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丹朱買了藥回去也不吃,而是收起來,難道是想存著用?囤積藥等將來生病了用?沒有家人在身邊的孤零零的可憐的孩子?
“可憐什麼啊。”王鹹冷哼,“我看她是在研習毒藥,這姑娘可是會用毒的。”
當時丹朱小姐給李梁用的毒就讓他很驚訝呢,雖然他能解,但也不敢保證能讓李梁完好無損的活下來。
小小年紀,從哪裡學來的?現在還研究這些,她想做什麼?
王鹹看著鐵麵將軍,提醒:“你小心點,她是想對你下毒。”
鐵麵將軍看他一眼:“王先生,你彆瞧不起你自己啊。”
瞧不起自己?王鹹愣了下,說那女孩子呢,關他什麼事——哦,王鹹明白了,哈哈笑起來,神情得意。
將軍這是誇他呢!有他在,誰能用毒傷害到將軍!那個小女子有何懼!
鐵麵將軍看著開心大笑不再說話的王鹹,得以專心的繼續看軍報——都說女子嘮叨,老男人也很絮叨啊。
初秋的雨淅淅瀝瀝,陳丹朱坐在一間藥鋪裡,看著老大夫診脈。
“姑娘略有些氣虛。”老大夫診脈一刻,乾脆利索說,“彆的也沒有什麼大礙——姑娘你是覺得怎麼樣不舒服?”
陳丹朱這幾日已經說熟練了,手撫著額頭:“晚上睡的不踏實,白日昏沉沉。”
老大夫看著這姑娘體態纖弱,小臉透白,雖然沒有佩戴什麼珠寶,但身上穿的都是上好的衣料——頓時就知道什麼病了。
吳都男女都以瘦弱為美,男人吃金石服散,女子恨不得一天到晚隻喝水。
都是沒病折騰出來的病。
“我給姑娘開服藥,每日飯後用。”老大夫提筆說道。
陳丹朱道謝,打量一下室內,這個小藥鋪並不大,店裡一排藥櫃,一個小夥計——
“大夫,你家祖上是太醫嗎?”她問,看著寫藥方的老大夫。
老大夫搖頭:“老夫祖上是讀書的,老夫一個人學了醫。”
陳丹朱也就是隨口一問,聽到說不是太醫也不意外:“讀書人也能當大夫啊,我以為大夫都是家傳的呢——”
姑娘似乎說話——老大夫挑眉看她。
“——那大夫你自成一脈真厲害啊。”陳丹朱接著說。
漂亮的姑娘說話也好聽,老大夫哈哈笑,將寫好的藥方遞過來。
站在一旁的阿甜忙接過,轉身喚竹林,站在門外的竹林進來,也不用問,接過藥方讓那小夥計隻抓一頓的藥。
“我吃著嘗嘗。”陳丹朱對老大夫說。
不吃其實也沒事,這個藥最大的功效是飯後服用——多吃飯就好了,姑娘本來也沒什麼病,老大夫點頭沒有在意,看著這姑娘起身。
“我祖上雖然不是太醫,但我也當了大夫。”他隨口道,“而隔壁街上那家,祖上是太醫,家裡後輩都沒當大夫呢,藥堂還要請大夫坐診。”
轉身邁步的陳丹朱停下腳,回頭含笑:“是嗎,那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