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的聲線也是沉冷的:“或許你該給我一個解釋,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
劍拔弩張。
望月澤的目光在他們身上分彆停頓片刻,走到了中間慢悠悠打了個哈欠,強行將兩人分開了:“等等——大家今天也算認識了,保留一些秘密也不是壞事,你們覺得呢?畢竟,這不是個聊天的好地方。”
“我們真的該走了。”他貼近降穀零,低聲說道。
“二位若是有事在身,那就下次再聊。”赤井秀一從善如流地退讓。
望月澤的手覆在降穀零微涼的腕側,輕輕壓了一下:“走了。”
望月澤能夠感受得到,降穀零的手慢慢放鬆,半晌方才勉強點了頭:“走吧。”
回安全屋的路上望月澤心情都很好,他哼著不成調的小曲,手上擺弄著創可貼將傷口貼上了。
而與此同時,他的腦子也沒閒著——
【卡爾想打我,他也幫著攔下了,真溫柔啊波本】
降穀零的唇角微妙地彎起。
【不過還好攔住了那家夥,這兩人要對上了可真危險】
彎起的唇角落下去了。
“那一瞬間,你都沒想過換種方式?”降穀零看著前方,平靜問道。
望月澤一怔:“什麼瞬間?”
“卡爾要打你的時候。”降穀零攥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神色波瀾不驚。
望月澤沒怎麼當回事,之前為了潛入組織,對自己更狠的事也不是沒做過。
更何況前世的最後他可是連真實身份都沒人能幫他證明了,不也就那樣嗎?
他的臉上寫滿了漫不經心,沒心沒肺地朝著降穀零笑了笑:“那是最優解,之前不就想過了嗎?”
兵不血刃永遠是最安全的。
似乎是看出了降穀零的情緒,望月澤順口哄了一句:“而且不是還有你嗎?”
見降穀零沒說話,望月澤摸了摸下巴:“話說回來,之前說好的兩個人一起去和卡爾碰碰,你想甩開我單乾是什麼意思?”
秋後算賬的人不僅是降穀零一個。
這一次換降穀零陷入了沉默。
望月澤心情愉快地笑了下:“所以我們彼此彼此。”
降穀零在沉默中強勢地換了話題:“你應該知道今天的任務有另一種解法。”
“哦?”望月澤側頭看他。
“那個巷落在會場後身,常規情況下沒有人會過去,換言之……即便他死在了那裡,等旁人發現,我們也早就離開了。”降穀零神色平靜。
降穀零太聰明了,望月澤在心底想著。
不管自己用什麼方式掩蓋,他都能輕而易舉地發現問題。
望月澤點點頭懶怠道:“對,隻是一旦被發現,就將組織推上了風口浪尖。現在的方式更安全,對組織、對我們而言都是。”
隻是如此嗎?
疑惑盤旋在心頭,降穀零沒有再說話。
降穀零平穩地開著車,選了首慢歌。
望月澤聽了一會兒,跟著輕聲地哼——
“Doesn't really matter if you're on the run , It seems like were meant to be……”[1]
降穀零沉默地開著車,倒是沒有叫停。
“明天我有安排,解碼後你可以將信息直接上報。”降穀零將車在安全屋麵前停穩。
望月澤眨眨眼:“哦,行。”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也有安排,而且我們可能還要偶遇。
望月澤記得很清楚,這一天降穀零和警校的幾人相聚,剛好碰到了一起炸彈案件。
而正是在這次久違的行動中,萩原研二離開了。
望月澤心底有事,手不自覺地摩挲著那把小巧的刀背,全然未覺降穀零的目光在那裡也停滯住了。
“哦,抱歉,我該下車了。”望月澤回過神來,拉了一下車門,沒拉動。
門被鎖了,他詫異地看向駕駛位的降穀零。
停穩的車子又啟動了,降穀零眉頭蹙緊,語氣平靜無波:“去個熟人那裡,你需要一針破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