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是晚上八點開始,現在距離八點還有一會時間,太宰扯著夢野久作開始逛小攤,咲子默默被牽過去。
第不知道多少次尷尬地被人低聲請求讓一下。
“三個人牽著很麻煩吧,我不會跟丟的。”咲子試圖勸說太宰鬆開自己的手。
他們三個人並排走有點怪怪的,周圍都是兩兩一組或者單人前後這樣,咲子收回打量的眼神,記憶裡好像也有類似的場麵,不過沒有這麼多小遊戲。
她又額外看了眼撈金魚的紙網,真的能撈起來嗎。
“才不要,人太多了,鬆手一定會走散的。”太宰不止不聽勸,還得寸進尺的更加握緊了手,為了避免在這個話題上糾結下去,他岔開話題,“久作要吃棉花糖,去買棉花糖吧。”
一直盯著棉花糖小販的夢野久作有些不敢置信地回頭看向太宰,這還是太宰第一次叫他久作。
如果夢野久作知道這樣一句話,那一定會大喊出,事出反常必有妖!
而他隻得到太宰一個不帶任何意義的微笑。
三人像螃蟹一樣拖泥帶水才艱難買到棉花糖,好不容易才從人流裡擠出來,找了個清淨的樹下。
“給,久作的。”咲子把棉花糖遞過去讓他挑選,又轉頭對太宰說道:“這裡人少了很多,可以暫時鬆手吃點東西了吧,太宰。”
“不行哦,”這個提議還是被太宰拒絕了,他抬頭示意下旁邊的路人,又舉起牽著夢野久作的手,“還是這樣安全點。”
夢野久作無所謂,反正他還有空著的一隻手拿棉花糖,真甜!啊,有點弄到手上了。
“我是說……”咲子舉起兩根捏在自己手裡的棉花糖,在不拿走它們都要粘在一起了。
還未出口的話被太宰打斷,“咲子喂我就好了,我才不想把手搞的黏糊糊的!”
在一旁沉默吃自己棉花糖的久作立刻盯向太宰,輕哼一聲,覺得自己有被嘲諷到。
“欸?”咲子疑惑的看向手裡的棉花糖,雖然有什麼不對,但聽起來很合理,她有些遲疑地把棉花糖遞到太宰嘴邊。
潔白的棉花糖瞬間被撕下一大口,像被衝破的雲層一樣。而代價就是,這大片輕飄飄的棉花糖被咬下後,用儘全力報複了太宰,粘在他的鼻尖。
“噗——”咲子忍不住笑出聲。
“太宰先生變成老爺爺了,久作也要!”夢野久作看到太宰的樣子,像是發現什麼新玩具一樣,掙紮起來,想要玩弄著棉花糖。
一直遊刃有餘的太宰大驚,低頭陰惻惻地威脅,“要是Q把棉花糖弄到我身上的話……”
連恐帶嚇,夢野久作頂著蛋包眼老實小口吃著棉花糖,吃一口還要看一眼太宰,不過眼神在瞟向某人時會突變惡狠狠,似乎把棉花糖當成了某人。
可惜,無論太宰的銀舌頭如何巧言善辯,也不能不動手就把棉花糖君勸下自己的鼻尖。
“幫我擦一下吧,咲子小姐。”淘氣宰貓歪頭,求助地看向咲子。
被家養貓咪明亮鳶眸閃到的咲子隻覺得心跳一滯,內心的小兔就開始猛踹心門。嚇的她立刻甩開被牽著的手,像是沾上了什麼燙手的山藥。
“?”太宰貓貓不是很懂為什麼咲子反應這麼大,有些疑狐,想要進一步觀察。
為了避免被一向敏銳的太宰看出什麼不對勁,咲子用終於空出來的手掏出手帕,糊了某人滿臉。
“等等……不……不是……彆……”咲子杵著手帕用力擦拭,太宰不由的緩步後退,像是被符籙退魔的狐妖一般,最後無力地一屁股坐到樹下的台階上。
不止擦掉棉花糖,還把太宰整個臉擦的通紅的咲子深藏功與名,“擦乾淨了不是嗎?”咲子坐到太宰身旁。
“真是的,咲子用力太大了,隻需要輕輕蹭一下就好了。”太宰扭頭小聲抱怨著。
心虛的咲子不想在糾纏這個話題,“好了,快吃掉你的棉花糖,等下還可以帶久作玩一些小遊戲呢!”
被迫鬆開手的太宰當然有空檔拿竹簽了,咲子隻看到太宰像被提醒了一樣,笑嘻嘻地抽出她手裡的一根竹簽。
是沒有動過的那根。
“咲子都喂過我好多次了,禮尚往來。”潔白的棉花糖被放到她嘴邊,太宰輕柔地說道,街道旁的燈影倒映在他眼中,像星河點點的閃光。
一定是太宰想要看她出醜,想要等下報複回來的陰謀!咲子瘋狂這樣催眠自己。
她試探著小心張開口,確保自己不會把棉花糖粘在鼻尖上,太宰也奇異的一直沒有鬆手,若有所思的盯著她思考著什麼。
慶典上的棉花糖隻是很普通的那種,不然咲子也不會能一隻手夾住三根。一隻棉花糖很快就吃完了。
夢野久作早就在一旁等著有些不耐煩了,看見咲子吃完,立刻開心的喊到:“要麵具,要麵具!呐,姐姐,我們去買麵具吧!”
“可是,”咲子舉舉隻被太宰啃了一口的棉花糖,“太宰你還吃嗎?”
“為什麼不吃。”太宰輕哼一聲,借著咲子的手,三口兩口就把棉花糖啃了個精光,還順手把兩根竹簽都投擲到垃圾桶裡,正入準星!
“好耶!麵具!麵具!”久作開始激動的跺腳,反複提醒著咲子的下一步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