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萻回答道:“您誤會了。”
刁楓說對了一部分,雲萻神識修為確實等同於築基初期修士的神識強度。
但是,雲萻沒有刻意隱瞞過神識修為,她用原主記憶裡的法子嘗試修煉神識之後,神識便會自動隱藏修為,同階修士探查起來隻會覺得她神識就是身體對應的修為。
隻有比她神識高出幾個小境界的修士,才能看出她真正的神識等級。
雲萻平時生活的環境全是煉氣修士,修為最高的也就煉氣後期,她神識的情況隻有小師弟和老頭知道。
她從未把這件事當作秘密對待,她身體好不了的情況下,神識便不會再精進,神識修為超過身體修為一個大境界,身體會承受不住直接爆體。
這也是雲萻很少動用神識的原因,她的神識於她而言就是定時.炸彈,用一次身體傷一次,除非她身體能重新修煉。
她這種情況怎麼可能用神識去殺人呢?
雲萻說得情真意切,刁楓聽得連連點頭,鼓掌道:“好口才,想必姑娘平日裡用這套說法騙過不少人,刁某差一些就信了。”
雲萻:“……”
刁楓示意手下給全真宗五人搬上椅子,他神情和動作都如同一個態度溫和的兄長,說的話卻咄咄逼人。
“龐俊貴死於識海被摧毀,他出事的時候,身邊隻有你們六人。杜雪柔與龐俊貴關係匪淺,雖說這年頭道侶互相算計之事並不少見,但杜雪柔隻有煉氣二層修為,她無法傷到龐俊貴的識海。”
“剩下你們全真宗五人,三個煉氣一層的修士,兩個看似是凡人的人,其中一人是真凡人,而你年紀雖小,曾經也是個修士……也隻有你的神識能夠在瞬間摧毀龐俊貴的神識。”
刁楓看著雲萻微笑:“我剛接手外堂事務,不希望出現冤假錯案,我仔細審查這個案子現有的線索後,凶手指向的都是你……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雲萻從刁楓的態度看出,這人已經在心中認定她就是凶手,她很是頭大,這叫什麼事?
“杜雪柔,”雲萻指向昏迷的女人,“她也遇到了和龐俊貴一眼的襲擊,我們在地牢裡救下了她。”
“嗯……你是指我手下看見你們一群人不穿衣服圍著她將她吊起的救援場麵嗎?”刁楓似笑非笑,他問:“什麼救人法子需要將人以那種姿勢吊起?”
雲萻說:“攻擊她的是一種藏在地裡的蟲子,她把不能接觸到地麵。”
“她現在就躺在地上,安然無恙。”刁楓笑了笑,蟲子,為了活命當真什麼瞎話都敢編。
雲萻視線轉向玩家,蟲子攻擊杜雪柔是玩家說的話,地牢裡他們光顧著救人,還沒有仔細說過蟲子的事。
斯容收到雲萻“輪到你了”的信號,他說:“不是地麵,是土壤,這種蟲子會直接攻擊神識。”
執法堂的地麵鋪設了石磚,與地下的土壤是分隔開來的。
刁楓眉頭皺起,他不信全真宗幾人說的話,可這幾人神情不似作假。
他蹲下身,細細察看杜雪柔的情況,為了不錯過任何真相,他比之前檢查的更加仔細。
“神識受傷了。”刁楓驚訝地發現杜雪柔識海受傷的模樣,與被修士攻擊的受損狀態很不一樣。
杜雪柔的識海,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啃咬了一樣,東一塊西一塊的缺損……難道真有能攻擊神識的蟲子?
這種危險的蟲子就在向雲宗裡?
刁楓起身嚴肅地詢問斯容:“你如何知曉是蟲子攻擊的她?”
斯容怎麼知道的,直播間裡的蟲族觀眾告訴的他,可他要怎麼向npc解釋呢?