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長安的子民紛紛讚歎一聲,反而沒有什麼害怕,一個個的走上前看那鬆鼠妖。
顯然,對於這妖怪十分之好奇。
“眾位善信,這隻妖,實則是.......”
“哼!”
那少年道士麵色一變,沒待那和尚開口,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好和尚!膽敢當著俺老程的麵上裝神弄鬼!”
這時,一道響若驚雷一般的怒吼之聲響起。
一隻大手探出,將那小和尚抓在了手裡。
“你......”
那小和尚剛說出一個字,就有一顆巨大的拳頭覆蓋了他的臉,將他打的背過氣去。
一張臉幾乎被打平了。
“哼!”
那說話的大漢轉過身來,確是一位身穿紫色錦袍的彪形大漢。
“他奶奶的!”
大漢破口大罵一句:“長安城哪裡來的妖怪,當俺這幫老家夥死了不成!”
他說著話,靴子在那鬆鼠頭上一踩。
砰!的一聲,一股妖氣散去,那足有數丈,青麵獠牙的鬆鼠妖就變成了一隻小鬆鼠。
“假的!竟然是假的!”
“嘿!老國公老當益壯!”
“這,這不可能吧!這是金山寺的高僧啊!”
眾多民眾麵色一變,有點不敢相信。
金山寺乃是有佛陀在世的聖地,怎麼可能有和尚敢敗壞金山寺的聲譽。
“公爺!”
兩位下人打扮的漢子上前一步,提著那個之前溜走的小道士,上前一步。
以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這小道士才是弄虛作假之輩!”
“哼!”
那大漢狠狠的瞪了一眼下人,一把提起這小道士,踏步向著皇城而去:“妖言惑眾之輩,今日俺老程非要去陛下麵前辯個是非不可!”
“阿彌陀佛!公爺留步!”
突然,一道平和清亮的聲音響起,壓住了大街之上的陣陣喧嘩之聲。
呼~
一道微風拂過,一個身穿素白僧袍,眉清目秀的小和尚,擋在了大漢身前。
“咦?是法海師傅啊!”
那大漢聲色不動,大喝一聲:“今日俺老程捉到一個妖言惑眾,糊弄百姓的妖僧!本想去見陛下,既然見到法海小師傅,那麼,就交給你了!”
他的聲音既大又亮,語速更是飛快,不給那小和尚開口說話的機會,就一把將手中昏迷的小和尚丟給了法海。
“阿彌陀佛!”
看到自家師弟那扁平的臉,法海清秀的臉上都忍不住抽動了一下。
他低聲念了一句佛號,正要說話。
那大漢就大喝一聲:“糟糕!險些忘了,今天俺兒子要取親!”
如同雷霆一般的大喝之聲壓過了小和尚的聲音,不待法海開口,他撒丫子就跑,幾個刹那就消失在長街儘頭。
“這,這個老潑皮!”
法海心中大喊大叫,麵上卻抽動擊下,最終化為一句“阿彌陀佛”。
無奈的提著手中昏迷的師弟向著朱雀街而去。
“法海?”
顧少傷眸光掃了一眼那小和尚,心中微微一動。
那小和尚看似不過十幾歲,修為卻是不弱,其身上的佛光禪性不弱,顯然是個佛門好種子。
顧少傷突然響起,白蛇世界之中那法海不就拿著九環錫杖,紫金缽盂,披著一錦斕袈裟。
而金蟬子此生就是在金山寺出家的,難道,法海,是金蟬子的弟子?
而白素貞,是黎山老母的弟子。
又是佛道之爭?
還是一些其他的原因?
瞬間,顧少傷心中閃過千般念頭。
啪!
他心中微微一動,一錠銀子拍在了桌子上,緩步下了酒肆。
牽著白馬向著朱雀大街而去。
.............
“架起法壇!”
朱雀大街之上,一眾僧人指揮著架起一座座法壇。
數百裡長的街道之上,滿是檀香陣陣,一根根巨大的幡旗架起,一尊尊栩栩如生的純金佛像移來移去。
無數僧人駐足觀看著。
水陸大會名為法界聖凡水陸普度大齋勝會,是設齋供奉以超度水陸眾鬼的法會。
而金蟬子的這場水陸道場自然不止如此。
他的目標堂堂皇皇,就是要以如來賜下的大乘佛法,鎮壓南瞻部洲的魔氣。
你出來,自然有世尊如來,佛門諸多佛陀出手,你不出來,那更好,一場水路大會足以鎮壓數百年。
你有耐心,完全可以等著一場場的水路法會鎮壓你到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