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檔(2 / 2)

他話音剛落,幾人背後卷起一陣作亂的狂風,將他們的頭發都吹得一邊倒。

六個青年人警惕地扭過頭看,首先進入視野的是一堵覆滿鱗甲的厚牆。

長滿鱗片的牆整個晃動了一下,往下猛地一沉,緊接著數人眼前一花,隻見從那堵高牆上跳下來兩名麵容姣好的青年。

修哉往後趔了半步,滿麵笑意地看著正前方的男子:“你們站得也太近了,好險,差點兒親上了。”

陳溺瞥見六個人齊齊怔愣地看著自己,微微蹙眉,問:“怎麼?”

衛天回過神來,瞪著眼睛道:“我草了,你他媽彆是個伏地魔吧。”

陳溺:“……”

另一名年輕女性連忙擺手解釋:“你彆、彆誤會,我們就是驚訝,剛剛說到要是你來了指不定能看出什麼端倪,然後……你就來了。”

那堵大牆忽然轉過身,伸出舌頭甩了說話的那名女性滿身濕乎乎的口水。

瞬間成為落湯雞的女人連連倒退幾步:“噫呃——!這是年獸?怎麼和狗一樣喜歡舔人。”

修哉乾笑兩聲:“和狗還是不一樣的。”被狗舔說明招狗喜歡,被年獸舔,是因為年獸有食欲,勉強也能……稱作是招惹年獸喜歡。

在他與陌生人攀談期間,陳溺撥開擋住去路的人,與那幾人擦肩而過,走到神官像前。

數人隨著陳溺一同轉過身去,他們在神官像旁圍作一圈。

陳溺蹲下身,扶開擋在碑銘上的草葉,看了一眼那上麵的文字,與視頻裡的那塊碑銘上所刻的內容是一樣的,不存在不同地點的神官像碑銘上的文字提示不同一說。

修哉走至陳溺身邊,繼續出門前的話題:“白疫醫從頭到尾都在瞞著你,為什麼還要在意他?你總要回歸到日常生活中,必須得和遊戲方撇清乾係。”

陳溺回應的語氣分外冷漠:“哪裡來的必須一說?”不難從中聽出他的抗拒。

修哉被氣笑:“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你一向把局勢看得很清楚,不用我說也應該知道,遊戲方從始至終與人類都是敵對關係,你執意要站到人類的對立麵,等到遊戲結束,你會是什麼下場?”

他停頓片刻,猶豫著要不要將剩下的話說出口,最終還是一鼓作氣地全盤托出:“本局遊戲的通關條件,很可能就是要殺光所有疫醫,彆告訴我你沒有想過這個結果。”

修哉的話沒有挑起陳溺過多的情緒,倒是讓圍觀的幾人險些驚掉下巴。

“啥子喲!?!?!”原本聲線粗獷的男人,嗓子尖成了吉娃娃,“你在講鬼故事嗎?讓我們去殺疫醫,不和讓我們自殺是一個道理嗎?那玩意兒能殺得死?靠近都難!”

陳溺站起身,視線從碑銘移至神官像本身,說:“千萬種可能性裡,你專挑最壞的打算來說。我倒是覺得,通關的關鍵在於時間。”

修哉逼問:“那我們假設,如果真的要刺殺疫醫,或者單就刺殺一個白疫醫,才能通關,你能下得去手嗎?”

陳溺默不作聲,仿佛沒有聽到修哉的問話。

修哉收斂笑意,難得露出了穩重的一麵,厲聲責問:“你猶豫了,陳溺,你是最希望遊戲能儘快結束的人,你彆忘記你以前說過的話,為了活到遊戲結束,你什麼都願意做。你真的甘願為了這場死亡遊戲幕後的始作俑者,放棄你在人類文明世界裡擁有的一切?”

陳溺轉過頭,麵無表情地看著修哉,說:“殺死疫醫才能讓遊戲結束?你有本事你自己去殺,我老了,玩不了這麼刺激的項目。”說著他轉頭看向其他人,“你們會在遊戲裡與疫醫為敵?”

被問到的人連連搖頭。

陳溺的視線又兜轉回修哉臉上,勾起唇角:“你看,沒有哪個想活下去的人會傻到去刺殺疫醫,如果你非要這麼做,我隻能祝你好運。”

修哉深吸一口氣:“你很清楚我在說什麼,而你在轉移重點。”

衛天出聲說:“我也見過疫醫,能讓我說兩句嗎?”

修哉頗為禮貌的點點頭:“你說吧。”

衛天說:“閉上你的烏鴉嘴,我好不容易撐到最後一場遊戲,我才不想去殺什麼疫醫,你這人是瘋了嗎?”

修哉:“……”

紮著丸子頭的姑娘悄咪咪地湊近到陳溺身邊,搓著手道:“看出什麼了沒?能不能和我們也說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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