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雙手合十,無邊佛光迸發而出照耀幽冥十八重,億萬重虛空次元儘皆響起無邊佛音:
“如是我聞!........”
“禿驢,你又吵到我了!”
就在佛音禪唱之音飄飄蕩蕩之時,血海之中傳來一聲怒斥之聲。
隨即無邊血海泛起波瀾,森森殺伐劍光垂落而下,斬落漫天佛光,直劈老僧而來。
“又來!”
老僧座下的九不像聖獸起身,一溜煙消失無蹤。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兩位之前幾度交手,可把它嚇壞了。
.........
長安城中業火燃起又熄滅,短短刹那,卻吸引了一尊又一尊大能的目光。
便是那三十三重天之上,都似有眸光垂下。
“阿彌陀佛!”
長安城外的九天之上,一容姿清俊的和尚看到了長安城中身披赤紅袈裟的三葬法師,不由的低念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
俊秀和尚身前,觀世音手托玉淨瓶,麵上浮現一抹憂慮:“有些麻煩了.......”
“東土不能寸進,小僧無能,比不過這位三葬法師。”
俊秀和尚麵皮一抽,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
“本以為封鎖了東土輪回之地,便不能有大能轉世與我相爭.......這位三葬法師,是何來曆?”
俊秀和尚名為金蟬子,是靈山世尊二弟子。
本該是量劫之中的風雲人物,哪裡知曉,還未出場,便已經下場了。
“大勢不可改,師尊成道早已布局諸多量劫,漫天神佛皆已同意,大勢不可改,小小變化,不會影響大局。”
觀世音菩薩收斂了麵上的憂慮,緩緩說道。
靈山世尊早已在諸多量劫之前便已經可以成就混元,之所以壓製到如今,所圖甚大。
雖然自忖有絕對的把握,觀世音也不免心中有些憂慮。
畢竟,金蟬子不認識下界那玄傷法師,他可是認得的。
當年他一戰擊潰五大明王,迫多寶如來遁逃,讓他不敢追擊,其強橫霸道,他還是記憶猶新。
更何況,前些日的大道變化已然隱隱說明其早已證道混元,成為巨頭。
這種存在,便是他也不敢輕視。
若不然,換成一個沒有跟腳的,也想頂替金蟬子?
“小小變化.......”
金蟬子搖頭苦笑。
這一量劫幾乎沒有了他出場的機會,也算小小變化嗎?
要知曉,為了這量劫之末攥取造化,他早已轉世九次,也被生生的吃了九世。
輪到這第十世,卻沒有了他的機緣。
若非他心境了得,此時隻怕都要生出無名火,化身差怒明王了。
“為大局故,小小得失不必掛懷,世尊若可成就,你我皆可成就。”
觀世音深深的看了一眼長安城中那身披紅色袈裟的法師,駕雲而去。
無可奈何,也隻有歸去了。
至少此時,他根本不敢出手,即便那三葬法師看似並未有什麼高深修為。
但隻要想到他背後那若隱若現的武祖,他便不敢出手。
“阿彌陀佛。”
金蟬子也自歎息,踏雲歸去。
也隻能以即便此量劫參與,也不夠證道來安慰自己。
..........
長安城中,隨著水陸大會的散去,熱鬨的氣氛稍稍有所回落。
一應道台,佛台也全都拆除了。
李青山看的仔細,這一座座道台,佛台皆是上好寶料製成,堪稱是頂尖法寶。
也正是在這法寶的加持之下,那些僧人,道士的誦經之聲才能夠打開足夠三百億亡魂進入幽冥地府的門戶。
“在之後,不必再開水陸道場了。”
長街之上,顧玄傷與李青山等人並肩而立,看著穹天之上尚未散去的佛光道蘊,緩緩說道。
此時,他之前的紅衣已經褪去,禪杖也消失不見,仍是一襲月白僧袍,溫潤如玉,高潔如月。
“顧大哥,你怎麼做了和尚?”
這時,李青山才將自己的疑問問出來。
“光頭的,不一定都是和尚.......”
顧玄傷輕聲說道:“至於這個裝扮,不過是適逢其會。”
他來到此界之時不過一縷善念,以金山寺的一顆舍利子為憑依方才化身而出。
之後,便也不曾變化過自己的形貌。
對他而言,有頭發,無頭發,穿僧衣,著道袍,都沒有什麼區彆。
“那你現在成為了三葬法師,金蟬子怎麼辦?”
李青山繼續問道。
他之前聽青牛說起過量劫,不過是老君將量劫徹底固化,將本該天地沉淪,萬靈寂滅的量劫濃縮成了一條證道之路而已。
也就是說,這量劫,壓根就是他所聽聞的西遊之路。
而此時,自家這位顧大哥,似乎便是替代了金蟬子的地位。
顧玄傷不緩不慢的開口:
“數年前,金蟬子尋我論道,我便知曉,他的一顆心仍是佛心,而不是人心!”
“有何區彆?”
李青山皺眉。
無論金蟬子也好,陳玄奘也好,他所見過的佛門修行者之中,不乏一些慈悲為懷,普度眾生之輩。
他不喜佛門,卻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你日後便懂了。”
顧玄傷轉過眸子,道:
“青山小弟,可願陪我走一走,這西遊之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