直氣也壯的抱怨。
附近沒有,就去其他地方找找看,早前停在售樓部的跑車又派上了用場。
兩人貓著腰,一路貼著居民樓溜到了售樓部。
蹲在跑車邊上掏鑰匙時,陳溺又剮了修哉一眼。
修哉回以一個疑惑的眼神,怎麼想都不知道,這麼短的路,他怎麼就又惹到陳溺了。
陳溺動作輕緩的拉開車門,壓低聲音道:“你腦子不好使,不撿道具是想猥瑣發育?”
修哉跟著他爬上車,輕輕地把車門又給關上,還前後張望了一番,確認沒有鬼怪注意到他們跟進來,才放了心。
他雙眼彎彎,露出無害的笑道:“這不是運氣不好嘛,開局到現在就撿了個鈴鐺,還在公交車上用了。”
跑車上路聲音不小,引來不少跟在後麵追尾巴的怪物。
這要是放在沒出事前的時候,他已經被交警攔下貼十張條了。
遠遠看到對街有賭鬼在遊蕩,陳溺放慢了速度,過了十字路口就準備停車。
哪曾想到車子在駛出路口的一瞬間,道路旁突然撲上來一個人,與車頭撞了個結結實實,一下飛出幾米遠。
修哉的手放到安全帶上,打算下車看看,陳溺突然摁住了他的手腕。
不明白為什麼要製止他下車,修哉試探問道:“需要我們……肇事逃逸嗎?”
陳溺沒工夫和他貧嘴,皺起眉頭盯著已經搖搖晃晃從地上站起來的人,冷聲道:“是二重身。”他舔舔乾澀的嘴唇,補充兩字:“我的。”
修哉聞言,打眼朝前望去,果不其然,爬起來的那年輕男人穿著打扮與坐在身邊的陳溺一致,距離有些遠,但還是能認出鮮血覆蓋下那張辨識度極高的臉。
突發事件一時讓修哉語塞,隔了一會兒還是豎起拇指,說道:“我撞我自己。”
受了那麼嚴重的傷,二重身依然似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站起身就朝著路口衝過來,表情十分猙獰。
那個和自己頂了同一張臉的東西,磕得頭破血流,眼鏡不翼而飛,狼狽至極。
折了腿還能用怪異的姿勢跑得那麼快,離們他越來越近,這詭異的一幕陳溺看在眼裡,心裡有說不出的怪異情緒。
除此之外,還有些怵得慌。
明明之前遇到的其他人的二重身都很正常,怎麼他自己的二重身跟個瘋子一樣,陳溺想不透,且為此心情變得有些不明朗,自己的二重身比其他人的要差,傷自尊了。
修哉:“他想乾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