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麵石碑豎立近二十年,名列其上者,無論是否排名三十六,都能參加大隋軍隊,領校尉之職。”
侯希白環視四周,微微一笑道:“大家可以試一下。”
侯希白微微擺手,讓甲士退開,將道路讓開。
轟!
人群登時湧動,將石碑團團圍住。
細看之下,石碑上,零零落落的隻有二百多個名字。
“嘶!”
有人倒吸一口涼氣,頭皮發麻。
武科已然舉行過三次,但其上的名字卻不到三百,可想而知,其難度。
“雄闊海,杜伏威,淵蓋蘇文。”
徐子陵舉目看去,隻見石碑最頂端處,僅有三個名字刻劃於其上。
三個名字,或霸道狂野,或雄渾大氣,或殺氣滾滾,僅僅觀看其字,就能感受到巨大的壓力。
“那三人就是曆代武狀元!”
雖然最後一次武舉也有近十年之久,但還是有人認出,雄闊海,淵蓋蘇文,杜伏威,就是三次武舉的武狀元。
“讓開,讓我試試!”
突然有一位身穿粗布長衫的青年,推開人群,走到石碑前。
那青年眉眼深邃,鼻梁高挺異於常人,提劍而出,氣勢驚人。
“畏畏縮縮,算不得好漢!”
那青年冷笑一聲,腳下一點,呼嘯而起,掠起七八丈。
鏘!
半空中長劍出鞘,劍光劃過石碑,一發即收。
踏踏!
那青年落地後,目光冷冽的掃視一眼眾人,揚長而去。
“跋鋒寒?”
眾人舉目望去,隻見石碑頂端,與之前那三個名字並列之處,刻出三個痕跡稍淺的字。
“又是一個宗師?”
寇仲徐子陵相顧無言,都有些麻木了。
“我也來!”
人群沉默片刻陡然沸騰起來,刀劍出鞘騰空而起。
有自信來參加武科的自然不是善茬,基本都是先天一流的好手,這一下倒是果真有幾人成功刻下名字。
但更多的人,卻僅僅隻是留下一道痕跡,即使用儘力氣,還是難以留下名字。
這才知道其中的難度。
時間緩緩流逝,廣場上的人流漸漸離去。
砰!砰!
寇仲好奇的敲擊了一下石碑,發現這石碑果然堅硬至極。
“仲少,卻不知此次武科會有多少高手冒出來。”
徐子陵眉頭微皺,沉聲道:“切記,不要強出頭。”
“放下吧,你我兩人聯手,即使碰到大宗師,也能從容退走。”
寇仲無所謂的笑了笑。
徐子陵搖搖頭,之前不是他按著,寇仲早就第一個跳出去了。
此次參加武科的高手眾多,還是不要太過招搖的好,難保就不會有人乾冒大不韙來圍殺。
.......
大隋的牢獄又分為天牢,和地牢。
天牢關押的都是王公貴族,武林好手,地牢則是關押平民百姓,作奸犯科之輩。
陰暗的天牢之中,身穿淡青色的皂隸服的中年獄卒躬身在前方帶路。
踏踏!
宇文拓一身素袍,緩步行走。
走過一排排的鐵柵欄,在一間封閉極嚴的牢房。
“太師大人,唐國公家的少爺就在這間牢獄之中。”
獄卒躬身停下。
轟隆隆!
宇文拓還未開口,就聽到一陣,震動人心的雷鳴聲,空氣中時不時傳來鞭炮炸響一樣的炸裂聲。
牢房的牆壁上,嘩啦啦的掉著碎石灰塵。
“太師大人,這位李公子的拳腳太過厲害,每日裡演練拳腳的動靜極大,已經換過不知道幾套枷鎖了。”
獄卒連連苦笑著打開牢門。
平日裡壓進來的武林高手,都是費去丹田,打碎琵琶骨才送進來。
像李元霸這樣的,獄卒還是頭一次見到。
哢嚓!
宇文拓推門而入。
陰暗的牢房之中,僅僅隻有一扇小鐵窗透著光亮。
呼!
轟鳴聲停下,一個個瘦瘦小小的身影映入宇文拓的眼簾。
“你是來放小爺出去的?”
李元霸收拳挺立,說道。
“大膽!當朝太師在此,你怎敢口出狂言!”
那獄卒登時大怒,斥責道。
“你是什麼賊廝鳥!”
李元霸大怒,一拳揮出,震爆空氣,向獄卒打來。
砰!
宇文拓手掌一翻,握住李元霸的拳頭:“怎麼,諸天龍象決隻有你會嗎?”
宇文拓麵色淡漠,身體在李元霸的拳力之下紋絲不動。
二十年的時間,顧少傷自然不會虧待他,有諸多靈藥的輔助下,宇文拓不但家傳的真氣修煉到大宗師。
龍象般若功也修煉到大成,更學了諸天龍象決。
一身巨力或許不如李元霸,但也決計不會差上多少。
“你,你是宇文拓!”
李元霸心中一驚,自他武功大成以來,除了他的師傅,還是第一次有人接住他的拳頭。
即使他這一拳未曾用力,但也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接住的。
“撒開!”
李元霸陡然暴喝一聲,乾瘦的身體好似中爆發出巨大的力量,陡然回拉。
“嗯?好大的力氣!”
宇文拓眉毛跳動,微微有些動容的鬆開手。
蹬蹬蹬!
李元霸收不住力,將青磚地板踩踏出幾個深深的腳印來。
“罷手吧,你父親母親在陛下麵前求情,本太師才會來見你。”
見李元霸還想動手,宇文拓皺眉道。
“母親。”
李元霸暴怒的神情一收,呆愣片刻道:“我母親來了?”
“此次前來,是有人要見你。”
宇文拓一抖袖袍,轉身就走:“送你諸天龍象訣的那個人,在等你。”
“諸天龍象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