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抱著他,也沒深究,喉嚨裡咕噥兩聲,又笑著說:“出去也不告訴我一聲,我好想你啊。”
他真像一隻貓啊,原平這樣想著。
貓是種矜貴的動物,平時得好吃好喝地養著,還得有耐心,才能讓他施舍一個眼神給你。
原平自認提供不了太好的條件,但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所以,我也可以把他養的很好。
原平在這頭胡亂地給自己加油打氣,沈知意無知無覺,繼續抱著他。又聽男人問道:“今天早上想吃什麼?”
“不知道,你看著做吧,你喜歡吃什麼就做什麼。”
你做的,我都喜歡吃。
原平應聲去了廚房,和沈知意結婚這麼多年,一直都是由他下廚。
他覺得自己做菜算不上特彆好吃,但既然沈知意說喜歡吃,原平就願意每天都給他做,變著法兒地研究菜式,非常樂在其中。
“我來幫你吧?”
沈知意洗漱完畢,也興致勃勃地湊到原平身邊,想要幫他做早飯。
前一個星期他一直都在網上搜食譜,看視頻學習,但自己試了好幾次都做得不太好。
不過沈知意也不是個遇到困難就退縮的人,複雜的菜式他做不好,幫原平做個早飯煮個粥什麼的,他還是很有信心。
沈知意從小學東西就快,做飯這件事,他應該也不在話下。
原平聽見他的聲音,連忙搖搖頭:“你彆進來了,我一個人可以搞定的。油煙太大了,當心燙著你。”
煮個粥而已,哪來的什麼油煙。沈知意在心裡吐槽,原平好像總是這樣,每當他要靠近的時候,就把自己推得遠遠的,都不知道男人在想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廚藝被嫌棄了,原平才不答應自己進廚房的。沈知意不服氣地道:“我在學校也是上過烹飪課的,彆小瞧我好嗎!”
這話他其實說得有點沒底氣。烹飪課學的大多都是西式的糕點烘焙,和原平做的菜還是有區彆。
“再說了,我會被燙著,你就不會被燙著了?”
原平驀地沉默下來,像是不知道要怎麼反駁。過了片刻,他開口道:“我沒事……我都習慣了。”
從小學開始就給母親做飯,那個時候的原平,甚至都還端不起家裡那口沉重的鍋。沒有手套,不小心摸到碗底或者鍋邊,被燙到簡直是家常便飯的事。
於秀有時候會給他抹藥,有時候不會。
但抹藥也無濟於事。
原平的一雙手,總是要做太多太多的事。操作機器的傷口,寫字的老繭,做菜不小心留下的刀傷和燙傷……一雙手總是傷了又好。到後來於秀煩了,也就對他不管不問了。
於秀的漠視,有時候對原平來講反倒是一種解脫。她對於原平不理不睬,自己反倒能安然無恙。
他這麼說,沈知意倒是不知道該怎麼接了。後麵的人突然沉默下來,原平有點不安,擔心自己說錯了話,悄悄回過頭去看他。
沈知意剛剛正盯著他呢,原平一回過頭,就對上他漂亮的眼睛。
麵前的人張開手臂,原平有點搞不懂他要乾什麼,愣在原地沒動。
沈知意“嘖”了一聲,兩隻手臂繼續打開著,上下晃了晃——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