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個普通人哦。”咲子漫不經心的說著,這確實她最實際的想法了。
“這樣嗎?咲子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就很勇敢了,勇敢的普通人,是這樣沒錯吧。”織田作淡淡地說。
因為那時候她真的以為自己的大俠。
咲子像突然意識到什麼一樣,睜大了砂色的瞳孔,望向織田作,隻能看到織田作毫無表情的側臉。織田作真的不會說毫無隱語的話嗎,咲子深深的懷疑。
“不,隻是普通而已。”
在過去乏善可陳的人生裡,她的普通能一眼望儘。咲子是這樣預感著的。
所以她該怎麼辦呢。
直到現在,咲子才隱隱懂得了一些過去不曾了解的奇怪情節。
意識到自己的心意後,她也想直白的表達出愛意與情感,可在沒發現時能毫不猶豫說出的話語,在意識到後,就像在心臟生根發芽的龐大植株,汲取著心動,堵塞住喉管。
意識到,越是想敲的門,扣的聲越輕。
意識到,她那想要觸碰卻收回的手。
她選擇把方向盤交給另外一個人,而另外一個人似乎早就做出選擇。
總不能因為不符合心意就哭鬨著重新來過吧,那未免也和她的心動一樣,太過於不合時宜了。
“這樣嗎?說起來,得麻煩你晚上去我家一趟。”織田作說道。
“欸?”
在咲子看來,織田作今天一切行為都有些詭異到不合常理了,就像今天一天都莫名其妙的其他人一樣。
“我想了一下,水煮魚這種料理對我來說可能有點難度,”織田作認真的看向咲子釣起來的第不知道多少條魚,認真的說道:“還是得你去做才行吧,拜托了。”
“是這樣嗎?那好吧。”咲子瞬間被說服了,她就知道,像織田作這樣有品的人,怎麼可能拒絕水煮魚的誘惑呢。
扛著釣竿來到織田作家的咲子,在看到織田作客廳那大隻的,正在打遊戲的黑漆漆妖怪沉默片刻。
“怎麼了嗎?啊,太宰,我回來了。”提著大桶青花魚的織田作有些奇怪咲子怎麼站著不動,走進來看見家裡的人後,淡定的打了個招呼。
“歡迎回來哦織田作。”太宰仿佛格外沉浸在自己的遊戲中,無視了在場的另外一個人。
咲子也沒在意,把織田作的釣竿放到一邊靠牆,就轉身進了廚房。
反而是織田作看看咲子,又看看太宰,欲言又止,“太宰……”
之前一直粘在一起的兩個人突然見麵了一句招呼都不打,是一件很可疑的事。
“嗯嗯?怎麼了嗎?”太宰揚起燦爛的笑容,放下遊戲機,抬頭看向織田作。
你和咲子是不是鬨矛盾了。織田作這句話都不用問出口就明白了,看到太宰過於放肆的笑容,即使一向天然的他也咽下了想要說的話,隻是平淡的說道:“沒什麼。”
然後也向廚房走去,畢竟喊朋友過來幫忙做飯,自己什麼都不乾也有點太過分了,而且他以後也想每周吃一頓水煮魚呢。
沙發上的黑泥精注視著織田作的背影,直至他走進廚房,然後在裡麵的人的叮囑下,把房門關上,什麼都看不見。
“嘖。”空氣中似乎有奇怪的音符,又很快歸於平靜,隻剩下遊戲機單調的背景音。
廚房內,織田作一邊係上圍裙,一邊奇怪的問道:“你們吵架了嗎?”
認真配香料的咲子還沉浸在自己熟練地配比手法中,緩了一會才有些呆呆的啊了一聲。
“沒有吧。”咲子想了想,還是沒忍住嘟囔了一下,“是太宰單方麵和我冷戰才對。”
門外被提到名字的某人耳朵動動,又忍不住靠的離門近了一點。
“這樣啊。”織田作加入打下手的環節,不在言語,反而讓咲子有些不適宜了。
其他人聽到這樣的話,總是會以一種詭異的理解的眼神看向她。不得不讓咲子感歎太宰受害聯盟的人數。
就算是發現了她心意的森鷗外,也是惋惜的看向她,好像在問她怎麼想不開一樣。為了逃避這樣的目光她才想找個地方躲清淨的。
“你不說點什麼嗎?”咲子覺得自己怕不是被其他人的目光給PUA了,現在竟然覺得像織田作這樣什麼反應也沒有的人才奇怪了。
“啊,這是需要做出點評的時候嗎?”織田作有些茫然的停下手裡的活,“嗯,吃完飯就和好吧。”
他這樣說道。
讓咲子都要失笑了,她可是努力過很久,和好的權利並不在她手上呢,但咲子也沒有反駁織田作的話,而且敷衍的回答道:“嗯嗯,借你吉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