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啊,二皇子四皇子看三皇子,不過,這個靠山是不是有點虛弱?
三皇子把他們心裡想的乾脆說出來,自嘲一笑:“我雖然是皇子,可不如周玄,隻怕幫不了她吧。”
五皇子擺擺手:“她也不是讓你幫他,她造出為你治病的聲勢,是要父皇看的,到時候,父皇得承她的心意啊,三哥,父皇對你的病,一直很在意啊。”
三皇子默然。
四皇子義憤填膺:“陳丹朱太過分了,三哥好歹是堂堂的皇子,被她這樣戲耍。”
五皇子出主意:“三哥,去父皇跟前先告她一狀,讓父皇訓斥她,這樣也是幫了周玄,讓周玄順利的買到房子。”
二皇子點點頭:“這樣好,一是教訓了那陳丹朱,再者也讓周玄不會跟三哥你生罅隙。”
外邊的議論,宮裡皇子們的猜測,事主陳丹朱並不知道,知道了也不在意,她與周玄來到酒樓坐定談買賣。
雖然他們兩人在場,但不用他們說話,陳丹朱這邊五個牙商,周玄這邊一個牙商,你來我往,你報價我壓價,算籌,書畫,甚至一摞摞地方誌,詩詞賦卷都拿出來,唇槍舌劍,麵紅耳赤,爭論的熱鬨。
周玄捏著茶杯看對麵,對麵的女孩子自從坐下來就一直笑吟吟。
“你笑什麼笑?”周玄問。
陳丹朱看向他,一笑:“我開心啊。”
都說這陳丹朱飛揚跋扈凶惡,但在他看來,分明是古古怪怪,自從第一麵開始,言行都與他的預料不同。
周玄扯了扯嘴角,道:“原來丹朱小姐這麼高興把家宅賣掉啊,是啊,你連父親都能甩掉,一個家宅又算什麼。”
他說出這句話,眼角的餘光看到那笑著的女孩子麵色一僵,如他所願笑容變得難看,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好像沒感到多愉快。
那女孩子沒說話,在她身邊坐著的婢女神情憤怒,要站起來:“你——”
陳丹朱將阿甜拉住,對周玄說:“隻要按照市價規矩來,能與周公子做這個生意,我是真心實意的。”
她不笑了,神情就變的淡淡,周玄抬眼:“那價格乾脆些,何必這樣討價還價。”
陳丹朱說:“其實公子不花錢我也可以把房子送給公子,隻要公子答應我一個條件。”
送?條件?
周玄看她:“什麼條件?”
阿甜急的在後小聲喊小姐,爭論中的牙商們也豎起一隻耳朵。
陳丹朱說:“隻要你立下字據寫你死了這房子便歸還給我,就好。”
屋子裡瞬時安靜,這是什麼意思?
就算周玄死了,死的時候還有妻有子子孫孫,這房子怎麼給你?除非周玄沒有妻沒有子孫——
什麼人能沒有妻子子孫?更何況還是一個備受恩寵的馬上要封侯的侯爺,除非他英年早逝,沒有來得起娶妻生子——
這是在詛咒周玄會早死嗎?牙商們瞪圓眼,丹朱小姐果然是好凶啊,周玄會不會打人?他們會不會池魚之殃?頓時瑟瑟發抖。
但那邊坐著的周玄,沒有暴起發怒,反而哈哈大笑。
“好。”他說道,長袖一甩,“拿筆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