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溺瞥了一眼從浴室中走出的男人,收回視線,漫不經心地問:“今天在外麵有沒有遇上什麼新鮮事?”
有問必答黑滋爾:“穀阿羽摔了一跤,程幾何推的。”
陳溺:“還有呢?”
黑滋爾想了一會兒,道:“沒了。”他俯下身環抱住陳溺,“你沒有一起來,我很無聊。”
陳溺話裡帶刺:“你確定不是沒有我更好嗎?”
黑滋爾察覺到有所不對,卻不知原因為何,不由得緊張起來,同時又在困惑:“你在生氣?為什麼?”
陳溺:“因為有人動了我的東西。”他握住黑滋爾的手腕,語氣之中透著點兒慍怒,“你渾身上下都是屬於我的,每一根頭發都不例外,不要讓除了我以外的人觸碰到你,我會嫉妒。”
他的領地意識非常的強,一旦有人或物被他劃入的所有物的名單中,就變成了彆人碰都碰不得一下的存在。
黑滋爾立刻反應過來,忻悅地湊近陳溺的耳邊,“你在吃醋嗎?”嗓音壓低幾分,“我是你的,不會被其他人搶走。”
陳溺直起身,拽住黑滋爾的衣領拉向自己,“以後我在哪,你就必須在哪,沒有必要的節日不過也罷。”
黑滋爾委屈道:“是你說我會讓你分心,呆在你身邊我會忍不住去打擾你,妨礙到你的工作。”
陳溺:“我反悔了。”他拉開抽屜,從中抽出兩張機票,“我騰出了一個月的時間,我們出去逛逛,這個月過後,短期之內你就彆想出門了。”
黑滋爾舒展眉目,沉聲應道:“好。”對於他而言,情人節裡收到的最好的禮物就是這個人類因他而被挑起的嫉妒,讓他感覺到自己是被需要的,他樂意每一天都圍著陳溺打轉。
次日晌午,天氣略微陰沉。
駕駛座上的司機目不斜視地盯著視野正前方,轎車後排坐著兩名容貌出眾的青年,其中一人歪著腦袋靠在另一人的肩頭,處於昏睡狀態之中。
轎車抵達機場,黑滋爾並沒有叫醒陳溺,室外的溫度偏低,黑滋爾用脫下的大衣裹在陳溺身上,然後小心翼翼地從車內抱出他,又將大衣向上拽了拽,遮擋住陳溺的口鼻。
直到飛機起飛後,陳溺才算是睡飽了,悠悠睜開雙眼。
黑滋爾拿著水杯遞到陳溺嘴邊,“好點兒了嗎?”
陳溺吞咽下兩口水,潤濕喉嚨後將黑滋爾的手推到一旁,皺著眉頭道:“你也好意思問?”聲音很是沙啞。
黑滋爾溫聲低笑,饜足地說:“你錯過了情人節白天的時間,理應在夜裡補償我。”
陳溺輕挑眉梢:“我拿一個月還你一個白天,還不夠嗎?”
黑滋爾不假思索地回答:“不夠。”語落,又是貪婪地侵襲向青年的唇瓣。
“嗯……”短促的低吟從陳溺的喉嚨中泄出。
最近一段時間他將黑滋爾給餓狠了,一下子反噬得這麼厲害,讓他有點兒吃不消。
黑滋爾:“你特地準備的一個月時間,我會充分利用起每一秒。”
陳溺偏過頭,啞聲道:“再不老實一點兒,你的結婚證就飛了。”
黑滋爾微微怔愣:“結婚證?我們要去結婚?”
陳溺從口袋裡掏出兩隻小小的戒指盒,拋到黑滋爾手中,輕描淡寫道:“不然我為什麼要特地擠出一個月的時間?我們的世界裡有種叫作蜜月期的存在。”
實際上他本人對“情人節”“蜜月期”之類的並不感冒,考慮到黑滋爾在這些問題上相當少女心,讓他決定姑且還是尊重一下諸如此類的傳統。
欣賞著男人此刻臉上的表情,陳溺勾起唇角,明知故問:“這是我為你準備了半年的情人節禮物,還滿意嗎?”
黑滋爾收攏五指,像是生怕手中的兩隻小盒子被人奪走似的,緊緊地握住。
作者有話要說: 接檔文:《為了呼吸親死室友》
【世界上最刺激的事是什麼?】
肖瀾央:意外繼承來的家產還沒暖熱乎就患上不治之症。
【如果親一下你的室友,你的病就會痊愈呢?】
肖瀾央:不瞞你說,這樣的室友我一天能親死好幾個。
肖瀾央繼承了一棟會長高高的大廈,緊接著患上逼人戒掉呼吸的怪症。
先後經曆嗬氣成冰、呼氣成火,繼而得了冷熱交替重感冒,噴嚏咳嗽都會冒出珍珠與小花花。
再後來發現親一下性情乖戾的新室友就能治病,於是肖瀾央決定走上逼人犯罪的道路。
等姚遲一顆心全然鎖死,婚戒都準備好了,卻發現肖瀾央隻拿他當用完就扔的一次性感冒針劑。
撩完就準備跑路的肖瀾央,被抓了個正著,在姚遲陰鷙地注視下瑟瑟發抖。
“我已經沒病了。”
姚遲眼中戾氣更甚,一步步將他逼至牆角,嗤笑一聲——
“沒病就去得病,我給你好·好·治·治。”
為了重獲出賣身體的機會,當然得讓戀人繼續得病啊。
【預計下個月開文,指路專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