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2)

以及毫無顧忌壓在降穀零身上的腿。

……救大命。

現在想想降穀零這個“終於”,似乎都帶著咬牙切齒的意思了。

意思是再不醒就會死。

望月澤光速鬆手,整個人骨碌到床腳,滑跪反省:“波本,實在是對不起。”

“我昨晚好像燒糊塗了,冒犯了。”

降穀零神色複雜。

他現在都有點想不通望月澤哪兒來那麼大力氣,昨天他想用冰手帕幫他物理降溫,就被一把抓住扯到了床上。

降穀零下意識想要反擊,想到望月澤糟糕的身體狀況,猶豫的一秒給了他機會。

望月澤用了個相當標準的擒拿手,將降穀零的腿鎖在了身下。

降穀零本想一個背摔將人暴扣在床上,下一秒,望月澤用一種抱玩具熊的姿勢攀了上來,在他身邊安安靜靜地睡下了,甚至還毫不客氣地蹭了蹭。

就這樣,不顧旁人死活地安睡了一夜。

見降穀零始終沒有開口,望月澤心底愈發惴惴,恨不得當場土下座:“真的對不住,你好像還幫我退燒了,太感謝了。”

……降穀零聽到這兩個字就頭疼。

他揉了揉太陽穴,試探著問道:“你不記得昨晚發生什麼了,是吧?”

望月澤看著降穀零的表情,有點懵。

【什麼意思,我該記得嗎】

“有點斷片。”望月澤表現地痛定思痛:“你放心,以後一定不給你添這麼多麻煩。”

降穀零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也看不出對望月澤的答案是否滿意。他扯過一件襯衫係在腰間,神色平靜動作僵硬:“我去洗個澡。”

【一大清早就要去洗澡,看來是真的很不喜歡被碰到】

【哎……難啊】

望月澤沒有留意到,降穀零的臉色更黑了,腳步也詭異地更快了。

降穀零回來時,瞳孔驀地緊縮。

琴酒正坐在望月澤對麵,臉上戴著防毒麵具,撥弄著昨天帶回來的藥。

見降穀零出來,他的神色添上三分譏嘲:“大清早上就去洗澡,波本果然與眾不同。”

“畢竟昨晚我麻煩他許多。”望月澤心平氣和地解釋。

琴酒不冷不熱地看了望月澤一眼,神情意味深長。

近來總是控製不了自己思想的降穀零秒懂了:“戴這個乾什麼?”

“你不知道?”琴酒反問。

不知道你們昨晚還“麻煩”到需要早上洗澡?

望月澤遞過去一個防毒麵具:“這個藥效比較厲害,碰觸到會有副作用。”

哦,假性發燒。

降穀零想起來了,他將麵具戴上,站在琴酒背後眉頭微蹙。

琴酒驗完了貨,指尖撚起一點藥粉:“重量不對。”

他的唇角噙著冰冷的笑意,手已經壓在了槍柄:“卡慕,怎麼回事?”

“不小心撒了一點,你看我的狀態應該也知道了。”望月澤無奈地回望。

……嘖,還是太嫩了。

琴酒皺了皺眉,慢慢將手放下,語調拉長:“老大有件事要你們去做,也給你們派了個新人,你們負責他的考核。”

望月澤一愣,心說不是吧?

“進來吧,萊伊。”琴酒的目光定在望月澤臉上,唇角的笑容愉快地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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