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人圍在一台電腦前看屏幕的確也挺累的。
陳溺報出自己原先的手機號, 隔了一會兒,噌噌噌冒出來四條添加申請, 其中三條各自備注了自己的姓名。
楊賢:“咱倆做同學這麼久, 是不是得加一個?”
夏初宇道:“也帶帶我和童童,拉個分組。”
包紮完傷口的程幾何走進客廳, 恰巧聽見夏初宇說的話。
作為一個有熱鬨必須湊的專業吃瓜群眾, 程幾何不甘寂寞地跑到自己為位置坐下:“什麼啊?也帶我一個,我必須要有姓名。”
穀阿羽道:“加陳溺微信。”
程幾何掏出自己的手機:“來來,掃個好友。”
穀阿羽站起來抖了兩下道:“我去上個衛生間。”
陳溺加上了程幾何, 返回主界麵, 發現又來了一個沒有備注的好友請求,頭像是全白的背景, 用戶名也有些中二。
他數了數新增的幾名好友, 的確是多出來了一個人。
陳溺給其他人的微信號添加了備注之後, 為了確認誰是穀阿羽, 先後點開那兩個沒有附加添加消息的微信號,發去簡短的身份確認。
由於懶得打全稱,陳溺輸入了穀阿羽的拚音縮寫發了過去,其中一個幾乎是秒回了他的信息。
and:GAY?
審判者:……
審判者:嗯。
-
陳溺點開他的個人頁, 正準備輸入備注時,穀阿羽拎著手機回到了客廳。
他走到陳溺身後,亮出自己的手機:“陳學長,你給我發的那條消息是幾個什麼意思?”
陳溺回頭看了一眼,皺起眉頭:“這個才是你?”
程幾何扒著穀阿羽的手臂伸長脖子瞄了一眼, 又側過頭看了看陳溺的手機屏幕。
她繃不住笑道:“可能另一個人是真的gay。”
楊賢:“嘖,懶得你,打個全稱能累死你,尷尬嗎?”
他正在想多出來的這名叫審判者的人是誰時,對方又發來了新的消息。
審判者:不準去。
and:?
審判者:不許跨界。
審判者:第一場遊戲隻是警告。
-
程幾何訝然:“這人是誰啊?”
陳溺原本想把這名陌生人從微信好友列表中移除,這個念頭在看到他發來的消息後被打消。
至於“審判者”是誰,他也沒有半點兒頭緒。
陳溺抬起頭,再次看向電腦屏幕。
相關越界的那一條微博是一名叫“吸貓狂魔文定諤”的用戶發表的,發表時間在十三天前,距離第二場遊戲開始沒幾天。
吸貓狂魔文定諤:有沒有人發現極光屏障下出現了巡遊的黑死病醫生?想要跨區域一定要躲開它們的視線!!那些烏鴉醫生是在第二場遊戲開始後才出現的,防止有人在遊戲開始後“出/軌”,不過隻要它們沒有注意到你們,偷渡也不會有任何危險,事後也不會暴力執/法把人給趕回去,就這點來說越界規則比第一場要寬鬆了不少。
陳溺點開了博主的個人頁,吸貓狂魔文定諤的個人主頁裡隻有零星兩三條微博,第一條便是他們看到的偷渡攻略。
蘇瀲童抱著一線希望不肯撒手:“下麵有不少人回複,說不定可行呢?”
穀阿羽:“評論區我翻過了,隻有六個人給出過反饋,其他聲稱要嘗試的人沒有回來說結果,甚至連微博也停止更新了。”
陳溺道:“把那六個人的主頁發給我。”
穀阿羽點開那些人的主頁,一一分享至陳溺的微信。
陳溺拿起手機,翻開通訊錄找到一名舊識的號碼,撥了出去。
右手舉起手機放到耳邊,左手繼續移動著鼠標,查看起評論與轉發區。
短暫的提示音過後,撥出去的通話被接通了。
“陳溺?”電話那頭的人起先是詫異,轉而欣喜不已:“你可總算給個回音了!”
陳溺:“幫我查幾個微博用戶的注冊時間。”
對方爽快地說:“行,我正守在公司總部呢,直接發給我就行。”
陳溺複製了那名博主與穀阿羽後來又發給他的幾名用戶的主頁地址,粘貼到微信聊天窗口內發送出去。
陳溺道:“發過去了,查完給我回複,先掛了。”
對方:“行,馬上給你回複,你自己也小心點兒啊,我們現在可是國民公敵。”
聽完一句囑咐,陳溺“嗯”了一聲,將手機從耳邊拿開,摁了結束鍵放回到桌麵。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他就收到了回複。
包括發微博博主在內的七個賬號,全是在同一天注冊,根據ip顯示,那些人共用的是同一個網絡。
陳溺道:“這條路大概率行不通,微博真假半摻。”
有疫醫鎮守很可能是真的,能躲過疫醫的視線,或者躲過疫醫視線偷渡無成本應該是假說。
蘇瀲童緊抿著雙唇,內心鬥爭半晌,斂目道:“說不定呢?哪怕隻有一丁點兒幾率。”
程幾何勸言:“我理解你的心情,我很想回去見外公,那也得建立在保護好自己的前提下。我出了事,豈不是連擔心的資格也沒有了。”
楊賢:“再說你一個女孩子,回去能幫得上什麼忙?”
夏初宇道:“怎麼說話呢,女孩子怎麼了,我女朋友能幫上忙的地方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