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導(2 / 2)

向臥室外走去,路過桌邊時,陳溺習慣性的從桌上撿起一顆巧克力。

才剝開糖紙,到手的巧克力仁還沒來得及塞進口中,一股看不見的力道就將他指腹間夾著的一粒圓迅速的抽走。

窸窸窣窣的一陣哢哢聲在耳邊響起,巧克力碎屑貼著陳溺的衣前掉落在地,正巧此時路過在做打掃工作的女仆身邊,那女仆抬起頭埋怨地看向他。

陳溺:“真的不是我。”順手把巧克力糖紙塞進了一旁的垃圾籃中。

走到樓梯口時,陳溺聽到由客廳方向傳來的爭吵,修哉的聲音也摻雜在其中。

他加快步伐,一手擱在樓梯扶手上,小跑著踩下一層層台階。

踏入客廳,隻見修哉被夏初宇指著鼻子罵得正凶。

蘇瀲童一臉為難的夾在中間,瞥見陳溺到來,立刻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衝到他麵前。

她拽著陳溺往前走:“初宇和修哉吵起來了,你能不能想個辦法?”

陳溺心說,想什麼辦法?想個辦法讓他們打起來嗎?

他搖搖頭:“總得先讓我了解引起他們之間矛盾的源頭是什麼。”

沒多大一會兒,其他人也被應聲吸引而來。

程幾何蹦進來:“啊哈!我聞到了瓜的氣息。”

夏初宇越說越氣,下麵一句話幾乎是喊出來的:“你他媽離我女朋友遠一點——!!”

方踏入客廳的楊賢腳步一頓,愣是被這一聲吼給驚在了原地。

程幾何向後趔趄一步,撞上個人,鞋跟也踩在了身後人的腳上:“哦喲,你嚇到我了,賠錢。”

說完這句她才回過頭去看是哪個倒黴蛋被自己給踩到了,正對上托拜厄斯那雙寶石一樣碧藍的眼睛。

程幾何乾笑一聲,訕訕地挪開腳。

穀阿羽拉著毛衣領遮住了嘴巴,走到陳溺身邊,向他尋求答案:“怎麼回事?”

陳溺瞥了他一眼:“還不知道。”

修哉急切地解釋道:“真的是誤會,我和瀲童就是坐在一起聊聊天。”

夏初宇把蘇瀲童拽到了自己身後,根本聽不進修哉的話,一個勁地反駁道:“天天拉著彆人女朋友聊天,還貼那麼近,求求你做個人吧!”

修哉欲哭無淚:“真的是你想多了。”

蘇瀲童:“……”她對上陳溺的視線,無語地撇下嘴角:“你們不是也天天靠在一起聊天嘛。”

程幾何磕著瓜子道:“我們都是單身狗,沒有人為我們吃醋流淚。”

楊賢:“你哪來的瓜子?”

程幾何道:“托托兜裡的。”

楊賢看向托拜厄斯:“你怎麼還揣瓜子啊?”

托拜厄斯嘴角抽了一下:“程小姐塞進來的。”

程幾何無辜地拎起自己的裙擺道:“小裙子沒有兜,總不能讓人跟在我身後端乾果盤吧。”

郝梵上前把修哉拉到一旁:“小情侶之間的事,你也彆進去摻和了,小夏這孩子年輕氣盛,說話沒輕沒重,彆往心裡去。”

修哉:“沒事,說開就好,我就怕他心裡有芥蒂。”

夏初宇道:“怕個屁,你早點兒的時候怎麼不怕啊?拉著我女朋友談天說地的時候怎麼不怕啊!”

蘇瀲童拐著胳膊肘撞撞他的後背:“少說幾句吧你,大驚小怪。我就是在和他聊日劇,你又不愛聽我說。”

夏初宇心態爆炸,哼了一聲,冷著臉甩開蘇瀲童的手,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彆墅。

陳溺從後拍了下蘇瀲童,示意她先彆急著跟過去。

蘇瀲童說:“他那個脾氣不能放著不管,氣性會越來越大。”

陳溺道:“我去和他說。”

程幾何覺得新奇:“你什麼時候愛管這些事了?”

陳溺道:“我們現在是同一支隊伍裡的人,遊戲沒結束前,人心不能散,有誤會要及早說清。”

他丟下這句話隨即也走出了彆墅。

夏初宇一個人氣悶的蹲在草地上薅草根,黑著臉口中念念有詞。

陳溺前腳出門,後腳郝梵也跟了過來。

兩人一左一右站到了夏初宇身邊

郝梵:“多大點兒事啊,至於鬨成這樣嘛?修哉就是為人熱情了點兒,和我們也經常是勾肩搭背的。”

夏初宇抬起頭看向他,不知怎地往陳溺腳邊挪了兩步。

陳溺道:“他會和你道歉的,要不要原諒他,看你自己。”他轉過頭掃了一眼正站在不遠處,虎視眈眈地盯著這邊的索菲婭,遲疑兩秒,抬腳踢了踢夏初宇:“但我勸你不要在地上亂拔。”

