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說:“小師弟似乎有辦法打開這個監獄門,不知道會是什麼辦法。”
魚月說:“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小師弟就叫小師弟,沒有彆的名字嗎?斯容,你比我們先進遊戲,你聽到過他的名字嗎?”
斯容回憶了一下,雲宗主從一開始介紹小師弟,就隻說這是小師弟,從來沒提過對方的名字。
他詢問雲萻。
“名字不過是一個代號,隻是用來方便稱呼,小師弟叫起來也方便。”雲萻笑了笑,輕描淡寫地說:“要是非要個名字,你們就叫他‘懷’吧,那是他的姓。”
小師弟躲在雲萻身後,全程一聲不吭。
他本名懷默存,寫在繈褓裡字條上的名字,隻有一直照顧他的師姐和去世的師父知道。
他不能被隨便叫喚全名,叫一次便會瘋一次。他記不得自己瘋的時候會做什麼,隻知道每次清醒的時候,都是師姐在幫他擦掉身上的血,師父在旁愁得直歎氣。
他聽見彆人問他名字,便會感覺到如墜深淵的恐懼。
斯容敏銳察覺到氣氛的變化,他注意到雲萻和小師弟呈現明顯的戒備姿勢,明白這個問題當前不適合他們去探索。
況且雲萻和小師弟相依為命的模樣,讓斯容想到妙長老總說的精靈族被迫走出山林時,族長和她弟弟那段也是相依為命的艱苦日子。
花朝說看見雲萻的時候,仿佛在看族長,斯容此時也有了這種感覺,他視線軟化,先一步轉移話題。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這很可能是顧誌亮對付我們全真宗的陰謀,她當時離死者最近,要詢問她嗎?”
幾人視線落在杜雪柔身上。
杜雪柔頭發淩亂,低著頭一直保持安靜,顯然是沒有消化當下發生的事實。
雲萻蹙眉。
杜雪柔好歹是個煉氣四層的修士,還是小門派那種要出去打架爭奪修煉資源的,見過的事物多了去了,接受能力不該如此差勁,怎麼會這麼半天還沒反應過來?
“杜雪柔?”雲萻喊對方名字,沒有反應,她立馬說:“察看一下她的情況。”
魚月上前,手往前一伸,剛碰到杜雪柔的身體,她便軟軟地倒向地麵。
不會又要死一個吧!
魚月忙把杜雪柔的身體翻動,令她正麵朝上,還有氣,可情況不是很好。
杜雪柔的臉色和龐俊貴方才一樣慘白,她瞪著一雙眼睛,眼珠子仿佛即將爆出眼眶,眼瞼下方一根根青色筋絡明顯,猛一看十分嚇人。
雲萻讓小師弟大聲喊人,可執法堂的地牢無人看守,修士隻會定時過來,不到時間聲音再大也傳不出去。
杜雪柔嗬嗬地喘著粗氣。
雲萻看不出杜雪柔是什麼情況,玩家也完全看不出,他們甚至把這當成一個固定的遊戲劇情,以為杜雪柔和龐俊貴一樣,是遊戲劇情殺。
地上女人的情況更糟糕了,突出的青色筋絡越來越多。
正當雲萻糾結要不要讓小師弟出手動牢門的時候,斯容看見直播間精選消息的變化。
先要暴打精靈族的消息位置向後移動,一條新的消息飄到了最上方。
“她被蟲子標記了,蟲子在借助地麵吸收她的生命力,不要讓她接觸到任何和土壤相連的區域。”
可能是擔心大家不相信,那人又加了一句,也進了精選留言。
“我是蟲族,任何遊戲裡的蟲子都借鑒了我族,沒有一個種族比我們更了解蟲子。聽我的她就能活,再慢一點她就要被地底的蟲子吸乾了。”
斯容決定相信這條消息,他招呼花朝和魚月,把杜雪柔扛在身上,令她遠離所有可能和土壤接觸到的地方。
很快,杜雪柔呼吸平穩,臉上逐漸恢複血色,意識還沒有完全恢複。
雲萻見到這一幕,心中頓時升起對玩家的信心,這波他們表現的也太靠譜了吧!
花朝舉著杜雪柔的腿,不解地問:“她前麵還欺負我們的宗主,放著讓她死不行嗎,為什麼還要救她?”
魚月托著杜雪柔胸部位置,同樣不明白。
“話不能這麼說。”斯容嚴肅且認真道:“這是我們的獵物,死也隻能死在我們全真宗手上,被彆的東西搶走獵物的話,我們全真宗以後還要不要混了?”
“原來是這樣!”花朝和魚月對該理由接受良好。
雲萻:“……”
她非常不能接受,對玩家的信心一下就長翅膀飛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雲萻:(▼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