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
毗濕奴三人僵硬的轉過頭相互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所流漏出來的唯一一個意思:“我們他麼是瘋了?居然想來殺一個神?”
砰!砰!砰!
三人的心跳好似戰鼓般劇烈的響動著。
無數冷汗化作涔涔而流,浸濕了衣衫。
早已寒暑不侵的身體,在寒風中忍不住瑟瑟發抖起來。
噗通!
噗通!
三人幾乎失去了所有抵抗的欲望,雙腿顫抖著,好似膝蓋瞬間消失了一般,重重的跪倒在雪地之中,五體投地。
如同拜神。
好似朝聖。
踏踏!
顧少傷淡漠的掃視了一眼匍匐在地的三個印度人,腳下緩緩踏步,走向裡許外,麵色呆滯,屎尿齊流的亞曆山大。
隨著走進,顧少傷微微的皺了皺眉。
這位掌控西方黑暗世界的雷德梅因家族的繼承人,已經屎尿齊流,嚇破了膽子。
“我希望,明天,可以看到你們雷德梅因家族的家主,跪在西伯利亞訓練營的外麵。”
顧少傷掃了一眼麵色呆滯,瑟瑟發抖的亞曆山大,淡淡說了一句。
隨即,也不管他跪倒在地,連連叩首。
轉身向著西伯利亞訓練營而去,在其身後匍匐在地的毗濕奴三人,戰戰兢兢的起身。
即使顧少傷一個字未說,還是低下高昂的頭顱,緩步跟在他的身後,如同奴仆。
世界第一殺手組織?幾百億的身家?橫行世界十數年的霸氣?ss級強者的傲氣?
在這樣恐怖如同神魔一眼的那人麵前,那是什麼東西?!
.......
一縷晨光劃過天際,夜色緩緩褪去。
一輪大日起自東方,帶著金燦燦的朝暉,仿若千裡熔金的磅礴氣勢,渲染無垠天際。
西伯利亞訓練營的正門之處,一位身穿盛裝的老者,直挺挺的跪在兄弟之中,麵色黯淡中帶著一絲悲涼。
即使他梳理的一絲不苟的棕紅長發,在寒風中吹拂的亂糟糟一片,他也不去理會。
他的心中茫然無措,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世界上,會突然出現一個如斯恐怖,宛若神魔一般的恐怖人物。
“主啊!你拋棄你最虔誠的仆人了嗎?”
他的心中一片頹然。
在其身後,浩浩蕩蕩的跪著上百人,這些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唯一的相同點就是,一個個養尊處優習慣了,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這些人倒不愧是雷德梅因家族的精英,即使是跪在地上,也不失禮儀。
比起普通人,跪的好看。
亞曆山大麵容苦澀,臉色蒼白的跪在老者身後,神情恍惚,好似在做夢一般。
“那是神嗎?”
他右掌按在左胸,突然覺得自己成了一個虔誠的基督教徒。
.......
西伯利亞訓練營正中的的營房中。
顧少傷盤膝坐在地上,其身前不遠,毗濕奴三人麵色複雜的站立著,一動不敢動。
朝霞燦爛,自敞開的大門映照在顧少傷身上,渲染上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澤。
在他三人眼中,就宛如神話中,一尊神明從天上而來。
呼呼!
顧少傷口鼻間,些微的氣流緩緩流動,化作道道颶風圍繞周身,四麵的鐵窗“砰砰”巨響。
嘩啦啦!
血液的巨大流動聲,好似驚濤拍浪一般的響動聲透體而出。
他身上所傳出來的熱量,比之兩側熊熊燃燒的壁掛熔爐還要熾烈,炙烤的空氣都一陣陣褶皺。
在任何人也看不到的地方,他的體內的心臟好似太陽般燃燒,映照全身,體內一顆顆血液如岩漿炙熱,活潑,滾燙,圓潤。
顧少傷知道,這意味著,他的荒古聖體,在他接連不斷的穴竅溫養下,在沒有遮天世界的無窮資源下,也已經即將邁入下一個層次。
不過雖然隻是一線之隔,卻也不是短時間可以坐到。
呼!
顧少傷緩緩吐出一口長氣,凝實如同飛劍般自大門射出,直達數丈之外,在厚實的混泥土地麵上,留下一個不知多深的孔洞。
“氣氣歸玄竅,息息由心起。”
顧少傷緩緩睜開雙眼,淡淡的念了一句莫名意味的話語。
他眸中神光閃動,比起朝陽的光輝還要奪目,逼人。
“去把雷德梅因家族的人帶進訓練營。”
顧少傷轉過眸子,看了一眼一身白袍的毗濕奴。
這個在原本的世界軌跡中,曾在十幾年後,與滕青山同歸於儘的神國巨頭。
在顧少傷的目光下,溫順無比的低下頭:“是,boss!”
他緩緩踏出營房大門,踩踏著積雪來到訓練營的大門之外。
隻看到那位雷德梅因家族的家主,幾乎搖搖欲墜,在其身後,更是不知有多少雷德梅因家族的精英撲倒在雪地裡。
上前將老者扶起,淡淡道:“走吧,boss要見你們!”
“啊!”
老者麵上冰霜覆蓋,身子僵硬一片,僅僅是站起來,就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
“呼!”
老者咬牙站起身,跟在毗濕奴身後,向訓練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