夏初宇用力扔掉手裡的菖蒲,站起身負氣道,轉過身對陳溺道:“你也防著點兒他那個人吧,我今天看見他坐在客廳裡翻手機相冊,有好幾張你的照片,發現我從後麵路過,他就立刻收起來了。”

郝梵注意到陳溺霎時間變了臉色,連忙道:“小夏,這些話可不能亂說啊。”

夏初宇揚聲道:“我沒有亂說!”正說著呢,他眼尖瞄到了掩在陳溺衣領下的一抹紅痕。

瞥見他發白的麵色,夏初宇頓時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想,抬手揪住了他的領角:“你是不是因為被他用這個威脅了?所以才撒手不管讓他擔任領導我們的角色?”

陳溺抿直了唇線,眼睫輕顫,拍開他的手,冷下聲道:“胡言亂語。”

郝梵還想說些什麼,被夏初宇出言嗬退:“你離我們遠點,我和你沒共同語言,隻想和陳溺說話。”

陳溺束攏衣領,語氣僵硬地問道:“你要和我說什麼?”

待郝梵走得足夠遠後,夏初宇才開口:“穀阿羽和我說,他懷疑郝梵的身份有問題。”

陳溺故作聽不懂他在說什麼:“身份?”

夏初宇壓低聲音道:“就是狼!”

可他就是壓得再低,看直播的人也能聽得清楚。

陳溺皺了下眉頭:“有證據嗎?”

夏初宇摸著脖子道:“暫時還沒有,不過從穀阿羽臥室的窗子確確實實是能看到郝梵的房間,他說……”

陳溺:“他說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證據。”

夏初宇癟癟嘴:“行吧,不過修哉的事,我可不會就這麼算了,他有膽子怎麼不敢去和樓新月勾肩搭背啊?還不是看沈越人不好惹,挖人牆角也對碟下菜。”

陳溺:“隨你。”

夏初宇道:“你不用怕他,他對你做的那些事就算爆出來了,我們也絕對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陳溺說:“想太多,他沒對我做過什麼。”

夏初宇抬手在他後背拍了兩下:“我懂,男人都好麵子,這個修哉真不是人。”

陳溺側過頭狐疑地看了夏初宇一眼:“你是怎麼追到蘇瀲童的?”

夏初宇回憶道:“我倆高中就開始了,那個時候坐同桌,我發現她暗戀我,女孩子嘛,臉皮子薄不敢和我表白,我就追了她三年。”

陳溺哼笑一聲:“想太多。”

夏初宇和陳溺在彆墅外的那一番談話還是引起了觀看直播的一些人的注意。

晚餐時間,陳溺一踏進餐廳就聽到了郝梵急著辯白的聲音。

郝梵:“小夏,你無憑無據的為什麼要亂說話!?你知不知道我們直播間有多少觀看數目?!”

穀阿羽道:“是我和他說的,我昨晚夜起看見有人從你房間窗台翻出去。”

郝梵白著臉說:“那不是我!”

樓新月湊到陳溺身邊,壓低聲音道:“我怎麼聽說修哉和你……?”

陳溺睨了她一眼:“你是來打聽八卦的?”

沈越也擠到他身邊,急切地問:“不大可能吧?是不是真的?你趕緊說啊。”

陳溺蹙眉彆過頭盯住沈越,看不出來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還好這一口。

樓新月道:“這對我們來說很重要!”

陳溺說:“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

沈越朝修哉那邊扭了下頭:“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啊?”

陳溺:“……”本是想讓夏初宇誤解一下,意思意思就行了,沒想到效果這麼顯著,真有傻子當真。

他不鹹不淡的甩出一句:“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樓新月著急的上手要拽陳溺的衣領:“你讓我看看,讓我鑒定一下。”

程幾何趕忙上前阻攔,護雞崽一樣把陳溺扯到自己身後,推開樓新月的手:“哎哎哎,你乾嘛啊,怎麼能扒溺溺的衣服?”

晴晴抱住陳溺的腿,異常嚴肅地說:“不可以扒溺溺衣服。”

圍在陳溺身邊的人,完全與郝梵不在一個頻道上。

餐廳中的場麵一度十分混亂。

托拜厄斯率一列女仆走來,目觀此狀,一張俊臉不禁冷峻:“不要對莊園主人動手動腳。”他走上前將幾人隔開:“請各位入座就餐。”

郝梵坐下後,表情仍舊惴惴不安,他苦惱地揉亂了自己的頭發:“你們這是想逼死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  白疫醫:事情是這樣的,我正摟著溺溺在睡覺,他睡的特彆香,被打攪的時候把臉埋進我脖子下麵蹭的時候可掏心窩啦!

黑疫醫:然後?

白疫醫:因為那個破直播,然後就沒有了,你懂我的意思嗎?

黑疫醫:行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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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男直播中:發出不行的聲音!

直播男直播後:發不出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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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宇:生氣,拔草!

索菲婭:哩麻的,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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