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剛作為懸空寺當代主持,自然知曉,即使是四人之中,最為強大的慕清流,剛剛踏入氣宗之時,也隻能勉強在凝神武者的手下逃生罷了。
像顧少傷這樣,一晉升氣宗,實力堪比凝神者,乾剛都聞所未聞。
他自然不知道,顧少傷是以大唐五十年的積蓄,一舉晉升氣宗中期,而不是氣宗前期。
當然,顧少傷也心知肚明,也未曾外顯穴竅。
畢竟,氣宗不同於立命,想要一晉升就打通三十六個穴竅,晉升中期,那簡直比氣宗打敗凝神還要來的震撼。
.......
一路行來,滿是雪崩之後的瘡痍。
下到天劍山半山,大片大片的樹林被積雪衝毀。
一直到得山腳,都是一片白茫茫覆蓋,滾落的山石橫掃一切。
夜色未褪,黎明時刻正是天色最為黑暗的時候。
顧少傷取回蛟馬,騎跨而行。
唳!
隨即,天空中金光閃現,展翅足有兩丈多長,卻還算的上是幼鳥的憤怒,縮小身形,落在顧少傷的肩膀之上。
“嗬嗬!”
顧少傷探手輕撫憤怒的磷羽,微微一笑催馬前行。
父親的傷勢痊愈,更有自己留下的諸多資源,修煉至立命當不是問題。
顧及留於懸空寺,或許凝神未必得成,氣宗的把握卻大大增強。
與他關係最為密切的兩個人都安排妥當,顧少傷再無後顧之憂。
隻待尋回懸空寺的《佛我獨尊經》,就可以一探這遼闊無邊的蒼茫大陸。
.......
天劍城,背靠天劍山,乃是一方重城,人流不下金岩府城。
顧少傷牽著蛟馬一路走過白石鋪就的街道,來到一處客棧落腳。
將蛟馬交給夥計之後,顧少傷踏步而行,走進大堂。
此時不過大日剛剛升起,客棧中隻有零星的幾個行商打扮的男子在交談著進食。
踏踏!
顧少傷環視一眼,踱步走到櫃台前。
掌櫃的乃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此時手中撥打著算盤,百無聊賴。
“這位少俠,是要打尖還是住店?”
胖掌櫃打量顧少傷一眼,滿是肥肉的臉上堆著笑。
顧少傷一身嶄新黑袍,麵如冠玉,氣度沉凝,肩膀上還落著一隻神俊的金鷹。
一看就不是簡單的角色,胖掌櫃自然不會怠慢。
“既不打尖,也不住店。”
顧少傷探手取出演武堂的腰牌,在他眼前一晃,淡淡開口。
“嗯?”
胖掌櫃麵上的笑容一滯,隨即滿臉帶笑道:“原來是“親人”來了。”
當下,他走出櫃台,招呼夥計看店,領著顧少傷去往後院。
演武堂監察天下,自然不是說笑,除卻每州府城開設有演武分堂之外,各個大小城池之中,都有情報人員駐紮。
而這個貌不驚人的胖子,赫然是天劍城中演武分堂的主事人,立命中期的修為。
嘎吱!
房間的大門關上。
“不知這位兄弟,可否讓在下看看腰牌?”
進了房間,胖子臉上的笑容退去些許,開口道。
“自無不可。”
顧少傷取出腰牌遞上去。
大燕膽敢冒充演武堂之人自然不多,但小心無大錯。
胖掌櫃接過顧少傷的腰牌,取出自己的,一碰。
嗡嗡嗡!
腰牌上光芒一閃,一道白色光幕在身前拉開。
其上赫然是顧少傷的模樣。
“得罪,得罪。”
胖掌櫃將腰牌遞給顧少傷,連連告罪。
“應有之意。”
顧少傷收回腰牌,探手放進胸口的九鼎之中。
“本人孫景,不知兄弟此來,可是有何要事?”
兩人寒暄幾句,孫景開口問道。
“日前,聽說懸空寺丟失了穹天級的鎮教秘籍《佛我獨尊經》,不知孫兄可知此事?”
顧少傷也不賣關子,開門見山說道。
想要打探,幫懸空寺取回秘籍,漫無目的自然是不可行的。
而這孫景盤踞此地多年,耳目眾多,自然是最佳的選擇。
“這個。”
孫景微微有些遲疑。
顧少傷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微微一笑,自胸口取出一袋紫金幣,啪嗒一聲扔在桌子上。
演武堂的情報維持耗資巨大,情報自然不可能是無償的。
“哈哈。”
孫景耳朵一動,已經聽出其中至少有十數個紫金幣,哈哈大笑一聲,將錢袋揣進胸口。
一枚足以買上十頭健壯的大水牛,足夠五口之家兩年生活所需,十幾枚購買情報自然是綽綽有餘了。
態度更親近了幾分,笑眯眯的道:“此事老哥自然知道,不過,我勸兄弟,最好不要插手的好,其中的牽扯著實不小。”
“嗯?”
顧少傷心頭一動,示意孫景繼續說。
孫景下意識的四下看了一眼,輕聲道:“兄弟可知道,我蒼茫大陸之上的霸主,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