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
陳玄奘隻是苦笑這低念一句佛號,不敢答應李青山所說。
他,破的戒,已經夠多了。
“此去西天,十萬八千裡,路上幾多豺狼,諸多妖魔!你既執意前行,我也懶得理會。”
冥傷負手而立,神色淡淡。
“師傅保重。”
陳玄奘微微躬身。
自家師傅雖然變得頗多古怪,他還是心中敬重。
“我聽說,靈山雷音之中,有《法》一藏,談天;《論》一藏,說地;《經》一藏,度鬼.......”
李青山笑了笑,道:“你既西行,當有法號,不如便叫做三藏吧!”
親自參與到傳說之中,對李青山來說,頗有些意思,忍不住便說了些不該他說的話。
“三藏.......”
陳玄奘微微咀嚼一遍,有些觸動,看向冥傷。
“無天災,無地動,無眾生,方可無苦難,不如便叫三葬吧。”
冥傷微微思忖,說道。
“三葬,三藏........”
陳玄奘搖搖頭,沒有反駁冥傷,隻是道:“如此,弟子便告辭了。”
“去吧,去吧!若有閒暇,自己剃度,尋幾個香頭點幾個戒疤,愛點幾個點幾個.......”
冥傷擺擺手,示意陳玄奘滾蛋。
“師尊保重!”
陳玄奘躬身,退下,獨自一人,走上漫漫西行之路。
無袈裟,無缽盂,無禪杖,也無三徒相隨。
就這麼,走入茫茫山林之中。
“沒有人跟隨保護,他到的了西天嗎?”
看著陳玄奘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山林之中,李青山搖搖頭。
西行之路漫長,一路妖魔幾多,單憑陳玄奘一人,如何走得到儘頭?
他之前還有心陪著陳玄奘走一趟,卻被冥傷拒絕了。
“知道,為什麼釋迦牟尼鎮壓在靈山之後嗎?”
冥傷負手而立,眸光淡淡的看向西天方向。
“為了陳玄奘走這西行之路?”
李青山有些驚訝。
“若能秉持三藏之名走到靈山,釋迦牟尼複歸佛陀之位,我便算是輸了!反之,若是三葬靈山滅佛陀,便是,我贏了........”
冥傷輕輕一笑,眸光掃過虛空,洞徹星河之外,與多寶如來垂下的眸光相對。
“誰會助他前往靈山?”
李青山說著,心中已然有所悟了。
“漫天神佛。”
冥傷收回眸光,淡淡說道。
“誰會阻他?”
李青山再問。
冥傷一笑,淡然道:“我。”
“和你!”
“和我?”
李青山皺眉,道:“我不會對玄奘出手。”
他雖是修行妖魔之道,對於漫天神佛也無好感,但也不會對陳玄奘出手。
“嗬嗬。”
冥傷輕笑:“你的對手,是漫天神佛還有佛陀,怕不怕!”
“那倒是不怕!”
李青山也笑了,看向冥傷,道:“顧大哥,你說你我勝算幾何?”
“哈哈!”
冥傷大笑著一抖如血紅袍,徑直回城,朗聲道:“我豈會輸?”
朗朗之音回蕩在長空之上,扶搖之上,響徹在漫天神佛耳中。
漫天神佛皺眉,或搖頭,或冷笑,或皺眉,或怒斥........
.........
山林之中,陳玄奘持一根木杖而行,撥開前行的草木,衣衫越發的襤褸。
此時,已然出行三月有餘。
這些日子,他或尋人家討要飯食,或於山間采摘野果果腹,實在是什麼也沒有,便灌下河水充饑。
直到如今,他已然有些筋疲力儘了。
他修行不過皮毛,更多是心靈上的修持,但無論是那一種修行。他都遠遠沒到辟穀的層次。
又渴又餓倒是小事,缺了鹽分,他隻覺自己的身體酥軟一片,幾乎都走不動路了。
“呼~~~”
一處荒山之上,陳玄奘大口喘息,胸腹不斷的起伏著。
此時,已經出了人類的聚集之地,山林間隱隱傳來虎豹之音,讓人不寒而栗。
噗通~
他有些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滿臉的疲憊之色。
西行十萬八千裡,至今不過寥寥,他便已然有些承受不住了。
咕嚕嚕~~~
這時,一顆蘋果在他的麵前滾動而過。
陳玄奘回頭,隻見,鬱鬱山林之間,一身穿白衣的俊俏女子緩緩踏步而來,麵上帶著笑容,來到他身前。
俯身揮舞一個飯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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