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行(1 / 2)

是回不來了,還是不想回來?

陳溺也有打電話去詢問過, 但電話那端的人要麼含糊其辭, 要麼乾脆就不接電話。

另一邊,穀阿羽將照相館的事PO到了微博上, 通關條件已經明晃晃地擺在了那些人麵前, 他們卻視而不見。

幾個人坐在客廳裡, 電視正播放著去年大熱的情景喜劇, 其他人心不在焉的盯著電視屏幕,陳溺的注意力不在電視上,他手裡拿著一本日曆台本, 一遍遍過目日曆上畫紅圈的日期。

彆墅裡的人大多能理解陳溺焦急的心情, 在他們之中隻有安善美因這場遊戲與自己的哥哥重逢,故不能對其他玩家的拖延之舉感同身受, 等待玩家們找上門來合照的過程枯燥且煎熬。

楊賢伸手奪取陳溺手中的台曆:“行了, 看也沒用, 我們又不能跑去彆人家把人綁回來。”

聞言, 陳溺抬起頭來:“為什麼不能?”

楊賢楞了一下:“因為那是綁架。”

陳溺:“遊戲期間連殺人都是合法的, 綁架又算得了什麼?況且隻是單純為了通關,合情合理。”

黑滋爾說:“你真的在考慮要采取強硬措施嗎?”

陳溺不予否認, “總比乾坐在家裡等要有效。”

修哉:“我們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再等幾天吧,你理解一下那些人的感受。”

陳溺不耐地皺起眉頭,他等得夠久了,完全失去了繼續等下去的耐心, “那我反過來問你,他們為什麼不能理解一下想要儘早通關的玩家的感受?”

楊賢說:“因為現在像我們這些想儘早結束遊戲的玩家才是少數,多數服從少數,所以……”

他的話沒說話,便被陳溺一聲哼笑給他斷。

金絲眼鏡泛著寒光,鏡片下的那雙眼眸流露出不加以掩飾的輕蔑。

陳溺揶揄地笑道:“少數服從多數?騙傻子的把戲,真正的規則是弱肉強食,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

放在從前,隻要掏得出足夠的錢,有足夠的人脈,就能讓多數人閉上嘴巴。

天秤從不會因哪一方的人數多而傾向那一方。

同理,隻要他們現在有足夠強勁的實力與手段,多數人也得乖乖服從少數人。

幾人爭論不休的期間,安善美始終閉口沉默不言,她的心情可以用複雜來描述,既希望能和安享樂再多相處上一段時間,也希望本局遊戲能夠有個完美的結局。

她還不想死。

陳溺:“不如先從你們開始吧?”他說著,站起身,視線從安善美與安享樂兩人身上一掃而過,“穀阿羽,再去發一條微博試試,花點兒錢買個熱搜,三天後這個時候如果還沒有動靜,我們就挨家挨戶上門去搜人。”

安善美的臉色“唰——”一下變得更是難看。

陳溺指了指黑滋爾與托拜厄斯:“你們兩個和我去員工公寓。”

很明顯,他徹底沒了耐心。

修哉視線隨之移動,說:“這可不是什麼好主意,你會引起大眾的不滿。”

陳溺不屑一顧地挑了下眉梢,不以為然道:“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在意彆人的看法,如果他們隻是一時被迷惑我不至於出此下策,但他們自甘墮落沉浸在令人作嘔的美夢裡,我不介意打醒他們。”

楊賢惱火地站起身:“你這個人真的是太過……太……”

一時之間竟然想不到準確描述的詞彙。

陳溺停在原地等了一兩秒,他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打斷楊賢,說:“我現在趕時間,等你想好了可以發微信給我。”

說罷,他轉身帶著黑滋爾與托拜厄斯離開彆墅,楊賢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接受眾人的注目禮。

穀阿羽給出幾個選項,坐在一旁小聲提醒:“沒有人情味?蛇蠍心腸?令人發指?喪心病狂?”

楊賢醒醐灌頂地重複道:“喪心病狂!”見陳溺已經走得不見影了,楊賢掏出手機,勾下頭一頓操作,過了一會兒,他暗罵一句:“草,他把我給拉黑了!”

公寓大樓內,員工沒曾料想陳溺會忽然前來突襲,在此之前他始終處於沉寂狀態,除了遊戲開始那幾天來宿舍樓裡巡視過,餘後的日子沒再露過麵。

就在那些人潛意識的以為陳溺默許了的時候,他卻帶著管家與一隊女仆闖進了宿舍,將員工宿舍裡的人全部強行押送至照相館。

即便有人存了想要反抗逃跑的心思,也敵不過女仆們的追擊。

照相館的場地擴大了一倍,還多了一條長長的走廊供他們排隊。

當所有人被關進去後,出口處的門變為了一堵厚厚的牆,有人試著用自己的道具去攻擊牆壁,卻是無濟於事。

即便他們從照相館裡逃出去,也無法輕易找到莊園的出口。

彆墅裡的人聽到外麵的喧鬨聲,先後出來查看情況,卻見陳溺守在沒有門窗的建築物旁邊,雙手抱臂站在那裡,一張斯文乾淨的臉上大寫著“不耐煩”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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