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時,望月澤感覺舒服多了,困擾他好幾天的低燒終於退了,整個人都神清氣爽。
當然,如果不是一醒來就聞到藥味,可能心情會更好一點。
看到床頭的藥膏,望月澤頓時炸毛,下意識伸手碰向側腰的傷——
降穀零給他上藥了?!
“沒碰你,這麼緊張?”降穀零不知道在桌前坐了多久,也不知道打量了他多久。
望月澤看過去時,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極了夜色中的貓。
望月澤乾笑幾聲,光速將手縮了回來,強作鎮定地抻了個懶腰:“沒。有你守著我有什麼好緊張的。”
話說得倒是挺好聽,降穀零看向他的眼神意味深長。
剛剛風見裕也已經將信息回傳了,在庫裡麵搜了一圈,指紋沒有匹配對象。
易言之,昨天出現在都城銀行總行的男人和眼前的望月澤,還真是不一般地相似。
他們都是被抹去了的人。
隻可惜,他對眼前人的認知,也僅限於此了。
“起來吃飯。”降穀零神色平靜。
望月澤怔了怔,看向桌上的蛋包飯:“你這是……自己做的?”
降穀零這會兒會做飯嗎?
望月澤一時之間有點恍惚。
記憶中這會兒的降穀零還沒開始專注於自己做料理,或許正是因為和諸伏景光關係好,想吃日式料理就去蹭上一頓,也不是什麼難事。
但是很顯然,大多數時候降穀零也沒有做飯的興致。
可以說是學了,但沒完全學。
可是現在看來,這蛋包飯實在是色香味俱全。
“外麵買的。”降穀零神色自如。
望月澤道了聲謝就坐到了桌前,唇角控製不住地彎起。
【偷偷做飯但是不承認……好可愛啊波本】
降穀零的眉頭跳了跳。
飯後望月澤主動承擔起了刷碗的責任,嘩啦的水聲裡,他輕聲地和降穀零介紹著:“我們半小時後出發,相關資料我發給你了。”
“對方有六個人,他們的共同上級是Gabriele加布裡埃爾,應該是個化名。這個男人十分多疑,好消息是這次他不會參與行動。”
“他們一共要運送三箱藥物,我們需要截留的是最後一箱,編號XA8879,目前我沒有被告知藥物的成分。”
“所以,我們要儘可能避免接觸到藥劑。”
“你的情報很清晰。”降穀零真心實意。
“哦,一部分是琴酒給的,當然還有一部分是我自己做的調查。”望月澤挑挑眉,顯出幾分得色來:“老本行了。”
意識到自己在跟著笑的瞬間,降穀零慢慢斂去笑意,有點暗惱。
……
碼頭。
降穀零將車停在了不遠處,看到先下了車的望月澤行動如常,他忍不住皺了皺眉。
臨出門時望月澤在衛生間待了好一會兒,再出來時裡麵有揮之不去的藥味。
想到這裡,降穀零跟著下了車,神色平靜地開了口:“等會兒你負責蹲點,我過去。”
望月澤剛想說話,降穀零的目光在他身上落定:“衛生間裡都是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