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結束前的每個夜晚是什麼意思?
審判者:看過聖誕卡了嗎?
審判者:你該去指定地點了。
審判者:不許帶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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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幾何蹲在茶幾邊,新奇地瞅著陳溺鞋子邊的烏鴉,卻沒膽子上手去摸。
楊賢:“這賀卡……真醜。”
陳溺拿起聖誕卡過目,圖案似乎是手繪的,圖畫內容倒是可愛,搭配上讓人感到毛骨悚然的畫風,說不上到底是溫馨還是詭異。
且每張聖誕卡上的圖畫大不相同,陳溺得到的那一張正麵畫著兩隻白鴿依偎在狀如骨架的聖誕樹下。
程幾何的那張則是一個女人從雪人腹部破膛而出。
修哉拿到的聖誕卡上畫著聖誕襪與被裝進襪子裡隻露出腦袋的嬰兒。
聖誕卡的背麵是一段潦草的字跡,墨跡未乾。
致我親愛的兒子.陳溺:
我由衷地期盼著聖誕節的到來,每年的聖誕夜前夕,我們都會齊聚一堂,一起度過平安夜,迎接聖誕節清晨的到來。
落款人:你的母親.康娜夫人。
寄信地址:西街E1號520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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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幾何拿著自己的卡片,比對了一下與其他人聖誕卡的書信內容。
她悶悶不樂地撇下嘴角:“這一局我們要被迫分離了。”
楊賢:“給我看看。”他接過程幾何的聖誕卡看了一眼:“我和善美的賀卡寄信地址也是南街D5號123室。”
晴晴把自己的聖誕卡舉到陳溺麵前,陳溺低下頭掃見她的寄信地址與自己是一樣的。
修哉:“我這裡寫著要去西街E1號520室,落款人是祖母.康娜夫人。”
陳溺意味不明地看向修哉,挑起眉梢道:“看樣子,你是我兒子輩了。”
晴晴的那張聖誕卡的落款人與修哉相同,寫著祖母.康娜夫人。
作為一個年齡比陳溺還要大上幾歲的人,修哉此刻決定保持沉默。
陳溺:“遊戲的破解關鍵點可能不在於聖誕節本身,而是聖誕老人……我們去各自的指定地點過節,應當不是擺聖誕樹、放禮物這麼簡單。”
修哉道:“聖誕老人?我隻知道他叫聖·尼古拉斯,還有雪橇和幾隻麋鹿。”
程幾何說:“還有‘每一個夜晚’幾個字也很值得推敲。”
即便加上聖誕節前夕的平安夜,也統共就兩夜。
想來他們今年的聖誕節,恐怕會相當漫長。
程幾何唉聲歎氣:“還想著坐在家裡收禮收到手軟呢。”她仰起頭看向站在沙發旁的管家:“白白讓你們給我們準備了聖誕禮物。”
托拜厄斯束手而立,看不出悲喜地平淡道:“莊園內並沒有時間流逝概念,一旦你們全部離開,我們也會被凍結,當你們回來時,對於我們而言既是你們離開的那一天,介時依舊可以舉辦聖誕聚會。”
安善美怯聲說:“那豈不是……離了人的莊園,就像死了一樣?”
程幾何要哭不哭道:“哇,你這麼理解好悲傷,搞得我都不舍得丟下托托和女仆姐姐們了。”
陳溺:“每個人帶著手機和筆記本,祈禱一下那裡能有wifi和4G。”
女仆們已經為他們收拾好了要帶的行李,還特意縫製了款式相同的背包。
陳溺順手接過後單做單肩包甩到了身後:“謝謝。”
女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莊園內所有女仆出動,跟在一行人身後,將他們送到了出口。
以托拜厄斯為首的仆從俯身鞠躬:“願您早日平安歸來。”
程幾何停在了門前,依依不舍地回望:“哎……要是有一天,你們也能走出莊園,該有多好。”
大門款款閉合,門裡門外的身影消失在彼此的視線中。
他們拿著賀卡走進電梯,電梯將至一樓,門頁向兩旁開啟。
六人看著電梯外的景色愣神,本應該是公寓的一樓大廳才對,而展現在他們眼前的,卻是陌生的十字路口。
楊賢:“這還能回去嗎?”
