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軒一頓步之後,再次踏步走向馬車。
他曾化身大德拜入佛門,深深知道,那四位老僧的可怕,更知道一舉將他們擊潰的高手,會是何等恐怖。
即使他現在,也不想要麵對。
更重要的是,他此時的目的,早已經從振興聖門,變成了武道之巔,破碎虛空!
“石之軒!我一定會殺了你!”
祝玉妍深深的看了一眼石之軒遠去的背影,露出一絲絕望癲狂。
她深知,自己的武功再也不可能超過他了。
“駕!”
馬車緩緩行過。
自始至終,石之軒再沒看祝玉妍一眼。
........
嶺南,宋閥,宋家堡,磨刀堂。
磨刀堂內有一個磨刀石,上麵寫著宋缺認為有資格和自己一戰的對手,“邪王”石之軒、“散真人”寧道奇都名列其上。
全是名震天下的絕世高手,最差也是宗師級彆的。
宋缺一身白衫,端坐於磨刀堂中,修長的手指劃過掌中的“天刀”。
這柄天刀是他敗於顧少傷之手之後,回來所鑄造。
代替水仙刀,成為他最強的兵器。
在顧少傷所帶來的巨大壓力之下,宋缺的刀法進展神速,不到十年的時間就將他此生的刀術儘數歸納成天刀八法。
邁步大宗師境界。
嗡嗡!嗡嗡!
筆直的天刀在宋缺手指劃過的瞬間,顫動不休,發出陣陣嗡鳴聲。
若想用好刀,必須先學磨刀,磨刀既是提煉刀魂,也是與刀培養感情。
宋缺每日裡,極少演練刀法,隻是靜靜的端坐磨刀堂中,擦拭,感悟刀意。
鏘!
宋缺反手將天刀插入刀鞘,站起身來,走到磨刀堂正中,手掌拂過那麵巨大的青石。
自從初習刀道,直至如今,宋缺已然不記得此石上曾經刻過多少名字。
如今這些名字全都被劃去,磨刀石之上,唯有正上首,刻有一個名字。
顧少傷!
“顧少傷!”
宋缺手指拂過這三個字,心中再次回想起曾與之交戰的那刻。
發現,即使此刻的刀法大進,卻也未必可以敵的過當年的顧少傷。
更何況,這麼些年來,他在進步,那個恐怖的對手,或許比他進步還要更快。
“大兄!”
這時,輕輕的呼喚聲在磨刀堂外響起。
自從宋智被送往大興,每有事情,都是宋魯前來通知他。
“何事!”
宋缺袖袍揮動,磨刀堂大門陡然洞開。
“梵清惠,走了。”
宋魯滿頭銀發,站在磨刀堂外,躬身說道。
“走了,也好。”
宋缺俊美無瑕的臉上微微有些黯然,歎息一聲說道:“此刻,想必她會很失望吧。”
自四大聖僧儘數敗於大興之後,梵清惠已經是第三次前來麵見宋缺。
而宋缺隻是避而不見,事不過三,想必,她不會再來了。
“大兄身兼宋閥數十萬子民的安危,自然不能聽她所說,對抗朝廷。”
宋魯苦笑一聲,自己這位族兄,雖然是個完美無缺的人,卻也難以邁過情關。
若不是宋閥除去他之外無人能擔負起閥主之位,想必此時的他已經前去大興,與那位破碎大高手一戰了吧。
宋缺微微搖頭,心下歎息:“此時之宋缺,已然不是當年行走天下的那位少年了。”
“大兄,梵清惠走後,來了一位神秘的青年,囑咐下人將此物交給你。”
宋魯反手自袖袍中取出一個黑色的小匣子,打斷宋缺的思緒。
“神秘人?”
宋缺一怔,皺起眉頭。
“這匣子上,覆蓋一層奇特的真氣,根本打不開。”
宋魯搖搖頭道:“以三叔接近宗師級彆的真氣,也難以撼動匣子上籠罩的真氣。”
“嗯?”
宋缺來了興趣,說道:“你將匣子丟給我。”
“是。”
宋魯點點頭,一反手,呼嘯間將小匣子丟給宋缺。
啪!
宋缺隨手接過,發現匣子上籠罩著邪異的真氣。
嗡嗡!
宋缺並指如刀,真氣聚攏,將匣子上密布的真氣掃滅。
“這股真氣是大宗師乃至更高層次的武者留下!”
宋缺心中一稟,手掌被這股真氣反震的微微發麻。
啪!
宋缺心中思量著,反手將掌中的小匣子打開。
以他的武功,即使其中有什麼機關暗器,也全然不怕。
“這是?”
宋缺皺起眉頭,隻見素黃的錦帛之上,擺放著一本嶄新的秘籍“神皇不二刀”!
“神皇不二刀?”
宋缺心中更為驚疑起來,問道:“他可有留下什麼話語?”
“沒有,他什麼話也沒說。”
宋魯搖搖頭,回答道:“他隻是將此匣留下,就飄然而去,下人追之不及,隻知道是一位身穿黑袍的少年。”
“黑袍少年?”
宋缺心中思量,不再言語。
砰!
宋缺袖袍展動將磨刀堂的大門關上,將這本秘籍自匣子中取出。
無論來者是什麼人,留下秘籍是什麼原因,宋缺也無懼。
呼啦啦!
剛翻開典籍,宋缺就心中一震。
“這門刀法!”
他心中震動,這本秘籍如同其名,僅僅隻是記載了一式刀法。
而其立意之高,刀法之高深,卻比他自己所創的天刀更為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