說著,他伸手摁下樓層盤上的數字鍵,又接連按了好幾下關門鍵。
電梯門遲遲不見閉合,楊賢隻好作罷,收回了手。
陳溺踏出電梯:“出來。”
既來之則安之,街道自己來找他們,還省去了一段路的腳力。
十字路口已然聚集了許多麵色茫然的人,並且在之後也不斷有人憑空出現,他們的共同點是手中無一不拿著聖誕卡。
路口正當中立著醒目的方向標示牌,四個箭頭分彆直指朝不同方向延伸的路口。
四個方向的街道兩邊坐落著迥然不同風格的建築物,放眼望去,居民住宅鱗次櫛比的延伸至街道的儘頭。
陳溺他們要去的西街街道,兩側隨處可見的英式建築,最顯眼的不過是遠遠矗立在終點的伊麗莎白塔,也就是英國標誌性建築——倫敦大本鐘。
而楊賢他們要去的那個方向的街道,南街的儘頭則坐落著著名的法國巴黎凱旋門。
程幾何撓著頭道:“感覺好像出國旅遊,秒秒鐘繞地球一圈。”
晴晴被陳溺單手托抱著,扒著陳溺的肩膀,興奮地睜大眼睛左顧右盼。
楊賢:“那……咱們就在這裡分道揚鑣?”
安善美也倍感新奇:“這些房子可真漂亮啊。”
她舉起手機,朝各個方向拍下許多張照片。
陳溺道:“我們先走一步。”
修哉說:“有什麼事的話,我們還可以在這個路口碰麵商討。”
陳溺睥向他:“是電腦不好用還是手機不方便?非用你兩條腿跑來叭叭?”
方才檢查過了,這裡是有信號的,打開wifi列表,瞬間刷新出來一列列對應房屋門牌號的wifi名稱。
幾人在十字路口就此彆過,朝著各自的目的地進發。
踏進西街第一步時,身後倏爾出現熱鬨的喧鬨聲。
陳溺與修哉齊齊回過頭,隻見十字路口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出現在他們背後張燈結彩的大集市。
修哉道:“場景變化得也太快了。”
經曆了前三場遊戲,陳溺哪裡還會用以往的思想來評判遊戲裡發生的一切是否合乎常理,他遇到過的怪事也不差這一件兩件的了。
陳溺目不斜視地朝前走去:“繼續走,不要大驚小怪。”
修哉乾笑著抬起腳步跟上了他。
來到E1號520室屋外,房門是敞開的,不需要敲門等人來開。
暖黃的燈光溢撒出門外,陳溺沒有絲毫半點兒的猶豫,腳步不停歇地踩上地階走入屋中,經過了一小截走廊,步入客廳。
唱片機合奏著歡快明朗的聖誕樂章,屋內一派溫馨。
陳溺首先注意到的是佇立在壁爐前背對他們的男性,看來有人比他們先到一步。
那男人的身形頎長,高挑挺拔,穿著乾淨的白衫與深色西服褲,貼合身材的衣著清晰地勾勒出窄細的腰身與其修長筆直的雙腿。
聽到腳步聲,壁爐前的男人不急不緩側過身,棱角分明的側臉,與幾近病態的蒼白膚色映入眼簾。
而當他徹底與陳溺正麵相對時,那張辨識度極高的臉頓時讓陳溺皺起眉頭。
濃墨淡彩的羽玉眉與下唇一小道凹陷的唇溝,著實吸睛,令陳溺一眼就認出了他。
這人他見過,在夢裡見過。
兩人隔著幾步遙遙相望,對方好似也記得他們曾經有過一麵之緣。
他走上前,直白的開場白砸到對方臉上:“還記得我嗎?”
修哉訝然道:“你們兩個認識?”
男人不悅的視線落在修哉臉上一瞬又轉開,他衝陳溺點點頭,精瓷般蠟白的膚色被暖黃的火光染上了點兒生氣。
雙目如同一汪黑不見底的深潭,直勾勾地盯著陳溺,那雙眼睛雖然好看,卻侵略性過剩,令陳溺不適地彆開了視線。
介時,他才發現壁爐前的搖椅上躺著一名慈眉善目的老人,很明顯是英國人。
她吱呀吱呀地搖晃著躺椅,膝蓋上還趴著一隻銀漸層毛色的貓。
應當就是寄出聖誕卡給他們的康娜夫人沒錯了,或許陳溺這幾天還得關她叫幾聲媽。
第一時間沒能發現重要NPC的存在,也隻怪眼前這名男子的存在感太強。
陳溺:“我們進來之前,你在看什麼?”第一個問題問過後,他才想起來做自我介紹:“我叫陳溺。”
男人側身拿起放在壁爐上的相框,同時道:“很高興和你在這裡見麵,我是黑滋爾。”
嗓音依然是同記憶力一樣的深沉渾厚,略帶沙啞。
黑滋爾?
陳溺眉尾不著痕跡的挑起輕微的幅度:“先前我知道的名叫黑滋爾的人,大多是女性。”
而且還是個外國名字,或許是混血?他的五官輪廓的確要比尋常人深邃。
黑滋爾默不作聲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直到陳溺被他看得幾乎快要發毛時,他才再次開口:“我看起來像女人嗎?”
作者有話要說: 白疫醫:單純的我把一切都寫在臉上。
白疫醫的臉:好想要溺溺和我回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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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純的我把一切都寫在臉上。
作者的臉:好想要小可愛們進入我的專欄點一下[收藏此作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